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渡月的高跟鞋刚踩进来,地上的水shi哒哒的一片,看起来滑溜溜的。
不是去沿海了么,怎么回来了。
这里也是沿海。我家只不过在西镇做生意,我还是要回来牌坊的。
严雾中将大黑伞收起来,风衣外套一脱,里面的白衬衫也shi了半边,腹肌线条很明显,芳渡月看着不禁眉梢一上,嘴巴吹了声小小的口哨。
严雾中,这几年变化真不错
一直没意识到自己仿佛在耍流氓,芳渡月直接将身上的毛呢外套脱下来,递给严雾中,他也没说什么,直接接住,然后挑眉:那是当然。
跟着风衣一起丢进洗衣机里,严雾中也不像以前那般容易害羞,狭长的眼睛看起来神采不错。
房间的光线呈亮,门前摆了一个鞋柜,屋内家具该有的都有,就是厨房看着干干净净的,沙发旁的矮桌上,贴着几张儿时的照片,芳渡月背着手弯腰一望,笑意更深。
怎么了?
多拿了一件风衣,披在她身上,严雾中发现芳渡月笑的着实有点诡异了。
芳渡月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又端详着严雾中:雾中,你说你比我小三岁,怎么长大后的变化这么大。实在是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严雾中毫不在意,见刚披上的风衣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起来,没想到芳渡月直接蹲下来,打量着他,好像可以把他看的彻彻底底似的。不得不说,芳渡月是生的极为好看的,鼻子小巧的有点幼态,脸呀,倒是有些圆弧,反算不上瓜子脸,下巴倒是尖尖的。
看着女人撑着下颚近距离的望着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含着一汪清水似的,润润的,亮晶晶的,顿时心脏漏了半拍。
芳渡月,我发现一个问题。
你说。芳渡月微微一愣,好小子,你倒是长大了屁股开始痒起来了,小时候说话都磕磕巴巴的,现在怎么就敢问问题了。
你是不是长胖了?
你才长胖了。芳渡月怪嗔着。
他不说什么,就是看着芳渡月,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从那天,芳渡月和严雾中的微信聊天更加频繁,两人从小玩到大,自然对彼此都很了解,不知多久,大概是离婚的消息传到了严雾中的耳朵里。
他听到这个消息大致是比较讶异,打了一通电话给芳渡月,并没有提及离婚这件事,约好在shi地公园见面。芳渡月大概以为,那是上次的风衣还没还吧。
行,五点半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芳渡月将手机扔在衣服堆里,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个塌陷进去的坑,她叹了口气,天花板上的灯不知为何有些刺眼,屋里乱糟糟的,她也很久没打理。
寻思,她还是搬出去吧。
等搬出去好好想办法惩治这对jian夫yIn妇。
出门的时候,芳渡月笑的邪邪的,盯着那间主卧,她将屋内的衣服全部泼了厨房的菜油。紧接着,又在徐有乔的鞋底抹了牙膏,还有袜子里面全部装满辣椒粉。
不到一个小时,芳渡月在酒店泡着浴池,正等待着徐有乔的回应。
果不其然,不到几分钟,微信里面的语音消息已经超过二十条,她还是不回复,慢慢的听着里面的男人暴跳如雷的声音。
芳渡月你是不是有病!
你以为老子能惯着你一辈子么?
他妈鞋底塞牙膏,袜子撒辣椒粉就算了,你连我最后几条裤衩都不放过!
听着听着,芳渡月直接拉黑。
酒店的唯一一间情侣套房,天花板上的粉色灯光洒在那白皙的肌肤上,芳渡月哼着小曲儿,她走出浴池,在旁边的矮凳上坐起来,将那纤长的葱白的手,挤着身体ru一遍一遍的抹在那嫩滑的肌肤上,手指经过的地方可见皮肤会凹进去,松开时轻轻的又回来,弹性十足。
照着镜子欣赏了半天,她才吹干头发,穿上一条绛紫色的吊带抹胸包tun裙,格子样式的,并不夸张,外头披一件小香风蕾丝边外套。
她轻轻描了淡淡的眉形,简单抹了口红领着小包,出门时还不忘将严雾中的衣服捎上。
shi地公园那边的游乐场,有一台八九十年代的小型战斗飞机,据说是放在那里纪念逝去的英雄的,芳渡月小时候就爱爬上去玩。
屋里头还有一张照片是儿时跟严雾中一起拍的。
到现在为止还在。
芳渡月扫了一眼四周,总算在不远处的游乐场看到熟悉的身影。
严雾中就杵在那里,双手托着倚栏,嘴角似笑非笑的。
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严雾中说:你看那后排坐着的那个
芳渡月眯着眼睛,定睛一看,所有的小孩子都穿的整整齐齐的,就最后一排的小个子大冬天光着膀子,肚皮圆鼓鼓的,赤着两条胳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再往上瞄一眼。
天呐,这两颗门牙也许是坏了不知是被谁拔了,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的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