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河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一手夹着支烟,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咔嚓,咔嚓,是他开关打火机盖的声音。
后背的拉链还没拉上,胸垫松松垮垮的,浑圆的胸有一半是露着的,饱满,挺翘。
看到男人,许以安直接愣在那里,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思念过度出现幻觉了?
林辰河扔了打火机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捏过拉链头,拉链划过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他指上还夹着烟,大约是怕被烫到,许以安整个后背都是绷着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背上了,所以异常敏感。
男人的唇瓣落下时,她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林辰河只是轻轻吻了下她的肩,然后就退开了,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欣赏她曼妙的身姿。
她肤色原本就白,香槟色的晚礼服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Jing致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优雅迷人。
高贵又冷艳,亲切又疏离。
真漂亮。林辰河由衷赞叹,又上前一步轻轻摸了摸她的脖子,就是这里少了点什么。
项链。
修长的天鹅颈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有种不事雕琢的美,却也空荡荡的,总有美中不足的嫌疑。
他指间的烟已经燃了一截,烟灰摇摇欲坠,许以安担心烟灰会落在自己身上,微微侧了下身子。
林辰河拧眉,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走过来就要抱她,许以安又倏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不想见我,我已经尽量不去找你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就不能让我抱抱吗?
已经三十一的老男人了,还委委屈屈地跟她要抱抱,像讨不到糖的孩子似的。
许以安哑然失笑: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林辰河还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笃笃笃一串敲门声。
许小姐,可以开始了吗?客人已经来了。
来了来了。许以安应了声,慌慌张张整理了下衣服,拿着手机就走了。
门开的瞬间,刘经理看到屋里站着的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含笑叫了声林先生。
许以安已经走了,没看到刘经理跟过来,回头,看到她眼睛还黏在林辰河脸上。
那眼神许以安太熟悉了,这些年,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很少可以不被他吸引的。
许以安提着裙摆,轻咳一声,刘经理才小跑着追了上来。
两人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刘经理红着脸低声说:你这远房叔叔好帅啊。
远房叔叔?
不是吗?刘经理似乎有些惊讶,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叫你过来演奏的时候说你是他远房侄女啊。
许以安嗯了哼,没有否认。
客人还没全到,许以安先坐下弹了两首曲子,弹完稍微休息了一下,抬头喝水的时候看到林辰河一直站在不远的地方默默看着她。
那眼神太炙热了,和璀璨的灯光融为一体,许以安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辨不清那是灯光还是他幽幽的目光。
因为上面各种规定,领导干部红白喜事不能大Cao大办,宴请宾客还有桌数限制,像高鸣这个级别的更要小心别撞上枪口。
所以,两家举行婚礼的时候只请了一部分亲友,至于没能被邀请的亲友,就由林家这边出面搞一场答谢宴。
反正林家是做生意的,不用遵守八项规定。
来的是高家那边的亲友居多,林家那边只来了几个。
林灵前几天感冒了,身体不大舒服,所以就没来,许以安一个人有些无聊。
钢琴空下来后,有小朋友跑过去叮叮咚咚地按着玩,在大人的鼓励下,那小姑娘就爬到琴凳上弹起了《女神之舞》。
大约是紧张,中间错了几个音,有一小节左手没跟上,不过也算可以了。
许以安自然是乐得清闲,抽空跟林灵聊微信。
聊得正欢,有人过来搭讪,是那天婚宴上找她要过联系方式的男人,好像是高家那边的朋友。
那天她不好拒绝,拿出手机让人家扫,过后并没验证通过。
郑毅郁闷了好几天,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能碰到她,郑毅眼睛都亮了,瞅着空隙过来搭讪。
许以安不是长袖善舞的人,甚至还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面对郑毅过于热络的交谈,她心里其实是有些不耐烦的,可还是尽量保持礼貌。
不远处,林辰河坐着跟朋友闲聊,眼神却时不时飘过来,看到那男人坐得离许以安那么近,他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没多久,又看到许以安弯着嘴角对着人家笑,林辰河心里揣了热炭似的,如坐针毡。
高雨早就察觉出他的异样,怕他再坐下去会原地自燃,赶紧过去拍了拍郑毅的肩。
喂,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女朋友刚还到处找你呢。
郑毅有些尴尬:我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