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岑青解释,他高中的时候跟柏铭做过一年同学,二人在N国读的是一所学校,是好兄弟。
秦翎只觉得世事荒谬,命运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将他们的生活缠绕在一起。
13岁时,她crush的第一个人就是柏铭。柏铭比她大两岁,高高瘦瘦,斯斯文文。当他穿着白衬衫站在门外等她上学,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秦翎心里就有了光。其实细想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那一刻,她的动心是因为有人等她。
这种美好幻象在他们变熟之后不攻自破。Yin郁少女秦翎最不喜欢自大的人,可柏铭从来就有些自矜,特别是在得意时,不会收敛。之后,秦翎自觉眼瞎,crush对象也变成了ABCD,但她永远不主动。她喜欢悬而未决便消散的短暂暧昧瞬间,而深交是crush的反面,把这轻盈的不带承诺与责任的美妙打碎。所以,即便岑青坐在她身边,即便他们已经同居,即便他们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秦翎还是有某种恍惚感。
岑青突然对柏铭问了一句,你跟John在一起了?
柏铭尴尬地笑笑,点了点头。旁边的男子看了一眼岑青,气氛变得紧张,剑拔弩张。柏铭轻轻地推了一下男子,说,John,你先回去吧。 男子没说什么就走了。
三人相对无言,还是岑青打破了沉默。他对秦翎说,你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找柏铭说有人找你麻烦吗?秦翎点点头,当时她收到一封约架的信,上面写了时间地点,还加上一句我等到你来为止。
岑青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柏铭说,邻居家的妹妹遇到麻烦,有人约她几点在小公园哪里哪里见面,怕是约架。我们带了一群人过去,才看见有个穿得很正式的男生,手里捧着束花,还在排练说,秦翎,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他看到我们吓了一跳,马上逃走了。
柏铭大窘,说道,你怎么把这事告诉她?
秦翎大吃一惊,问柏铭,你当时不是跟我说,那个男生被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吗?
柏铭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不是怕你早恋嘛!
秦翎又想上去揍他一顿了。
旧时光的匣子一打开,有许多美好回忆就飞出来冲淡此刻经年不见的生疏与漠然。柏铭把店门一关后,三个人就坐在书吧的大沙发上喝酒聊天。
秦翎一边听他们讲,一边喝了好多酒,不知是因为久别重逢的欢欣还是因为心烦意乱。几杯酒下肚,她就开始抱怨岑青居然不告诉她就把婚照登报了,选的那张还不是她最满意的。柏铭露出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而岑青则把她捞到怀里,承诺说要把她最满意的婚照登到不同的媒体上,惹得柏铭吐槽闪瞎了自己的狗眼。
而每每柏铭起身去给他们调酒,岑青就会把她按在沙发里亲,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与酒Jing一同将她包裹,亲得她气喘吁吁,情迷意乱。但不得不说,这吻的滋味胜过其他,好像在偷情,但又是光明正大的亲吻。秦翎想,如果时光可以重叠,或许他们会以柏铭的朋友的身份相遇,然后在这样的场合,牵着彼此的手,在呼吸相碰情难自禁的时刻,接吻到天荒地老;酒醒后,就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里,只记得这刹那美好,然后在回忆里把刹那重复成永恒。这会是她最喜欢的crush时刻。
但现实是,岑青永远不可能只是crush,柏铭像托付女儿一样把醉醺醺的秦翎交给了岑青,让岑青把她送回酒店。
回到房间,岑青给一身酒气、站都站不稳的她卸妆,洗澡。二人相拥而眠。
当晚,秦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刚上高中,她还在发育,整个人好似发胀,沉甸甸的,一面Yin郁一面自卑。她梦见少年时期的岑青拿着花来跟她表白,秦翎,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他俊朗而腼腆的模样深得她心,她扭捏了很久,才答应了他。
一答应他,他就要她去他家。他说,你来教我语文好不好。梦中的她乖乖跟他回家了。
她跟他去了一间别墅,里面空荡荡的。走到二楼,就是他的房间,里面有迷人的木质香的味道,她大口吸着,觉得舒服极了。没想到,她坐在他书桌前教他的时候,他老是sao扰她,一会摸她的胸,问她胀不胀,他帮她吸一吸好不好,一会又把手伸到她的裙底,问她怎么这么shi。她摇摇头说不出话,便被他抱到身上亲。
在梦中,她觉得很美妙,好像她所想象的少女时代残缺的那一块如果那个时候可以早恋就好了以梦的形式拼了回来。
梦醒了,某人又在她身上乱啃乱咬,舔得她酥麻,浑身战栗。长大后的岑青在舔她的耳朵,手指插进她的花径,问,你梦到了什么,怎么这么shi?他的尾音和在梦里的音色一模一样,害得她的花心又吐出了蜜ye。秦翎醒来,喉咙干渴,而受梦中的青涩感影响,她不由得羞赧地抓住他的手臂,说,我梦见高中的时候,跟你谈恋爱了。
不止恋爱吧。岑青亲在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