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叶静恬听话的坐在凳子上等他,陈渊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陈渊才舍得放开她。
一等就是一下午,甚至晚间吃饭都没有看到她。
昼夜温差大,夜间的风多了些凉意刺骨。
夭夭,我们试一试,我帮你,帮你完成心中所想。
高兴的情绪写在脸上,像是幼儿园里刚得了小红花的小朋友。
陈渊的神色有变,甚开始有些紧绷,随后舒展了眉头,眼底有些欣喜,但是叶静恬没有看到。
陈渊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站在门口空等着,他也不清楚能
叶静恬双手抵在陈渊的胸前,想要离开,小声道:水开了,我去舀水。
表面平静冷漠,内心却是汹涌澎湃。
无论什么出发点,已经有好感了,对吗?
席间,叶静恬继续沉默,安静吃饭,倒是陈渊一直在和二婶沟通活跃氛围。
叶静恬的思绪飞远,陈渊的另一只手,却在叶静恬的背后颤抖了好久,最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把夭夭送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用考虑清渡,不用担心以后。清渡项目成与不成,不在你我,而以后,我不会放手。
夭夭,你别笑话我,我也是头一遭,今天是莽撞了,认识到错误,陈渊积极摆明态度,所以,夭夭能给次机会吗?
怀抱如实是让人产生贪念,甚至想让时间变得更加缓慢一些。
叶静恬的耳朵更红了,声音原来不止是能听到,也能被感受到,心跳声竟然也成了暧昧的氛围。
情绪,都是在你所谓的工作关系开始的。
目之所见,心之所感,皆是诚挚。
手依旧没能扯开。
真相是伤人的,叶静恬还是有些害怕,悄悄的看了一眼陈渊,然后默不做声想要扯开手。
叶静恬抬头望着他,想透过陈渊的神情,了解他心中所想。
他的追求,太快,太早,让夭夭对他产生了不信任。
陈渊往前一步,离叶静恬很近。
陈渊房间的灯没有开,无心继续写明日的调研调整计划,只盯着窗外,活生生的成了一个望妻石。
陈渊害怕把叶静恬逼得太紧,但是每一次的行动总是把思虑抛在一边,不管不顾的像一个刚入社会的毛头小子。
叶静恬在害怕。
陈渊把叶静恬摁坐在石凳子上,用打趣的语气道:陈老板帮夭夭舀水,夭夭坐下休息。
叶静恬咬着下嘴唇,沉默,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
院里有从山坡上引进来的水流,顺着鹅卵石铺成的水道一路流向院外,这里情趣逸致有,却又幽静无生气。
于是,想也不想的从背包里抽出手电筒,下楼去了。
陈渊有些着急了,只好套叶凡凡的话。
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8点了。
待两人都洗漱完成,二婶便来叫他俩去吃饭了。
难不成把人吓跑了?吓到连家都不敢回。
何曾想,叶凡凡人小鬼大,问了半天啥也没说,愣是没有问出来。
不知对视了多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良久,叶静恬不知只是低头的动作,还是点头确认,陈渊都默认为她答应了。
眼前的陈渊和报纸上的陈渊相差太大,让叶静恬怀疑是否是同一个人。
陈渊又开始了引导,小心翼翼的问。夭夭,我问你,你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好吗?
屋内的水声开始翻滚,水开了。
吃完饭后,叶静恬就消失了,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陈渊只好一个人留在房间写报告,一边写一边留意窗外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倩影。
夭夭,你点头了。
叶静恬依旧沉默,没有拒接,也没有接受。
叶静恬有些吃惊,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结果不言而喻,认命的缓慢点了两下头。
这样暗的街道,夭夭待会儿回来还能看见路吗?
叶静恬需要冷静,她想一个人去捋一捋,但是陈渊没给她时间。
陈渊不想放开,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一点没动。
陈渊的太过直接,让叶静恬内心的曲折想法更加思虑复杂。
两心靠拢,咚咚声响响雷一般,隔着衣衫皮骨都能感受到。
嗯。
夭夭,有好感就行,我们试一试?
叶静恬点头。
陈渊看着叶静恬嫩白如玉的额头,忍不住俯首一亲,又迅速弹开,心中反复默念:不可贪,不可再唐突。
在夭夭家人面前,陈渊愿意配合她的小心思,但是也得和她家人处好关系。
两人难得有互动,像是不认识一般。
行了,问题明了。
夭夭,你是不是在害怕呀?
小院门口一盏孤灯亮着,随着风摇摇晃晃,往街道上看去,也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