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这话可能有些冒昧了……不过……姑娘看着眼熟……我们之前是
杂,就独自上了甲板。找到了靠近副桅杆的一张能照到桅灯灯光的长椅坐下,掏
芳名?」
光默默背诵起英文单词来。
「这位先生,我父亲突然身体不适,请您帮帮我把他送到医务室可以吗?」
荡着海浪拍击船舷有节奏的沙沙声。我正读得入神,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
进了医务室,船上的医生还没休息,见此情景连忙让我把那男子平放在病床
「嗯……我今天看见你时也有这疑惑呢……我叫韩燕儿,刚刚那是家父,还
则大多在公用的大食堂就餐。草草吃了些晚饭,我返回房间准备复习考试。结果
不停地从他额间滴落下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我父亲一直有这昏厥的老毛病,原以为之前在天津找大夫已经看好了,没想到
出了之前在福州仓前山英国领事馆门口书店买好的一本英文教材,借着昏暗的灯
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了。想到这,我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见甲板上已经基本没有人了,我也向船
地回应:
体。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一看,原来却是傍晚时甲板上我身边的那对父女。只是
大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回舱休息……你不要太担心。忙了半天……还未请教姑娘
此刻那个中年男子面色惨白,双眼紧闭,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豆大的汗珠
,叫我黄鲲就行。」
也不算费力。
病床上的男人也对女孩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先出去。
女孩和我都不说话,似乎都在绞尽脑汁想要回想起彼此在哪里见过时,医生
事态紧急,我把女孩的父亲一把驮到了背上向船上的医务室疾奔而去。好在
她俏脸上绽开了如花一般动人的笑,也是如释重负一般,不过还是落落大方
晚饭时间很快到了。船上的一等舱有独立的小食堂,二等舱和三等舱的乘客
尾的三等舱口走去。
尊没事就好……。」我连忙拱了拱手向她表示不用客气,一抬头,看到她眼波流
一阵夜晚的清爽海风吹来,我全身放松下来,看着她娇美的脸庞,想了想忍
安静了片刻,终归是我这个男子先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我看令尊问题不
发了逐客令:
「原来是韩姑娘,我姓黄单名一个鲲字。你我岁数差不多,你别叫我黄先生
隔了一年多今天在这船上喝了点酒吹着海风忽然又犯了……幸好遇到了您帮忙,
一会儿,我观察没问题了会叫你们回来带他回客舱休息。」
和她谁都没有主动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那位女孩陪在身边,之前已经急得凤目含泪,哽咽不止,见此情景方才稍稍
转、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忽地又涌上心头,顿时又是一阵心动。
稳定下来,脸上也渐渐有了些血色。
一开门,同舱里的几个旅客正凑在一块打牌赌钱,玩得不亦乐乎。我嫌船舱内嘈
的女声:
我和女孩一前一后出了医务室到了甲板,两人找了一处船边的栏杆,静静靠
想和那女孩进一步认识,目前看来只能另找机会
是再次多谢你今夜帮忙。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要不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常年进行的体育锻炼让我拥有了一个健壮的身体,那个男人虽重,我背着他勉强
不住又补上一句:
「嗯,好的……黄鲲……那你也叫我燕儿吧……也别韩姑娘韩姑娘的了……」 韩燕儿果然是北方女子,干脆直接,一点也不生分。此刻她
「你们俩先出去吧,医务室太小,人太多空气流通不畅。病人在我这里再躺
,声音里依然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说道:「这位先生……今晚真是太谢谢您了…
镇定下来,连声向医生道谢。之后她走到我身边优雅地向我欠了下身子表示感谢
上,一番按压之后给那中年男子注射了一针药物。一刻钟之后,病人的情况慢慢
「这位小姐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人在旅途难免有些头疼脑热的,令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夜渐渐深了,甲板上一片寂静没有几个人,唯有耳畔回
着欣赏着星空中的明月和黑夜里岸边星星点点的渔火。这是一个温柔的凉夜,我
我好奇地放下书本循声跑去。只见不远处的甲板上,一个女孩搀扶着一个男
人正艰难地呼救。一见有人跑近,那个女孩连忙焦急地冲我喊到:
我这时已经跑到她身边,和她一起搀扶住了那个男人已经瘫软摇摇欲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