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被问得心脏漏跳一拍,是的,龚祁有龚祁的一套牙具,多出来的这根牙刷是她出轨的证明。
一支是我用来清洗首饰的,阿姨怎么来了?她反应快,几乎立刻找到借口,像公爹吩咐的那样努力稳住阵脚,神色镇定对答如流。
当然是来找你的,顺便看看儿子的房间,这里都没他几件东西,看来你们确实没什么感情。
向梅丝毫没有私自闯进别人卧室翻人家东西被抓包的心虚,她是真心觉得自己做得理所当然,这是她儿子的房间,儿媳只是外人,她才是主人。
这句没什么感情,已经让蓝鹤大致估摸到她的来意,看来今晚她被前夫拒绝,心情不好,准备拿看不顺眼的儿媳妇开刀了。
时机真的糟糕透了,蓝鹤心虚气短,她下身真空,内裤被人抢走了,私处因为刚才春风一度还黏糊糊的,更糟糕的是上半身都是公爹的Jingye,会不会有气味?她是觉得没什么味道,不过说不定只是因为她闻久了习惯了,女人都是福尔摩斯 警犬,这个业余刑侦专家婆婆保不准会敏感地察觉点什么。
向梅看蓝鹤站在那里不搭腔,放下牙刷走进卧室坐到沙发上又问她:你这么晚到哪里去了?我来你房间有一会儿了,等了你好半天。
在隔壁和你前夫做羞羞的小游戏,表演手yIn给他看,和他一起玩小弟弟小妹妹当然是不能这么说的,幸好今天没有真的做,自己的呻yin声应该很轻,不至于穿透墙壁,蓝鹤暗自庆幸。
我和冉姨商量了一会儿菜单,然后到花园坐了一会儿。麻烦阿姨等一下,我被蚊子咬了,先涂点花露水。
一石二鸟,搪塞了婆婆,还找到理由往身上狂涂气味浓烈的花露水,好遮掩Jingye可能散发的麝香。她在浴室对着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确认裸露的脖颈锁骨没有心上人留下的痕迹,暗道今天真是运气好,要不是老头突发奇想要玩自慰游戏,她身上肯定会被他咬得一片狼藉,昭然若揭。
放下心来的蓝鹤走到婆婆身边坐下,尽可能离得她远远的,默默等她开口。向梅也不和儿媳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她:你和祁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肯和他睡觉?他是你丈夫,过夫妻生活是双方的对婚姻应尽的义务。
哈,已经开始心累了,好想搬救兵找爸爸来,蓝鹤在肚子里唉声叹气,但嘴上不得不好声好气应答婆婆的质问。
我身体不舒服,医生说房事太频繁对心脏负担大,容易加重回流,会房颤咳血。
那怎么办?你既然和他结婚,总不能让他一辈子不碰自己老婆当和尚吧?
怎么可能呢,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并不需要我冒生命危险来满足他。
你这什么话?你要是觉得他对你不忠,受不了,可以和他离婚,没必要这样吊着他。不给他碰也就算了,还害他被他爸爸打成那样。
阿姨,如果龚祁想和我离婚,他应该自己来对我说。
托你的福,他爸爸都不让他进家门,他现在躲在美国不敢回来,怎么跟你说?打电话还是微信?你要是同意离婚,我可以让他把离婚协议签好字快递给你。
爸爸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龚祁不伤害我,爸爸不会对他怎样的。他那天会这么生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作为龚祁的父亲,觉得没有尽到责任管教好儿子,对我有歉疚而已,是龚祁让他太失望了。
这个病秧子儿媳非但爱哭的毛病像林黛玉,牙尖嘴利的本事也不遑多让,向梅当然听得出蓝鹤这是暗戳戳在指责她没教好儿子,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这事情说到底是龚祁过分了,让她这个做妈妈的很被动。
你不用帮龚肃羽说话,他再宠你对你再好也没法代替龚祁,祁祁才是你的丈夫,你如果不想好好和他过,就放过他,继续做你的龚家养女。如果你对他还有感情,就认真经营你们的婚姻,尽到妻子的义务,多关爱他,不要逼他一天到晚和外面的野女人鬼混。至于他有没有被管教好,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置喙。
好,阿姨说得对,我明白了。
蓝鹤对面色冷硬的婆婆报以礼节性的微笑,向梅皱了皱眉,前夫把这个小姑娘当作娇弱的白莲花,实际上她根本就是一颗苍耳,伶牙俐齿又茶又婊,生命力强得不得了,沾上身甩也甩不掉。
我回去了,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因为你的任性而影响他们父子关系了。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阿姨晚安。
蓝鹤起身把向梅送到房门口,心里盘算以后她在家自己的卧室还是上个锁,这样随便进来翻东西太可怕了,她的水晶小心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因为公爹的恶作剧,她不得不再洗一次澡,清洗下身时满脑子都是刚才他摸她的手,忍不住在浴室里又自己色色了一把,要不是向梅在,她才不要一个人睡,必须要握着爸爸的手,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屁股蹭着他的下身被他搂在怀里睡。
婆婆今晚过来的事情要告诉他吗?特意去说感觉有点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