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是哪处惹着了李顾,他这回疯癫得异常突兀。
宫宴未散,段凝就被他扯了出宫,他仿佛连回府的几步路都等不及了,几乎是一上车辇就立即将她压在了车榻上。
然后就开始跟条疯狗一样胡乱撕扯她的衣衫,层层叠叠的一身宫装禁不住他用力拉扯,没几下就变得破破烂烂。
你、你慢些,你要做什么!脑袋磕到了后面的车壁,震得段凝一阵眩晕。
她手忙脚乱地挣扎,手臂挥出上下格挡他的手,试图护住腰间系带,嘴里气恼道,这是在外头...外头知道不知道,放开!
夜未深,路上应是不泛行人,车外马蹄疾响中不时隐约传来喧闹之声,段凝听在耳中是真的急了,使力去推李顾的肩膀。
怎么了嘛你!又发什么脾气!你是失心疯了不成!她有心想要攒眉怒目,先声夺人先说几句狠话,越狠越好...
但见李顾一言不发,眸中隐约渗出几许薄红血色,刚硬强悍的脸部线条YinYin沉沉都有些狰狞了,又不免心中惴惴。
冤死了!
瞧这光景,她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做下了怎样的恶事!
仔细想来,今日宫宴,她作为陪客,明明也只是盛装在角落望着案上的酒盏发呆,枯坐了一晚而已。
筵上也并没有与谁人发生任何冲突与不快好吧,他却隔着众人一直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遥遥望着她。
那一张白净而英俊的脸,眉峰桀骜,隐透煞气,始终带着一种捉摸不定的Yin暗。
可恶!平时哪怕是同他无理取闹故意寻事争吵,再是引他不虞,他也断不敢待她这样放肆,这回到底是怎么了!
这疯子的脑袋委实是令人费解!算她倒霉好了吗!
她手扳在李顾的手臂上,一脸谴责之色,我做什么了就值当你气成这样?这样闷着不说出来谁又晓得?
你在同我装什么傻?
李顾神色Yin沉,眸中Yin郁,他抬掌一把死死钳住了段凝的手腕,居高临下冷冷一笑,声音带着森然寒意。
是谁一听皇后诊出喜脉,魂儿当场就没了?
......段凝心口突地一跳,一口气被陡然噎在了嗓子眼。
她睁大了眼睛看他,相识十几年,似乎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眼中充斥这样狂暴的愤怒与伤痛。
那凛冽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剖出几分癫狂之意,在她脸上戳来戳去,仿佛是想要用眼神就把她生生撕裂!
她按下心事,微微蹙眉,你在胡说些什么?皇嫂有没有孩子同我有什么相干!
是吗?李顾冷笑一声,将膝盖压在段凝腿上,一俯身,微觑着眼看她,俩人的脸凑得极近,近到只要一垂头就能吻住她。
你水性杨花,三心二意,我随你。你旧情难忘,放不下他,我也不追究。你所有的不确定,我都可以耐心等待!
但你最好乖乖地记住自己的身份,否则,车内悬挂的昏黄灯盏,将他黑阗阗的一双长眸映得更是锐利逼人。
他抬起了她下巴,指腹在她唇上重重一划便一口含住她的嘴唇恶狠狠吮了一下,千古史书中也未必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境。
什么!简直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你、你住嘴!谁水性杨花了!谁准你这样说我!你脑子里除了这些无聊事情,便没有别的了么?
段凝怒气难抑偏偏又动弹不得,只得气急败坏地将头扭到一侧,企图躲开他的嘴巴,愤愤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找不痛快!
你不是最好...是,我也不介意。
李顾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脸颊和脖子上,像抓住猎物的雄狮在进行食用前的舔舐仪式,左右你怎样也逃不掉。
.......段凝气得眼前发黑,但还未来得及发作,嘴巴又被他重重地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掰着她的下巴,舌尖挑开了牙关,坚决放肆,长驱直入,牢牢霸占了主动权!
相识十余年,成亲半年,段凝从来都不是李顾的对手,她的吻技与他相比更岂止是相差千里。
每次一被他吻住仿佛就被卷入了天地翻转、时间停滞的一个漩涡之中,满目都是他狂热狠戾的渴望。
她难以招架他的吻,半张着嘴,像微弱的火星被点燃,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几乎是予取予求,任他含住了舌尖用力吮吸...
李顾却仍不体谅她,身体紧紧相贴间,他压在她唇上的吻几近撕咬,就跟要将胸膛里的心都呕出来喂进她嘴里一样!
手上动作更是不停,那白皙的手掌撕开了她领口衣襟,急切地沿着腰际向上探索,反反复复一遍遍地揉捏她白嫩的胸口...
似乎有无穷的耐心,也仿佛没有一个尽头!
执拗得就跟是要将她软绵的一双nai儿都全部揉碎才甘愿罢休!
别...段凝被他摸得脸都烫了,实在是受不住了,也不知到底还要这样如同连体婴地黏黏糊糊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