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裹紧衣服,两步并作三步地在舒行然开电闸期间借着客厅外的灯光飞奔回了卧室,一进去,她就立马反锁了门。
她松了一口气,背抵向门,心脏似被敲击得极快的乐鼓,七上八下,砰砰直跳,撞击着她的胸腔,震颤得她的每一寸血脉都引了火一般的灼热难耐。
她抚了抚滚烫无比的脸颊,身上每一处被他触摸过的地方依旧酥痒火辣着,她紧紧地捏着裹着自己的大衣的衣角,低头咬了咬唇,耳畔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热的气息,萦绕着他的柔沉的嗓音,她回忆起他的话语,他好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舒行然今天好奇怪
奇怪到让她久久都难以平复那躁动异常的心。
舒禾摸着质地顺滑柔软的大衣,这是哥哥的衣服,她想着,心里有有些酥酥麻麻,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大衣的面料是纯羊毛的,覆在舒禾瘦小的身子骨上,一点也不厚重,反而将她紧紧裹在其中,挡住了窗外徐徐吹入的寒风,增添了一些暖意,好像哥哥就在身边带给她温暖一样。
舒禾越想越觉得浑身燥热,心chao澎湃,她将衣服向上提拉到了鼻尖处,凑近细细嗅闻,是让她熟悉的,欲渴的,着迷的并伴随着一股深秋金桂清幽之香的哥哥的味道。
气流分子徐徐然顺着鼻腔侵入了她的细胞神经,用最温和却也是最致命的无声话语引诱着她朝深渊而去,舒禾上瘾似地将脸埋进了衣服中嗅着,她的心跳很快,体中脉络血ye受了刺激般地叫嚣着要进攻。
哥哥
哥哥
哥哥
舒行然
正当舒禾还沉浸在这方的温柔乡里时,背后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舒禾被这近在咫尺的声响吓了一个激灵,像是被正义的审判者听到了自己悖lun肮脏的声音,她几乎是在门声响起的一瞬间就将裹着自己的衣服大力扔了出去。
寒流瑟瑟缠绕了上来,舒禾冷得直直颤抖,觉得自己脑子是真的有病,才他妈的回了房间十多分钟都不穿衣服。
兔兔,你换好衣服了吗?舒行然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了进来,分明很稳静,可在舒禾听起来却总觉得带着一股子问罪之感。
她手忙脚乱的跑到衣柜处翻出了新的内衣裤,啊好好了。
舒禾这辈子穿衣服都没这么快过,以至于穿反了内裤她也没有反应过来,她火急火燎地又披上了睡衣裤,然后深呼吸了两口气,装作沉着冷静的样子,对门外的舒行然问道:
怎么了?哥?有事儿吗?我我做作业呢。
门外的舒行然右手拿着一杯牛nai,左手依旧呈扣门的状态,他听了舒禾的话,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 。
哥哥给你端了杯牛nai,睡前喝一杯有助于睡眠。
他轻声道,从容自如。
舒禾脸色并不大好,舒行然以往回家了都因为工作任务太多跟她说不了几句话,怎么今天好像很空似的,还给她端牛nai。
她真的很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啊!鬼知道她自己又会有什么龌龊的念头想法。
可不开门也是不行的,舒禾最终还是扭扭捏捏地跑去开门。
门缓缓开了一个口,少女脸颊泛着微润的粉桃色,用细长的手指攀着门板,怯怯地探出了一个脑袋,像一只正在洞口探寻外部世界动静的敏感兔子。
她微抿唇,抬眼看着舒行然。
他的脸侧有一道红红的掌印,舒禾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脸疼么?她咬了咬嘴皮,水灵的眸子里带着些含蓄的歉意。
舒行然摸了摸脸颊,摇摇头,冲她微笑不疼。
舒禾听他这么说,点点头,看向舒行然手中的牛nai。
给给我吧,我我就在这里喝,马上喝了就还你。
她伸手想要去拿玻璃杯。
兔兔不想让哥哥进去?走廊上的灯泡有些年生了,灯照不再那么充足,晦暗的光打在舒行然的脸上,衬着他的深幽的眸,眸中似有暗光影动。
舒禾看到他突然失落的神情,一瞬觉得自己像是可恶的欺凌者,卑耻感油然而生。
没有!!她猛地摇头,将门大大开来。
分明就跟哥哥没关系,分明都是她自己的问题而已,她为什么要让他难过。
看到她这一番举动,舒行然笑了笑,眼尾向上翘着,点缀在他细长桃眼之上的浓墨般的睫羽微颤,在灯光的映射下,于他的下眼睑处投下了沉沉的细影,他虽然剪着学生寸头,显得整个人硬朗阳光了几分,但却并未因此就掩饰住了他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润魅惑之感。
他端着牛nai走进了舒禾的房间,四下扫视了一番,无奈地挑挑眉。
衣服怎么到处乱扔?他将牛nai放置在了课桌上。
舒禾有些小紧张地撩了撩散在额间还shi润的头发,踩着小碎步跟在他后面。
忘忘了洗了。这这几天太忙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