“……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林简惊愕地问道。医生看着他,温声重复了一遍。
林简的眼睛瞪得溜圆,太怪了,他还能怀孕啊!怪不得最近感到宫口好像特别敏感,胸部也时不时一阵涨痛,被吮几下甚至还能喷出naiye。
柏驿和柏迩也怔住了,看上去像当场被雷劈中了似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又过于不偏不倚,恰巧挑中了他们决定分开的时间点。室内陷入了极端的静寂,半晌,柏迩才勉强开口道:“那你想……留下它吗?”
他的语气很平稳,像是还维持着冷静,声线却有些抖,错杂着一丝苦涩的期冀。林简笑了笑,有气无力道:“你希望我留下?”
柏迩彻底沉默了,无坚不摧的大变态也糅回了rou体凡胎,想说的话在心里变了无数个措辞,每一种都显得假惺惺。他想说只要你快乐做什么决定他都不会反对,但想到自己才是他痛苦的源泉,便发觉无论怎么讲都会令人作呕。
柏驿于是替他说道:“你怎么做都可以。”
林简轻声道:“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他的心情很复杂。这下原来的计划彻底泡汤了,虽然他本人一向缺大德,但也不想怀着别人的孩子去骗人感情,更不想为了刷攻略值而故意流掉一条性命。林简真有点茫然了,别人的刷不了,柏驿柏迩的刷不动,新手副本的难度似乎被他生生搞上去了,只能说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林简沮丧地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另一件看似不怎么重要、实则又颇为重要的事忽然涌上心头:“那你们还肯放我回去上学吗?”长时间不去上课好像会被开除吧。
——好好的学生被人绑过来当共妻,还弄大了肚子。医生看柏驿和柏迩的眼神愈发谴责,像看见两个道德败坏的畜类。柏驿顶着医生和林简的凝视,哑声道:“你要是想回去,当然可以,随时都行。”
林简闷闷地说:“谢谢啊。”
空气更压抑了。柏迩想隔着被子摸摸林简,又被柏驿中途截断,最后两人一起去了走廊,不知道说什么去了。也许打起来了,也许没有,反正医院的墙壁隔音好,林简什么也没听见。
医生也没有再待下去,离开前帮他关上了灯。林简掀开被子,望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脑子里乱乱的。
都玩到这份上了,也不知道这游戏最后的走向会怎样……他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忍不住戳了戳久未出现的系统,迟疑道:【在吗,我这边好像遇到了一点情况】
他的心中有点忐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心虚感。而出乎他的意料,对面只传来一片纷扰的电音。很久之后,一个电子音无波无澜道:【玩家您好,您所在的区域有信号干扰器,请离开这片区域后再与208号联系。】
?林简心中打了个巨大的问号,合着这游戏居然是个电子产品,还会被信号干扰器影响到。他不知道柏驿和柏迩是不是还在走廊里,更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索性懒得动,慢慢睡着了。
从第二天起,林简果然没看见柏驿和柏迩。他被柏家的司机送回了雅耳公学,然后喜提了大堆大堆没做的习题。本就不佳的心情霎时雪上加霜,林简被迫结束了快乐的摸鱼时光,开始追赶进度。
——大鸡巴哥哥被他弄没了,还要天天早八,这游戏玩得属实失败了一点。林简心碎地背上书包,又去上物理了。
雅耳公学三年级寒假时间很短,而他被柏迩关了近一个月,落下了很多功课。最后一个学期的学习强度有了明显的提升,因为春季有个非常重要的等级考试。如果林简的成绩跌离正常水平太远,会被判定成严重ooc,还是会任务失败。林简无法保证自己在考试前就能突破攻略值的瓶颈问题,不得不先跑去专心学习。
而随着他怀孕时间的延长,他身体上的问题也愈发明显。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醒来,被小腹内的燥热与空虚弄得无可奈何。
一开始林简还能依靠将手指挤进rou缝之间捅插,勉强纾解一点性欲。后来他终于抗不住了,不得不下单了一堆孕期专用的假鸡巴聊以自慰,甚至连上课自习的时候rouxue里都塞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
正如现在,他正在自习室里做题,大功率的震动棒却在xue眼里无声地震动着,绞出一阵阵的yIn水。林简的眉皱得很紧,似乎是正为题目而苦恼,其实思绪早就不知道被假鸡巴震哪儿去了。
他随手圈起一个复杂的变量,一边计算一边叹气,心想自己就像是那种被困在势阱里的粒子,被这破规则卡得动弹不了分毫。但是粒子有波动性,还有概率克服障碍,通过隧道效应穿出去。他作为一个宏观物体,真是活得不如个粒子——
林简心口一跳,忽然有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量子力学基础这门课从不确定性原理,到薛定谔的思想实验,到多世界理论,都在暗示一个东西,即我们所观察到的世界,只是某个特定的本征态。
而在这个攻略游戏中,游戏方将攻略对象的“爱”量化成了攻略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