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桃一个激动抓住了白璟的手臂,却未曾想正好抓住了被利刃划伤的那一块伤处。
白璟闷哼了一声,右手只是往后撑了撑,正打算用左手单手将许桃抱起来的时候,只听她音调立马拔高:啊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简直了,一开始她还没怎么在意,现在好像都开始渗血。
白璟看着许桃一脸惊恐,笑着捏了下她的脸:没什么大事。
这还不算大事?
你该不会自残了吧?
没有。
倒也不至于说是自残吧,他还是很听她话的,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那你这是怎么弄的?赶紧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也不顾白璟的阻拦,许桃三两下把他衬衫给扒了。
还说没什么事,这个伤口一看就是感觉很久都没有处理过,一直在愈合可又一直没好透,长出新rou来了可又会随着他手臂摆动的动作给重新拉扯开。
你别动了,我去拿医药箱。
许桃飞快地跑到客厅,翻箱倒柜地找到医药箱后,一路小跑到他身边,用棉签沾取药物后,小心地给他上药。
神色似是有些紧张,生怕把白璟给弄疼了。
还好她及时发现,这伤口是拖了多久?
有的地方的血rou都开始变得发白,似是开始腐烂了。
不行,我觉得还是得去找陆沉给你瞧瞧去。
手臂上伤口的疼痛在白璟的眼里不值一提,但是看着许桃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小桃怕我死了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小姑娘眼眶都红了。
怎么还哭上了。
小脸被他轻轻掐了下,许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才二十五,我不想当寡妇!
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什么寡妇不寡妇的,她现在这么年轻,他还不乐意这么轻易地让下一个狗逼来接盘呢。
许桃被白璟抱在怀里,双臂紧紧环着她,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死不了的,开个玩笑而已。
许桃的眼泪在白璟的话语中戛然而止。
他就只知道拿她寻开心。
男人裸露在外的腰部被许桃狠狠地拧了一下。
白璟吃痛,但并未把许桃给放开:乖,不哭了。
眼睛哭肿了等下拍照会不好看。
下巴搁在他肩头,闷闷地说了一句:谁答应和你拍照的。
许桃坐在副驾上,手撑着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何男人出门之前收拾自己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眼睛瞥了瞥开着车的白璟。
这哪还有她一进门看到的那副颓废的样子?
眉目含光,满面春风,就连眼下的青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肯定用了什么遮瑕力惊人的高端粉底了。
今天的他也没带金丝眼镜,说是什么带了眼镜拍照会丑。
有那么高兴吗?
她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兴奋激动的感觉的?
这都几点了,人家工作人员早下班了吧,要不改天?
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去医院处理你的伤口。
开着车的白璟一边点着头表示自己非常同意许桃的观点,一边稳稳地把车给停好。
小桃说的对,可是我已经和这边负责人打过招呼了,人家正在等着我们呢。
让工作人员等太久也不好,是吧?
白璟看着一旁嘴巴翘到天上的许桃,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下车宝贝。
许桃气的直接开门下车,然后重重地将车门给关上。
她不才是金主嘛!
怎么到现在她还是这么乖乖地被白璟牵着鼻子走?
她斜眼看了一眼穿得极为正式的白璟,又看了看自己今天着急忙慌地在铂悦澜随便找的一套小香风的衣服。
随便吧,不丑就行了。
反正她也不讲究。
手被他牵住,许桃跟着他的步伐有些好奇地看着民政局里的陈设。
这S市的民政局,放眼望去全是红色的布置。
这为免也太喜庆了。
哇哦这边办离婚的竟然在办结婚的隔壁诶!
不远处的离婚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正一脸无奈地看着桌对面吵着架的离婚夫妻。
许桃对这种八卦一向最感兴趣了,就好彼此刻,她的头伸得无比长,要不是被白璟拽着,怕是耳朵都要直接贴到人家后背上去了。
白总,这边请。
负责人一听白总带着准夫人来了,立刻放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出来迎接。
许小姐,这一侧才是结婚登记处。
这位许小姐,还蛮有意思的。
咳咳。许桃干咳了一声,强装正经地将耳侧的头发别到后面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