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异色,指着书卷说道,“高方儒先生的《辅夫录》罢了。”母亲心中对父亲……姜清曦明白,母亲一直想做贤妻良母,做那书本道德传统中的贞母良妻,但似乎却与父亲越来越遥远。她不懂父母的感情纠纷,但也知道,母亲并这些年来,相比也并不好过。
姜清曦拿起书卷,正巧看见苏皇后刚刚看到的地方,字里行间写着“先天五行,四象属西,为西方白虎座命煞,女生白虎,刺命利金,乃以克夫相也。”“白虎?”姜清曦眼眸这这几行字上徘徊,心中有着些许疑惑。“你呀……”苏皇后看见女儿的眼神,一边笑着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书卷抽回手里,“这些是给妇道人家看的,你是修道中人,看了无用。”“还是说,看上了哪家公子?”“母亲……”听见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此调笑,姜清曦也不忍露出了些许少女该有的娇憨,但提及哪家公子,她却是有些迟疑了。“怎么?”苏皇后心如蕙兰,一眼就知道女儿的异样,她也不是纯粹的宫中妇人,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她自然是知道,也知道女儿心里有个在乎的男人。对于这种事儿,苏皇后也是默不作声,心里跟明镜似的,林峰那样张扬外露的人,以苏皇后的眼光来说并不喜欢,但也打心里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处。修仙修到深处,不食烟火,但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希望女儿幸福,比期望女儿长生不死要高得多。但如果苏皇后知道连自己的小女儿都对林峰有异性好感,那恐怕就会瞬间变了脸色。“没什么。”“是么?”苏皇后迟疑了片刻,握着姜清曦那白皙如玉的纤纤玉手,才缓缓开口道,“母亲知道,你的心事儿,母亲也无能为力,但好歹,你也跟我说说,我也好心里有数。”“……是修炼的事。”姜清曦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答非所问,但又似乎终于松口似的倾诉,“我也很迷茫,又好像找到了方法,却又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面对什么?面对自己的情欲,面对……老太监那雄伟宛如恶兽毒蛟一般的y具!“修行的事……母亲不是很懂。”苏皇后只能宽慰女儿,“但母亲知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一蹴而成者,不足万一;急不得,但可以慢慢来。”“慢慢来?”姜清曦喃喃自语。她起身,向苏皇后行礼道谢:“多谢母亲,替我解惑。”“你这孩子!”苏皇后也跟着起身扶起女儿,轻抚姜清曦的青丝玉发,给女儿理了理发冠,“你我骨肉至亲,不必这样见外。”“母亲说的是,我先告退了。”姜清曦准备离开。她离开宫门,正好瞧见一队侍卫正带着人,目的地是起居殿,似乎是来觐见的。然而姜清曦的目光也就投射了一瞬间,便收回了……虽然她是皇帝的女儿,也不该这样肆意窥探皇家之事。……………………来觐见的人,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肥胖的身躯将锦袍都撑了起来,满脸的肥肉将五官挤到一块,绿豆一般的王八眼却不敢再贼眉鼠眼地到处观望,低眉信手地跟着侍卫走过长长的御道,又穿过了许多关卡,面对着虎背熊腰,正站威严的禁卫军,更不敢逾越半分。虽然体态肥胖,但胖子的脚步却健步如飞,前面带路的人多快多慢,都紧紧跟着。然而王胖子的心里却在打鼓。寻常人被皇帝召见,那是又紧张又激动兴奋;如果换成从前,王胖子的心里恐怕是拘谨不敢怠慢,那现在是半分恐惧半分心跳。齐王变成了皇帝,看似只是升了一个位格,但亲王可以有无数个,而皇帝却只有一个,更别提是这大华万里江山的唯一主人。以前可以是合作伙伴,那现在就只剩君臣的情分了。更何况……对公主殿下那般无理;如果姜清璃去告密,那王胖子简直不敢去想,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宫门。猥亵公主……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半个月过去,王胖子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又是沉迷又是后悔的;痴迷于小公主的美色,又后悔自己竟色令智昏,做出那般丧失理智的事儿。胆战心惊,生怕周围凶神恶煞的禁卫一拥而上,把他拉到午门,一刀剁了。等到终于来到了起居殿的门口,钱公公瞅了一眼王胖子。“钱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王胖子虽然心惊肉跳,但也不是不懂世故,立马讪笑着,从兜里掏出一锭金子。不料一向爱财的钱公公却没拿,反而推辞了:“王掌柜,这钱,咱家可不敢收……陛下啊,早盼着你呢!”王胖子内心愈发恐惧不安,几乎要忍不住两股战战。起居殿内炊烟袅袅,哪怕白天也点着香炉,白烟沿着铜炉的边角不停冒出来,周围的太监宫女半天不变一个姿势,仿佛纸人一般。唯有那御座之上的男人,在闭目养神。看见这身着龙袍的男子,王胖子双腿发抖,整个人不由五体投地,顶礼膜拜:“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旺财?”假寐中的皇帝睁开已经,目光看向头颅紧贴地面,全身发抖的王胖子,嘴角露出了一丝戏谑。“你好像很怕朕!”“…………”王胖子不敢出声,更不敢回答,只是用力磕了几个响头,冷汗冒出,内衣都淋湿了。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皇帝才似乎熄了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谑,语气变得平淡而穆然:“起来吧。”当这句话响起,王胖子内心紧绷的弦都松开了,这才感觉到浑身发软,汗流浃背。“谢陛下!”他抬起头,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看了公主殿下并没有告诉皇帝那件事儿。“朕传你来,所为何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