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墨绿窗帘遮蔽了外界的日光,只透出朦朦胧胧的亮。
宽阔大床上,女人雪白赤裸的脊背暴露在薄被之外,她的手指微微颤动了几下。
颂旎意识模糊地半掀开眼皮。然后呼吸沉了沉,化作一声清浅的叹气。
她坐起身子,将披散的长发拢到一侧肩头。掀开被子走进盥洗室。
绿绸的吊带睡衣轻浅勾勒出女人姣美的身躯曲线,随着走动,仿若轻摆的莲枝曼妙。
镜子里的颂旎也呆呆地回望着她,女人金色的长发衬得肌肤愈发清透,碧绿色的眼眸永远含情一般微漾波光。略失血色的浅粉嘴唇此时因为走神而微张着。
梳洗完之后,颂旎换了件鹅黄的日常裙。她走在旋转木质楼梯上。
空荡的古堡里,只有她踩过台阶发出的细微声音。
她上了四楼,拧开书房的门。
男人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驼色的羊毛薄毯。听到声响,也吝啬于分出一丝关注的视线。只垂眸似乎十分专心地思考着捧在手中的书籍内容。
早,科礼夫。颂旎并腿侧坐在了沙发边的地毯上,细声跟他说早安。
科礼夫镜片下的浅灰眼眸这时才大发慈悲地移开视线望向颂旎。
早,甜心。他低沉的声音如此回道。然后半弯下挺直的脊背,侧脸在颂旎的颊侧啜吻了一下。
在他还没直回身子的时候,颂旎偏过头,用嘴代替了脸颊。她半跪着直起身,雪白的双臂揽住男人的脖子。
科礼夫僵硬了一瞬,但是顿了一下之后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托住颂旎的后背,半是犹疑半是默许。
颂旎探出温暖的舌头挑开男人紧抿的唇线,玫瑰牙膏的味道混着她的热,这热度似乎也传到科礼夫的掌心。
颂旎感觉自己也软绵绵轻飘飘的,脊背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她的鼻腔发出一声细微模糊的娇yin。
颂旎科礼夫模糊的声音从两人嘴唇交接处朦胧溢出。
颂旎听若未闻,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搔过科礼夫的后脖颈。
科礼夫颤抖了一下,微皱着眉尖,发出一声沉闷的呻yin。他粗砺的指腹划过颂旎白瓷一般的脊骨,引起女人一阵细细的战栗。
抱抱我抱我科礼夫颂旎的声音颤抖着,她渴求着丈夫的热火。
已经无心观看的书跌落在了脚边,科礼夫另一只手也终于顺从地揽住了颂旎的腰。
科礼夫白皙手臂的线条流畅地凸显了一瞬,他稍微提了一点力气将颂旎掐着腰从地毯上抱起来了。而颂旎就像一枝轻飘飘的白蔷薇温柔地落在他的膝盖上。
他紧抿的嘴唇因为颂旎的亲吻已经染上薄粉的水色,颂旎乖顺地用自己的鼻尖贴着科礼夫的,就像一只讨巧的小狗一样慢慢磨蹭。
这让科礼夫想到以前,颂旎很久以前也喜欢这样与他亲昵。
她这么久从来没有变过,如同往日一般,如同记忆里的那个少女一般。
永远热忱浓烈,灿烂欲融。
变的好像只有自己。
科礼夫突然感受到一阵呼吸困难,他偏过头躲着颂旎,不适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科礼夫你怎么了?颂旎紧张地从他膝头落下来,又半跪在他脚边替他顺背。
我去给你拿药。她赤着脚小跑着到书桌上翻药,又一路小跑地拿回来。
她像是被雨打shi了一般低落着眉眼望着男人喝下水顺药,又坐在他旁边不语。
科礼夫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对不起科礼夫。颂旎轻声说。
科礼夫吐了口气,别向我说对不起,颂旎,是我的问题。
沉默了一下,他揽过女人的脊背,你别天天在书房陪我。科礼夫安抚性地摩挲着颂旎的肩头,你不是很喜欢园艺吗?最近我托人从契都进了一株野生白蔷薇,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有人专门照顾它,现在正开得漂亮呢。科礼夫将她的碎发挽回耳后,等会我陪你去看看。
颂旎那双湖绿的眼眸像是重新微漾起来,闪着碎碎的光,小科,谢谢你。贝齿亮闪闪地显露出主人转晴的心情。
科礼夫哑然失笑。
小科也只会有颂旎这么叫他了。
他又想到了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他和颂旎的第一次就是在他家的花房里。她雪白的身躯横陈在木架台上,下面垫着他的褐色外套。
颂旎有些不好意思,手臂挡住了自己赤裸的胸口。而他就像每一个年轻的男孩一样,看直了眼。科礼夫一手就将颂旎两只手握住抵在头上。两只可爱的ru鸽就这样在午后半昧的日光里战栗,顶端的粉红ru珠看得科礼夫喉头微滚。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啜吻着颂旎的ru珠,然后逐渐大胆地含住顶端,润shi舌尖戳刺着逗弄着这可怜的敏感处。而颂旎像是化成了水一般,发出小猫一样压抑的呜咽。
呜小科,好痒啊,不要舔了颂旎不敢太大声,只压抑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