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虚伪,真特么恶心。”
毛肆亿一拳砸在衣柜上:“你们是老婆子吗,屁话这么多。”
虽然毛肆亿是一个柔软的胖子,但是另外两个室友也不一定保证自己能打过这个胖子,毕竟毛肆亿有吨位优势。
“走,咱出去散心,请你吃东西。”毛肆亿强行把顾玦初拽出去。
Cao场上清风徐徐,吹散了顾玦初心里的抑郁:“谢谢啊,四亿。”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兄弟。”毛肆亿这个人吧,说他是背景板,他又总能在顾玦初和童真的生活里是不是出现,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说他是两人的朋友吧,他却又很少和他俩在一起。
逛着逛着遇到了开完会的冷戈,冷戈说有事要跟顾玦初说,并保证会亲自送顾玦初回寝室,这才让毛肆亿放心,不然童真会掐死自己的,他真的会。
“不要太在意他们说的话。”冷戈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们呀,读书读傻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都没有自己的想法。”
看到冷戈这样说自己的校友,觉得有些好笑:“那你还和他们相处的这么好。”
“提前适应社会。”冷戈说这个话的时候,有一种超出年龄的稳重与成熟,与童真那种不亲近人的“稳重”不一样,冷戈更像是看尽了世态炎凉之后自然产生的。
但他和童真一样,能让顾玦初感到安心,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笑着笑着眼泪牵线的流。
顾玦初手在脸上乱抹一通,可是着眼泪像是怎么也擦不完一样。
冷戈拿出手帕轻柔的捧起顾玦初的脸:“看来你被保护的很好。”
看着冷戈,顾玦初冒出一句很败氛围的话:“冷戈师兄你能带我出学校吗?”
“嗯?”冷戈以为这是顾玦初在向他示好,结果顾玦初下一句:“我想去找童真。”
无力的垂下手,冷戈十分抱歉道:“对不起,虽然学校对学生会很宽容,但是……”
“没关系,我知道了。”顾玦初强颜欢笑:“那我先回去了,谢谢师哥。”
“玦初。”望着顾玦初孤单的背影,冷戈忍不住叫住他。
“嗯,还有事吗?”
冷戈将手帕放进顾玦初手里:“拿着吧。”
“喂,冷戈,快来啊,让保安大叔放我们出去啦。”
顾玦初刚走,冷戈的手机响起。
“知道了,挂了。”
说完冷戈朝学校大门走去。
清晨天微凉,在大家都还没有醒的时候,顾玦初拿上课本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学校的这个池塘,被同学们私下称为情人湖,每次下课的时候,这里总会东一对西一双聚集好些情侣。
只不过今天是周末,大家都还没起床。
顾玦初选了个最隐蔽的位置,将课本摊在脚上认真学习起来,他不能被人看扁。
微风、鸟啼、青草香。
就如同顾玦初五年级那一年,在河畔写作业时一样,只不过身边少了童真。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打破清晨的宁静。
顾玦初合上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过去。
绕过一个弯,顾玦初看到一个女孩儿半个身体都泡在水里,双手抓住路边的一个石头,奋力往上爬。
但是女孩子难免力气小了些,眼看就要滑进水里。
顾玦初快步上前,将女孩儿从水里拉出来。
“你没事吧。”顾玦初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女孩儿身上,需要带你去医务室吗?
“没事。”女孩儿站起身来,大大咧咧的拍掉身上的水草:“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把衣服给你送过来。”
顾玦初看着这个女孩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高一三班,顾玦初。”
“高一一班,赖迪迪,再见。”
“再见。”
顾玦初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这个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她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猛的一拍脑袋:“邱秋。”
赖迪迪给他的感觉,就像邱秋。
今天是管陬连续来酒吧的第二周,同往常一样,他一个人坐在童真进进出出的地方,啥也不干,就是看着童真,童真走到哪儿他看到哪儿。
眼神炽热、露骨。
熟客们纷纷调侃:相好?
气的童真向一盘子帅他们脸上,相你大爷的好。
“算我求你了好吗。”童真大力的把推盘甩在吧台上:“我对你没兴趣,你看这里的男男女女,你随便找谁不好?”
管陬摇头:“我不随便。”
“你是个神经病。”童真真的把托盘扣在了管陬的脸上。
立刻,管陬的鼻子流下两行鼻血。
吓得酒吧里其他员工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儿,拿纸的拿纸,找药的找药。
酒吧经理当着管陬的面怒斥童真:“不想干就滚蛋!出手打客人是你的服务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