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一场性爱后,林仲紧赶慢赶得,在太阳落山前把企图摆烂的凌洛拉到了佛光大道的起点。
凌洛耷拉着脸,扶着酸疼的腰抱怨:你力气用不完吗?
最后一趟了。林仲指指身后将落的夕阳,选在群上之上,金光普照大地。
男人冷峻的眉眼背对落日,染上了名为柔和的气息,滑一下嘛,我想和你一起,到终点的时候回头看我。
看什么看?我不要。
你做个人吧。林仲用雪杖轻轻戳了下她的雪板,七天,我每次滑下去你都没抬头看我。
我有吗?凌洛才不承认,还要嘲讽他,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滑的好还要讨赏?
对啊,讨赏了,你快点,不滑我拉你滚下去。
知道林仲是说到做到的脾气,凌洛只能撇撇嘴,戴上头盔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你先下,我跟着。
凌洛深吸口气,率先一撑杆打开角度迎着落日往下滑,在第二个转弯时林仲就已经追了上来。
他两都是双板选手,技术上凌洛比林仲差一大截,他可以不停控制角度和雪板跟在凌洛划过的痕迹之后,在接近重点时突然加速绕过她,换刃转身张开手臂,拦腰抱住了来不及刹车的凌洛。
啊你干什么!没控制住的凌洛迎面倒在了林仲臂弯里,他紧抱着她倒在了雪里。
隔着雪服,凌洛都能听见他爽朗的大笑。
笑笑笑,笑什么笑!凌洛扔掉雪杖抓了把雪往他头盔上扔,但这样还不解气,她伸手扒拉他的头盔,要把雪往他脖子里倒,还让我回头呢!回什么回!仗着技术好就耍我是吧!
林仲顺着她,甚至帮她把自己头盔摘下,而后自己也去摘她的。两人把头盔扔在了一边,人在雪道的侧边翻滚,嬉笑着胡闹着往对方脸上和脖子里扔雪球。
不一会儿,眉毛眼睛上都是冰霜,鼻子也冻得通红,雪服里也有了冰凉的气息。
你让我下会死吗?
凌洛趁林仲在揉眼睛,直接上手拉开他的雪服拉链,把一团雪直接往他胸口按。
你!林仲看着自己被铺满了雪的抓绒衣不可思议,寒意透过衣服直袭皮肤,他想要反击,凌洛!你等着!可凌洛又抓了把雪灌进他的嘴里。
林仲的嘴唇被冻得发抖,连牙齿都不住发颤,他托着下巴表情扭曲在雪地里打滚,好一会儿才呜咽了句:我!去!你!最毒妇人心啊!
凌洛支着脑袋躺在他边上,雪板翘起来一晃一晃,天色昏暗,只有睫毛上晶莹的雪花和明亮的双眸泛着光彩。
而光彩落在他身上她一直笑yinyin地看着林仲,时不时还能再甩点雪粒在他脸上。
凌洛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捉弄过人,但对着这个男人她敢放开了下手十足的底气支撑着她,知道他不会生气,清楚他会容忍,更明白他的喜欢。
她有恃无恐的,拥有他的偏爱。
尽管,凌洛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的偏爱。
林仲,打雪仗你不让我,做爱你也不让我,你以后什么事能让我?
我哪不让你了?你要骑我,我老老实实给你骑了一下午好吗?下意识地反驳说出口,林仲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以后?
凌洛浅笑了下,别开眼,望向天际线处夕阳的余晖。
等了许久,凌洛才清了清嗓子,开口:林仲,我不
他突然伸长脖子,掰过她的脸颊用冰冷的双唇贴了上去。
唔凌洛推了下,冷
嘘林仲咬了下她的下唇,不许说话,你不许说话
在长日的余晖中,林仲肆意地将亲吻放大,握着凌洛的后脑让不能逃离,以吻封缄,以唇为媒,终于换得她全心的投入与回应。
当放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雪道上打起了白亮的探照灯,林仲的黑眸里闪着难以忽视的光,凌洛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可理智让她想说:林仲,我认真地和你说
林仲再度吻住了她,三秒后退开。
我只是
又一次,依然如此,男人以吻拒绝她开口。
你不能这样听我说完唔
凌洛已经被他吻至浑身发软,倒在他怀里没了力气。
你别说话。林仲亲了亲有些肿起的红唇,凌洛,你别说话。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林仲甚至抬起手,用满是雪粒的手套捂住凌洛的嘴。
我现在看得到既成的事实,你愿意闹我,愿意让我进家里,愿意和我做爱,愿意同我出来,这些就可以了,足够了。在我想到锁住你的方法前,就这样吧。你不要答应什么也不用承诺什么,你愿意回应的就回应,不愿意回应的我来想办法逼你回应,不要深谈不要想太多,就先这样。
凌洛眨眨眼睛,既无法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安静伏在林仲怀里慢慢环住了他。
良久以后,她说:我这人,差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