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忆阑万万没想到女人说的竟是真话。
她的乐趣就是狎弄人,之前也骗过他不少次。她擅长演戏,也极会编撰谎言,常把心思单纯的他耍得团团转。都说高、池两家会结姻,但父亲从未正面对他下达过通知,他便怀揣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不过是外人嘴碎的谣言。
当亲眼看见父亲和高氏当家人站在台上共同举杯,二人笑谈风声的每一个字眼里都透露着攀亲的喜悦时,发力的指节把拽着的钻石腰链都扯断。
他被人群团团围住,和那个令人心恶的男人一起,被迫接受着chao水般自发奔涌的,虚情假意的贺喜。
过大的压力和被欺骗的震撼压得他透不过气,僵硬的双脚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离他叁拳远的男人笑得意气风发,恬不知耻地靠过来揽他的肩。羞恼至极的他不顾旁人眼光,一巴掌拍掉伸过来的咸猪手。
“别碰我!”
他咬着牙,横眉怒目地瞪着那个造成他极大心理Yin影的男人。他差点吞噬掉他整个人生,竟然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不知羞愧地妄想再度废掉他的一切。
高嘉樊不是个性子好的人,被他当众驳了面子弄得下不来台已然生了气,在被拍掉手的当下是暴怒的,但很快,他就敛了盛极的脾气。
无他,今日的池忆阑,实在是好看得过于惊人。比起之前那个朴素无华,靠近了才能看出他的标致的小男孩,可以说是尽态极妍。
他以前只是想尝尝他的身子,偶然瞥见的浴室一幕让他兴奋,惊觉自己所谓的小竹马居然有着一具极其漂亮无瑕的身体。性冲动催使着他迫不及待地想玩玩这个朋友。
他鲁莽冲动,情绪极端,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
唯一不好的是想怪罪于这个不懂事的小傻子,他怎么跑了呢?
反正都是他的,不如早点被他上了尝尝鲜。为伴侣解决性需求,不就是Omega存在的最大意义吗?
他只是想玩玩这具对他胃口的身体,而以目前所见,豢养一个外表拿的出手又有点小性子的小金丝雀,也不失为一番乐趣。
但烈性太强了也不好,不乖乖听话的小鸟,会被生生剪断翅膀的。
池忆阑还是被抓着抱住了。他在男人铜墙铁壁般坚硬牢固的怀抱里疯狂挣扎,却因他抓握自己屁股的动作,惊诧得停了下来。
他贴着他的耳朵,用极具危险性的低音威胁:“你敢不配合,我就敢当众办了你。”
“你知道的,我早就想上你了。”
池忆阑吓得呼吸都乱了。
脑中一片空白,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逼仄黑暗不见天光的高空阁楼。往下跳是死去,往上飞不出去。狭隘的空间遏制住他每一秒的呼吸,他只能以诡异的姿势,被迫屈服于邪恶高塔的禁锢。
他想有自己的骑士。
救他的、爱他的骑士。
他等不来属于他的骑士。
……
舒晚荻好不容易才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揉了揉被捏痛的屁股,换了件保守衣服遮住被发情期的他啃咬得没好地的身体,才解放般走出了卧室。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头望向她,露出歉疚的表情:“对不起啊,打扰你们了……”可她的心绪实在过于杂乱,无处整理。有时刺痛,有时塞堵,无序而茫然,想找个人帮忙开解开解。
可她性格木讷,又久居国外研学深造,能交心的朋友太少,现在也只找得到她一个人。
也是最有用的人。
毕竟他的同事有些……太过难搞,却被她收束得服服帖帖,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没关系,别在意。”舒晚荻讶异于这个总爱替他人考虑的老好人居然会夜间拜访,甚至都不是发消息而是直接找过来了,定是有大事发生,她得好好吃瓜!
“那家伙仗着自己发情期不疏解会出人命,一个劲的折腾我。明明发情的劲儿早过了还要装假,我真受不了。”舒晚荻嫌弃地摆了摆手,想到自己的小妹妹就心疼。每个月至少需要承受他叁天自己四天的发情期暴动,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一碰就疼。该死的发情也不说往受那边分化,偏偏是前面要释放,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她,真不该一时口快答应这苦差事!
“不过好了,今天是他最后一天,我可以解放了!”舒晚荻激动得直拍手,挨着朋友坐下,又蹭了蹭她的侧身,好奇的不得了,“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嗯……就是……我……”项璇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支吾了半天也没蹦出几个有用信息,“有一个男孩,他……我和他……嗯……做、做了……”
“做了?”舒晚荻把这词含在口中咀嚼,反应过来后猛地站起身,惊讶的大喊,“做了!”
“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她像抚慰小孩子一样摸着朋友的头,笑得一脸狡黠,语气里充满了八卦意味,“长大了啊,我的好璇璇~”
“不、不是,那些都是……都是他骗我的……”项璇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释道,“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