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霸道的天魔之力彻底将仙力取代,苏晚晚趁着他们争执的功夫,加快魔力运转,修复千疮百孔的经脉。
注意到温时卿帮她挡下那道攻击,纯净妖异的幽红色眸子情不自禁荡起涟漪。
温时卿抬掌,银光闪耀的长剑夺空而出。
知晓温时卿名号的人都知道,这是他那把本命长剑——霜降。
据说品阶不低,至于究竟是何品阶,他们也无从得知。
“修炼者渡劫之时最是虚弱,你们选择此刻联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那您是准备对我们出手了?”
万象宫长老站在前列,微眯着眼看向他悬浮在身后的本命长剑,声色有点冷。
万象宫在修仙界德高望重,见他们的长老开口,身后那些人也跟着附和。
“温时卿,莫非你们降魔宗这些年一直都是在打着降魔的名号,暗地其实是他们的走狗?”
紧跟其后赶来的顾飞鸿听到这话,暴脾气直接炸了。
他拎起对方的衣领,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有种再说一遍!”
“够了!”顾飞鸿看向始终古井无波的温时卿,缓缓松开右手,把人丢在一旁。
温时卿摩挲着挂在腰间那块代表降魔宗亲传长老身份的玉牌,灵力一转把细绳震断,略沉温凉的玉身落在掌心。
清雅温润的嗓音不浅不淡响起,“我,温时卿,即刻起退出降魔宗,所作所为与降魔宗再无半点关系。”
沉静的浅灰眸微微掀起,扫视一圈,目光仿佛化为实质落在众人心头。
语调依旧温和,可却令听者心底一沉。
“若有牵连者”雕刻着温时卿叁个字ru白玉牌被灵力包围悬浮半空,他遥遥一握,瞬间碎为齑粉,“犹如此玉。”
“时卿!”顾飞鸿抬脚想过去把人拽回来,身前却多了道光墙。
温时卿脚尖轻跃,轻飘飘落在苏晚晚的安全范围内,终于看向他,“时卿愧对降魔宗所有人,要再麻烦师弟一次了,代我同大家道个别说声抱歉。”
“温时卿,你当真以为凭你一人,能扛得下我们所有攻击?你未免太过狂妄自大了些。”
温时卿把霜降剑握在掌心,如玉修长的指抚过冰凉的剑刃,眉眼的清冷被映得多了几分冷情。
“我这把剑很久没尝过血的味道了,诸位想要试一试?
收到挑衅的那群人,立马上前环成一圈,把他围堵在最中心。
“上!”
温时卿微微一笑,剑尖一挑挽了个剑花,迎了上去。
蓄势已久的第一道天雷终于劈下,苏晚晚反应不及,被狠狠一击。
圣洁的白纱终于染上血迹,胸前绽起朵朵梅花和密麻交织宛若藤蔓的黑色血纹形成一幅诡谲凄艳的画。
察觉到那些扑向温时卿的修仙者,她扬起惨白的脸,澎湃汹涌的天魔之力脱掌而出。
原本围攻着温时卿的那群人,霎时倒作一片。
“哪怕是受着天雷极刑,你们这些宵小也不配取我性命。”
天魔之力具有蚕食灵力的功效。
那些接触到那股能量的修仙者,体内的灵力眨眼被吞噬干净,化作她的养分。
这便是天魔大法的凶悍逆天之处。
紫色天雷缠绕,苏晚晚身子挺得笔直,被鲜血浸透的白纱裙角终于不堪重负,血珠子顺着它坠落在地。
“啪嗒”一声,极轻却没躲过温时卿的耳朵。
曾经青涩稚嫩的那张绝美脸庞,此刻冰霜遍布,眸底是他从未见过的漫天杀意。
再也找不到那个提刀杀鸡都颤抖的小女孩的半分影子。
反而有点像是误闯人间不谙世事的邪神。
亦正亦邪,亦仙亦魔。
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温时卿在脑海深处看到零星的碎片记忆。
好似远古以前,这世间也存在着这样一个人。
背影绝美,身姿婀娜,白衣妖娆,红唇热烈。
眸底是睥睨众人的狂傲轻蔑,和仙气飘飘的白衣形成鲜明反差。
可转眼他又看到一抹纯真烂漫的天青色衣角,灵动的在花丛中绿荫间穿来穿去,手背腕间系着的银铃手链叮当晃响。
扑凌凌像是蝴蝶轻柔展翅,挠过他的心尖,让他想要看清那张不真切的脸。
唇边呼之欲出的名字,像是无法打破的魔咒,束缚在不为人知角落。
温时卿晃神的须臾,先前恶语中伤降魔宗的那位中年男人,已抬掌朝他扑来。
火红色长龙直冲他的前胸。
苏晚晚分出Jing力想要帮他挡下那道攻击,天魔之力还未凝聚,紫色雷电又是重重一击。
眼看那道足以重伤温时卿的火龙就要穿过他的胸膛,光芒微弱的霜降剑突然蓝光大盛,水系仙力凝结成圆形盾牌挡在他的跟前。
另一边的苏晚晚则又是哗啦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与此同时还不忘丢个探查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