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身体一哆嗦,连连往后退去,“君红染!”
“惊不惊喜?”
“有惊无喜。”凤无忧对君墨染生出的朦胧好感,又被君红染这一闹,给尽数驱散。
应付一个君墨染已经够呛,再加上君蓝染,君红染,她迟早会被折腾崩溃。
“见到孤,你不觉得身心愉悦?”
君红染“啪”地一声,拍在她脚背上,带着几分惩罚意味。
“放开爷!”
“孤难得来一回,你应当喜极而泣才是。”君红染声色低醇,透着森森邪气。
他眉头一凛,狭长的眼眸一勾,双手突然按着凤无忧的脚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笑!给孤大笑!”
凤无忧感受到脚心传来的痒意,艰难地憋着笑。
她才不愿意被君红染安排得明明白白,若是让旁人得知,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君红染见她紧咬牙关,遂又腾出一只手,紧攫着她的下颌,“凤无忧,莫要压抑自己的天性。见到孤,你也很开心,对否?”
“劝你快些放开爷的脚。爷脚气发作起来,自己都怕。”
“岂有此理!你将孤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君红染勃然大怒,一手拎着凤无忧的衣领,大摇大摆地上了街。
“君红染,爷给你笑还不成么?”凤无忧嫌丢脸,只得缓声讨饶。
“晚了。”
君红染“啪叽”一声,将凤无忧扔至大街上。
他双膝紧压着凤无忧的小腿,骨节分明的手毫无章法地挠着凤无忧的脚心,直到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这才施施然松了手。
此时,他们已被闻声而来的围观百姓团团围住。
“这不是摄政王么?”
“可不是!没想到,摄政王竟放浪形骸到当街轻薄男人。”
“啊——摄政王,是摄政王!姐妹们,摄政王喜欢挠人脚心!一起上!”
………
喧闹非凡的人群中,忽然冲出数十位浓妆艳抹的女子。
她们纷纷褪去鞋袜,侧卧在君红染身侧,纷纷朝他伸去纤纤玉足,“摄政王~快来呀~”
君红染怔愣片刻,垂眸看了眼凤无忧被他挠红的脚心,又横扫了眼在她面前晃动着的玉足,心情大好,“想不到,孤比墨染受欢迎得多。”
人群中,忽然射来一道淬毒的眼神。
凤无忧敏锐地抬起双眸,却见一长相清丽的陌生女子目眦尽裂,狠瞪着自己。
君红染亦察觉到女子极为犀锐的眼神,正准备松开凤无忧,一手剜下女子的眼睛,女子已退出人群,飘然远去。
“凤无忧,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君红染悻悻地转过头,伸手狠掐着凤无忧滑腻腻的脸颊。
“君红染,你再敢对爷无礼,信不信爷打得你屁股开花?”
凤无忧此话一出,周遭便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个人是谁啊?竟扬言将摄政王打得屁股开花?”
“似乎是神算医馆的凤神医。”
“据说,摄政王为了他,冲冠一怒一把火烧了紫阳观。”
………
一时间,非议声甚嚣尘上。
而将君红染和凤无忧死死地围在中央的女人们,面上依旧挂着妩媚之至的笑容。
她们朝着君红染挥着手绢儿,顾盼之间,秋波频送。
怔忪间,凤无忧只觉这群女人们手中的锦帕香得过分。
“奇怪,这香气怎么如此熟悉?”
凤无忧苦思冥想了大半天,等她终于想起此香出处,吓得朝君红染猛扑而去。
君红染错愕地看着怀中惊慌失措的凤无忧,沉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孤迷得神魂颠倒,想要将孤就地正法?”
“听着!这些女人不太对,屏息凝神,速速随我回府。”凤无忧贴在他耳边低声轻语着,一双犀锐的桃花眼频频扫向四周。
“烈性媚药而已,怕什么?等孤抑制不住药性之时,就打道回府,让墨染来收拾残局好了。”君红染撇唇浅笑,云淡风轻地说着。
凤无忧气急,“你以为烈性媚药是闹着玩的?”
半个多月前,北堂璃音正是对她下了这种媚药,才使得她Yin差阳错地轻薄了君墨染。
如今,烈性媚药再现,就意味着北堂璃音极有可能已至东临。
北堂璃音若在暗处,对付起来将尤为棘手。
君红染见凤无忧脸色煞白,终于正了面色,一掌轰开围聚在他身侧的妖娆女子,直截了当地将凤无忧扛上了肩头,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阔步走去。
身后,隐于人群中的云非白定定地望着君红染远去的方向,朗声轻笑,“传闻,东临摄政王心疾复发,想不到,竟是真的。”
“太子殿下,可需趁乱将之狙杀?”
“你以为东临摄政王就这么点儿能耐?”云非白眸色一凛,不悦地冷睨着身侧随侍。
“那,媚药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