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震动的原因无非是感应到了魂魄,可这晚上黑灯瞎火,捉魂多少有点危险,更何况源峻策还在她身边。
幸姳捂紧口袋,一本正经:源同学,我突然肚子好痛,我要去个公厕,麻烦你先走吧。
源峻策礼貌点头:幸同学再见。
幸姳赶紧往前跑,往右侧的林荫小路躲进去,前面就是公园,这里没安装路灯,也就没什么人,她将符从口袋里掏出来,灵符居然又拐回去刚才的方向!
等,等下!幸姳跳在空中去抓它:那边有源同学,不能过去!
绿树成荫的公园里有个物体散着金光,诡异漂浮在半空中。
源峻策站在原地没动,视觉灵敏的他看着正在张牙舞爪的少女。
把她杀了就行了,他要做的,只不过是让她找个人类能接受的死法,这样就不必延伸到他身上被怀疑,否则,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又要重新找个躯壳。
手中簇拥起一团蓝火,源峻策抬起手,朝着树林里扔了进去。
火苗唰时点燃一竹叶,紧接着火焰被风窜大,刚才的绿树瞬间被无情摇曳的大火掩盖。
源峻策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
感受到妖力的灵符,挣脱了幸姳手指,朝着火焰窜了进去。
不出意外,燃烧在了里面,成为火势怂恿着之一。
幸姳用胳膊盖住半张脸,朝公园外跑去。
倏地
一团大火从石子小路燃了起来,阻挡住她的去路,眼中火焰刺眼滚烫。
被火呛得咳嗽,她往没有着火的树林跑进去,拼命朝着外面马路奔跑,还不忘记拿出手机打消防电话。
源峻策!幸姳求助般呐喊着他的名字。
她总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而且必然会在,就像今天教室里那样,一扭头就能看到淡定微笑的他。
电话通了,幸姳连忙报出位置,脚下一热,她看到那火居然莫名其妙就烧在了她的脚底板,燃烧速度太快了,大概是夏季干燥的原因。
崴住的脚踝痛到不行:拜托你消防叔叔快来,我跑不动了,我要被烧死了!
我们立即出警,请一定不要挂断电话!那头充满正义感的声音,幸姳冷静不少,跺着脚,一瘸一拐往树林外跑,拼命呐喊着。
源峻策!源峻策!
喂!源峻策,咳,源。
脚下一绊,她整个脸砸向密密层层的灌木丛,手机不知道掉在哪里了,脚底燃烧的火,散着不同寻常的颜色,周围泛起微弱的蓝光,更加诡异。
幸姳顿然绝望,顾不得手机,她爬了起来,从滚烫的灌木丛中弯腰站起,踩着脚底下快要将她烧成灰的火焰,一边呐喊源峻策的名字,跑出了灌木丛。
就在这时,幸姳看到了前面站在路口,等待红绿灯的源峻策,一身校服,在红灯闪烁下格外突兀。
不止哪来的愤意和勇气,她无视脚踝灼刺疼痛,发了疯的跑过去,将他扑到:源峻策!源峻策!我喊你了,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
她抓住他整齐的领口,坐在他身上,无端冒出泪水,砸向身下人的脸,大颗泪珠从委屈的鹿眼中夺眶而出。
我好害怕,我叫你了,你不理我,我以为你被火烧了,你理理我啊!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怕鬼又不是不怕火,我差点被烧死了!
她校服烧成灰色,裤腿一片狼藉,全身上下只有脖子是干净的,抽噎到断了气,闭上眼哇哇大哭。
源峻策怔怔看着她,愣到眼睛都不眨,盯着她哭,她的眼泪滴进了他的眼球中,甚至都没有反应。
幸姳就坐在他腰上,双手抹着脸上的泪,一边流一边擦,劫后余生的害怕,恨不得把这辈子眼泪给流光了哭,哭到脱水,哭到他愧疚。
你说话!你理我,理理我啊!为什么不理我!
说着一边往他胸口砸拳,见他还是那副样子,掐住他脖子朝地上摁!
松开。
源峻策抓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灰头土脸,泪痕划出一道道干净的水线。
呜我不松!谁让你刚才不救我,我上次体育课摔倒,你也不救我!
她噘着嘴抱怨质问,校服凌乱,领口大敞,纤细的脖颈咽着唾ye,激动的哽喉,用力过度哭泣,使得那片娇白肤色上,出现一层淡粉,透着嫩色无比的水光,令人口渴。
源峻策面无表情盯着她,幸姳第一次看他发火,原来这家伙居然还会瞪人呢。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好像也没有义务救她。
正当幸姳准备起来的时候,她感觉坐到了什么东西,怎么这家伙穿个校服还要勒皮带。
低头一看,她双腿打开坐的位置,是他胯间。
那根东西硬的东西
幸姳眼睛慢慢瞪大,连滚带爬起身:你不要脸!你不要脸!
源峻策撑着地终于站起来,拍着手肘上的灰尘:我不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