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绪的私宅里生活气息还是很浓厚的,刘绪的夫人秦氏和两个小妾,阿皎来了之后就把家眷招来。
看这情况就是刘绪除了来看儿子就不怎么回宅子。
两个妾室貌美如花,阿皎觉得惋惜,一辈子困在这个院子,若是能做些营生也不需要靠个糟老头子过活。
阿皎rou着眉心走进刘绪的书房,这书架上都蒙了尘,一沾手就弄上灰。
看起来都是附庸风雅,还有那砚台g巴巴的,墙上挂着两幅画,都是些山水墨画,阿皎着重看了一眼。
这屋子除了两张看起来名贵画,其他没什么紧要东西。
能搜的都搜了一遍,她都怀疑这个宅子已经被刘绪荒废丢弃,紧接着是衙门,刘绪近些日子应该都被闻筞挟制得死死。
屋里放着痰盂,阿皎屏着气息把东西弄出来,臭烘烘的气味熏得其沅差点吐了。
“这个刘绪怎么那么邋遢…”
其沅扶着树干呕着,一边强忍着恶心过去毁了痰盂。
阿皎拍着他的背安抚,其沅摆手让她忙自己的事。
“你喝口水。”
“好。”其沅灌了几口递给她,阿皎顾不上喝了,其沅就和她一起找线索,衙门和私宅都找了,也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服侍刘绪的下人没见过刘绪画画,除了和闻筞往来密切。
而且有传言,闻筞管治苣州时曾以师爷的身份自居,这个刘绪和闻函还是故交好友。
当初衡虚来这里探查时还被监禁过。
刘绪在他们口中风评不好,好色,吝财,窝囊,见了闻筞想放个P都得偷偷憋着,没什么大本事。
但是他在衙门的住处装潢得极有书香气,阿皎看了好一会,里面挂了好几幅山水画,景致都不尽相同。
两人趴在桌边研究这些画,阿皎困得不行了,歪在一边打瞌睡,其沅催了好多次,阿皎rourou眼睛。
“你看这眼熟吗?”阿皎指着画上的一个漩涡状的洞。
“沼泽?”其沅惊呼,他可太清楚了,在山里的时候,阿皎差点掐着他的后脖颈扔进沼泽。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凉意。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致远来了。
她也带着三幅画,现在差不多已经搜光了,明致远带来的其中一幅,就是从闻筞在苣州的的私宅拿来的。
“这画上的景是会Yin山吗?”
其沅越看越觉得眼熟,明致远把画排列起来,上面有题字和年月,画是比较早的,但是有些是后来补的墨迹。
这些景致对他们来讲是真的熟悉,不仔细看是真找不出来,有花草所在的地方基本都是闻筞的山窑。
“刘绪保护这些画倒是Jing细。”明致远感叹着,这画工也是好。
阿皎嗤笑,只是对那个被利用完就灭口行径的嘲弄。
“毕竟得装点门面。”
明致远惊叹:“装?公主为何这么讲?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阿皎倚着桌子。“刘绪是父皇钦点的京官,他是太和十七年的探花郎,本宫可是看过有关他当时的记录,太和二十三年到苣州任知府一职,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
刘绪年过三十才考中探花,在平辈人已经是出类拔萃的,父皇口中的描述与这个刘绪完全不一样。
多母审见到本人,完全想象不出他是个入仕官员,如此唯唯诺诺的做派实在难以相信。
“闻筞说什么了?”
“一堆废话,嘴挺严实。”明致远喝了口白水,嘴唇都磨干了。
这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李嫣然救活了,闻筞以为没有能要挟他的条件。
天亮后,阿皎直接去了榅州,闻函和闻筞这父子俩一人弄了一间暗室。
老的私藏龙袍,那见不得光的暗室里还立皇室的牌位,从皇上到皇子公主,一个不落,刘堇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闻函真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除却牌位,这里还藏着皇家的用的玉器,阿皎有了猜测,闻函究竟是不是流落民间的皇室宗亲,冒名顶替的可能不大。
皇祖父当年起兵夺位,做爱0F的昌平王一党早已伏诛了,有几个旁支怕被治罪就携家眷跑了,阿皎也猜不着闻函到底是哪个旁支。
阿皎去了闻筞的宅子,这里她来过不止一次,刘堇找到书房的暗室把它砸开,她瞧着他脸颊发红,一直垂着不敢看人,刘堇指着里面艰难地开口:“公主看了就知道。”
“藏了什么啊?”
阿皎进去了,暗室被装潢得像是姑娘家的闺房,里面全是女人用过的私物,闻筞竟然把它们都私藏起来了。
癖好让人难以理解,阿皎看不下去了,李嫣然是真可怜,摊上闻筞这么个疯子。
还是让府上的婢女来吧,阿皎叫来喜鹊,她一直伺候着李嫣然,也是贴身侍女。
“闻筞逛花楼吗?”
喜鹊沉着脸不声不响地收拾,阿皎以为她不愿说也没强求,过了一会,喜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