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连打了数个喷嚏,顿觉伤处血如chao涌。
将她紧搂在怀的君墨染亦察觉到一股shi热在他手心中蔓延开来。
他眉头紧皱,垂眸看向血迹斑驳的手,焦灼问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你快放下我。”
凤无忧见众人纷纷讶异地看向君墨染满是血迹的手,脸颊通红。
她压低了声,咬牙切齿道,“都怪你!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爷的身体被你捣得稀碎!”
“………”
君墨染委实不解,凤无忧怎么这么在意面子。
正当此时,鹤发童颜的玉Yin阳骑着小破驴恰巧路过摄政王府。
他见君墨染满手的血迹,摇了摇头,尤为怜悯地看向君墨染粉雕玉琢的凤无忧,“乖徒儿真不靠谱!竟将一个柔弱的姑娘折磨得这么惨!”
“追风,逐客。”
君墨染冷声道,他和玉Yin阳的交集并不多。
现在的他,尚还无法获取君白染的全部记忆。
故而,他并不知自称是君白染恩师的玉Yin阳是敌是友。
“不孝徒儿!除了虐待小姑娘,就知道虐待老人家!”
玉Yin阳嘴上骂骂咧咧,身手却尤为敏捷。
仅眨眼之间,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追风、铁手二人的包围,瞬移至凤无忧跟前。
他在凤无忧前额处轻轻地敲了三下,故作高深地说道,“可想要出敌致胜,一招降服禽兽夫婿的法子?”
“大可不必。”
凤无忧摇了摇头,她深知自己和君墨染体力上的悬殊,并非一朝一夕得以扭转。
故而,玉Yin阳所说,她一个字儿也不愿相信。
玉Yin阳却道,“你的任督二脉,于多年前被强行封印。这世上,只有老朽能解。”
“臭老头!莫不是你封印的?”
凤无忧思忖着玉Yin阳既如此言说,十有八九就是他封印了她的任督二脉。
“咳咳——”
玉Yin阳干咳着,心虚不已。
凤无忧的任督二脉,确实是他亲手封印。
君墨染淡漠地扫了一眼玉Yin阳,冷声道,“离本王的女人远一些!”
“你有女人了不起?不孝徒儿,不孝徒儿!”
玉Yin阳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骑着他的小破驴,大摇大摆地出了摄政王府。
凤无忧看着骑着毛驴儿在摄政王府门前绕了足足三圈儿的玉Yin阳,旋即便明白了玉Yin阳的意思。
玉Yin阳应当是让她于今夜三更时前去找他。
只不过,玉Yin阳并未说明当去何地找他。
再加之她此刻双腿无力,行动不便,即便有些好奇玉Yin阳的目的,也只好作罢。
凤无忧见玉Yin阳赖在摄政王府门口不肯离去,玩心顿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玉Yin阳的三更之约。
赴约,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让他苦等一宿,应当不成问题。
玉Yin阳并未察觉到凤无忧眼眸中的狡黠,欢天喜地地哼着陈词滥曲儿,扬长而去。
第440章 刺杀(2更)
咻咻——
骤然间,两枚柳叶飞镖从王府院墙之上飞来。
君墨染眸色一顿,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而后闪身挪了小半步,轻而易举地避开来势汹汹的柳叶飞镖。
与此同时,凤无忧指间银针疾入闪电般朝着飞镖袭来的方向射去。
少顷,院墙外便传来两道重物坠地之声。
凤无忧正纳闷隐于暗处的暗影十八骑怎会出此纰漏,忽闻王府院墙外的打斗之声,这才得知,院墙之外已是一片血雨腥风。
“哪里来的刺客,竟这般嚣张?”
“宫里。”
“难道,是赫连太后?她自身难保,竟还有闲情逸致插手摄政王府内务?”
君墨染神色微凝,沉声道,“她不至于这么蠢。”
“想来也是。赫连太后贪生怕死,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腹诽着许是有人欲借君墨染的手铲除赫连太后。
只不过,嫁祸赫连太后之人委实不好找。
裕亲王、容亲王、德亲王以及缙王,皆有嫌疑。
咻咻——
正当此时,又两枚柳叶飞镖朝着凤无忧腹部袭来。
君墨染淡漠地扫了眼急旋而来的飞镖,正欲拂袖将之扫至一旁,不料,一道袅娜的倩影快了他一步,不偏不倚地挡在凤无忧跟前。
哧哧——
下一瞬,飞镖不偏不倚地扎入即墨止鸢胸口处,血色于须臾间晕染开来。
凤无忧隽秀的眉轻轻蹙起,她委实想不明白即墨止鸢为何救她。
她瞟了眼倒地不起的即墨止鸢,随即躬下身子,尤为利落地在她胸口处连施数针,“别动,飞镖有毒。”
凤无忧原以为即墨止鸢单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