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自然是我这样的。”凤无忧不假思索地答着。
君墨染对于她的回答还算满意,转而又询问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本王可以……”
他话音未落,凤无忧只觉君墨染没事闲着,吃饱了撑着,才会问她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遂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自然是喜欢tun大影俏好生养的。”
闻言,君墨染那句“本王可以改”生生鲠在喉间。
这一回,他输在性别之上,即便再不甘,亦无可奈何。
毕竟,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好生养”。
怎么生?他根本就没那玩意儿。
“怎么这么冷?”
凤无忧顿觉周身冷气涔涔,回头一看,才觉君墨染脸色黢黑,周身气场骤然转凉,可怖至极。
见状,她“嗖”地一声弹跳开来,“摄政王,您老人家该不会也被血蛊控制了吧?”
君墨染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少顷,君墨染又忍不住询问着她,“你当真喜欢好生养的女人?”
“也不尽然。若不能生,活好不粘人也可。”
“本王如何?”
“尚可....”
凤无忧说漏了嘴,连连改口道,“我哪知道?”
“不然,试试?”
君墨染猛然俯下身,黑金色的眼眸中带着浓厚的欲和念,似要在顷刻间将凤无忧揉进怀中。
“不!绝不!”
凤无忧抗拒地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冒这个险。
指不准,这一试,她的小命就要撂在这儿了。
“不识好歹。”
君墨染冷哼着,心中忿忿难平。
他早就习惯了强取豪夺,喜欢的东西,抢来就是。
可他独独不想逼迫凤无忧。
每每看到她情绪低落,他都要跟着郁闷好一会儿,更别说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
凤无忧则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侧,双手讨巧地叠放在腿间。
她深怕君墨染魔性大发,不管不顾地对她下手。
好在,君墨染如同睡着了一般,双眸紧阖,呼吸和缓,再没有轻举妄动。
少顷,待凤无忧亦昏昏欲睡之际,百里河泽终于带着乌泱泱的京都百姓,气势汹汹而来。
“苍天无眼,龙脉尽毁!瘟疫肆虐,民不聊生!”
“国师有令,天命昭昭!擒拿灾星,以慰英灵!”
“铲除妖道,匡扶正义!烧,烧,烧!”
………
凤无忧倏然睁眼,只见淡雅如雾的暮光中,百里河泽被一群乌合之众簇拥着,朝着柳浃村的方向大举挺进。
百里河泽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田垄之上气定神闲的君墨染,转而看向一脸淡漠的凤无忧,隽秀的眉微微蹙起。
下一瞬,他特特撇下身侧乌泱泱的京都百姓,单手拎着泣不成声的青鸾飞至凤无忧跟前。
“凤无忧,本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幕后真凶,本座定会排除万难,保你一命。”
“幕后真凶不就是你?”
凤无忧好笑地看着若谪仙般清冷卓绝的百里河泽,悠悠开口道,“为了一己私欲,竟毫不犹豫地将柳浃村村民逼上绝路。百里河泽,你良心不痛?”
“你若是不肯供出幕后真凶,青鸾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百里河泽话音一落,青鸾瞬间止住了哭声。
她吸了吸鼻子,朝凤无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子,不要担忧青鸾。这辈子,能得公子照拂,青鸾死而无憾。”
君墨染缓缓抬眸,定定地盯着故作坚强的青鸾,心下腹诽着,凤无忧若是喜欢青鸾这般哭哭啼啼的女人,他怕是穷尽一生,都无法走入凤无忧的心吧?
他郁猝至极,倏地站起身,面色不善地看向百里河泽,“不要命了?”
“摄政王权倾天下,果真威风!”百里河泽墨黑的眼眸中藏着一丝讥诮,他倒要看看,君墨染该如何应对身后这群义愤填膺的百姓。
“国师过誉。”
君墨染冷声答道,亦将视线放在手持火把,紧随百里河泽身后,声势浩荡而来的京都百姓。
有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将这些愚民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好在,他理智尚存。
只要他们不作死触及他的底线,他倒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且饶他们一命。
岂料,百里河泽身后的这群人,竟高振着臂膊,公然在君墨染跟前叫嚣。
“灾星凤无忧,烧,烧,烧!”
“北璃来的祸害,当千刀万剐!”
“摄政王,你再不有所作为,东临的半壁江山,将就此倾覆!”
“凤无忧不死,东临国脉难安!柳浃村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还请摄政王亲自斩杀凤无忧,还柳浃村村民一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