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琴回国,在音乐剧圈里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理所当然的她成了银河剧场的固定A角,银河剧场一直缺能镇得住场子的台柱,如今总算有了。不过难免引起原本自认为是未来台柱的白飘飘的不满。
白飘飘是陈溪同事,在业内也有十多年的经验了。但她看完蒋维琴一次彩排后,立刻成为了蒋维琴后援团的忠实成员,每天不停地在陈溪面前念叨。
她可真是老天呀追着喂她这口饭吃啊,而且这性格就是妥妥的艺术家,事业上升期,说结婚就直接跑去结婚了,不开心了直接离婚,回来照样还是A角,哎,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陈溪在剧本上标注着笔记,一边附和着点头。
诶,你别看剧本了。多去跟人家打打招呼,你呀白飘飘点这老实人的脑袋,搞艺术的,不能像你这样死死板板,跟做功课一样,怎么行呢?
我又没有人家那种天赋,再不努力陈叔就得把我扫地出门了。陈溪笑笑。她知道自己不过普通家庭出生,没有什么人脉,天赋也一般般,因此格外努力,以免让陈叔难做。每日她都基本是最早来剧院的人,大多数情况都没有B角的表演机会,因此她也会帮忙做很多杂事。
比如帮大家做手擀面。
排练到后半夜,大家都饿了。陈溪早早搬了桌子椅子,给大家切面煮面,还做了爽口清甜的浇头。演员们边吃边聊,白飘飘则在角落不说话。
陈溪端了一碗拿去给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白飘飘快三十五岁了,可看上去还是与年轻人无异,脸上也罕有岁月蹉跎的感受。她完全不像个中年人,说话做事一如赤子,溪溪,我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忽然看到你在台下揉面,我突然就觉得心里难受,眼泪都要掉了。
没什么啊。
我一直觉得你只差一个机会,一个适合你的好角色
陈溪捏了捏她的手,你不用安慰我啦。虽然做演员我是B角,不过这个面可是很专业很好吃的。
知道啦,不过没我手艺好,白飘飘夹面,哎,矫情了矫情了。不过我跟你说,我们老师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当一个好演员,选择了这种命运,不仅要喜欢它的光鲜与成就,也要喜欢它的痛苦和困厄。
吃到一半,蒋维琴来了。短短几天,她已经和众人打成了一片,她提议去吃烧烤。我真的想死国内的烧烤了,纽约的中国馆子永远就是那几样!她这一说,大家就一起去了。
陈溪有点惊讶,毕竟做他们这行的,忌烟忌酒忌辣是常态,不过转念一想,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
她没跟着一起去,毕竟都凌晨三点多了。
回去时意外发现肖辞寒来了,在她卧室睡觉。陈溪轻手轻脚的,在他旁边刚拉起一点被子,肖辞寒迷糊地开口:回来了?
嗯,你睡吧。
肖辞寒半梦半醒间翻过身抱住陈溪,后者穿了条淡紫色的吊带睡裙,勾勒住她姣好的身形。这么晚
剧院还好吗?
怎么好端端问起剧院了。陈溪想他大概是想知道蒋维琴的情况,轻声说道:剧院很好,蒋维琴来了之后,整体水准又有上升,大家都很喜欢她。
那你呢?
陈溪赶忙说:我要多向她学习。
她也不知道这么回答会不会惹得这人不高兴。肖辞寒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依然闭着眼睛,你跟她好好相处。
知道的。太困,应付完他后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放大假剧院许多人昨夜喝了个通宵。陈溪还在睡,肖辞寒醒了,他醒了便要闹人,手从裙摆下进去揉她的rurou。陈溪无意识皱着眉,似乎要缩成个虾米。
她醒来时都快到下午了。陈溪赶忙煮了点面吃,换衣服时发现胸口一大片都被捏的红红的,木着脸换上一条遮得严严实实的裙子。
下午她赶去学生家里。除了剧院的工作,她还有一份兼职,就是做音乐老师。平日里都是周末上课,今天临时大家都有空,于是也来上。
这个学生家是个中产家庭,有个很爱调皮捣蛋的男孩,他的家人想用艺术陶冶一下他的性情,起码不要总是流着鼻涕在泥地里打滚。
因为学生还有别的课,陈溪就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学生家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她很客气:陈老师来了。
今天单位休假。
哎,我家这个皮小子就麻烦老师了,换了几个老师了,也就你讲课,他还能坐着听听。对了,你的课时费还是三百六一节课吗?
对。
男人坐在她旁边,这样吧,以后六百一节课,你跑来跑去的也很辛苦。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陈溪侧身避了避,没什么的,我很开心教他。
陈老师这么年轻,又漂亮,有对象吗?
我有男朋友。她撒了个小小的慌。
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