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藻前来了,三日月便顺势收回了短刀。
“哈哈哈,主公请放心,我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审判者,”三日月笑着起身说道,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寒冷只是错觉。
接着他又一脸神奇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短刀,感叹道:“还是第一次用短刀呢。哦呀,虽然适合我现在的身形,但果然还是本体顺手呢。”
“不,夫人,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一期一振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的走上前去,保持着微笑按下了三日月拿着短刀的手,然后缓缓的握住了他的肩膀。
“夫人,你怎么可以离那人那么近!刚才几乎跨在他身上了!”
看着一期一振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委屈神色,三日月忍不住笑了开来,踮着脚捏捏一期一振的脸,眼中的新月染上了暖色,之前冰凉的月色仿佛从未存在。
光捏脸不尽兴,三日月干脆直接扑进一期一振怀里蹭了蹭,“这样就好了吧~”
“夫人……啊,真是……”
一期一振无法抗拒的紧紧抱住了三日月,即便他此时发上华丽的头饰硌得他胸口有点疼,他也不愿意放开。
这大概就是所谓甜蜜的负担了吧?
看着那两振刀在他这个主公来了后就很干脆放手不管,自己谈恋爱去了,玉藻前无可奈可的叹了口气,打开手中折扇一挥,两根绳索便凭空出现。
一根捆住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所有希望均已破灭的那位社长身上。
而另一根,则捆住了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就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的领头黑人。
被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的社长仰面躺在地板上,定定的望着上方的天空,遥不可及,却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于他而言已经近在咫尺。
突然间,社长低低的笑了起来。
然后他笑得越来越激烈,甚至笑到在地上翻滚打圈的地步,笑得扭曲成一团的模样让人很明显就能看出他已经进入了疯狂的自我世界。
一向对外表有所追求的九尾狐玉藻前看着这幅不堪入眼的姿态,微微皱起了眉头,将折扇在手心轻轻的敲打着。
“你笑什么?”
被玉藻前这样问了的社长终于停止的翻滚,对着他咧嘴露出了一个相当不正常的笑容——但好歹不像刚在那样跟一条扭动的蛆差不多。
“不要着急,”社长神秘的说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确实是“马上”,几乎就在那位社长话音刚落之时,他们脚下的游艇突然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耳边还传来了一串令人胆战心惊的爆炸声。
在这爆炸背景声下,才刚消停一会的社长又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驾驶室内,驾驶员看着驾驶台上显示的情况,整张脸在瞬间就苍白到毫无血色。他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再在乎药研藤四郎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刀了。
“是谁,谁装了炸弹!船,船舱毁了,我们都要死了!”驾驶员双眼惊恐的凸起,几乎瘫软在了座椅上。
此时药研藤四郎过于平静的模样和驾驶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估摸着也不需要胁迫对方了,便愉快的收回了本体,然后善良的拍了拍已经快崩溃的人类的肩膀。
“放心吧,没事的。”
“等等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有人装了炸弹,现在炸弹爆炸了,船马上就要沉没了。”
“啊,我懂我懂。”
药研藤四郎简直耐心的如同哄着自己弟弟们。
“总之,没事啦~”
药研藤四郎如此镇定的原因——玉藻前,确实也平静的看着发狂的那位社长,甚至悠闲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这样悠闲的态度显然正刺痛了正欢喜着让所有人给他陪葬的社长的神经。
“你,你不惊讶吗,不害怕吗?!”
“哎呀呀,惊讶倒是有的,”玉藻前斜眼看着那位社长,“从刚才起就表现出了贪生怕死一面的人竟然会给船装炸弹,这确实挺让人惊讶。”
社长表情扭曲的看着玉藻前。
他当然害怕死亡。之所以会安装炸弹,全部都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获得神明的助力后根本不用担心淹死的事情,所以就放心的准备好了炸弹,想让那些那他取乐利用他召唤神明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既然做不到,一起死也不错。这些大人物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他这么个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人手里吧哈哈哈哈!
看着那个又陷入了自身幻想而开心到踌躇的社长,玉藻前无语了片刻,转头对着三日月真诚的说道:“抱歉三日月,委屈你面对他这么久了。”
这个人类大概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哈哈哈,无妨无妨。主公,我反倒觉得很有意思呢,”三日月一边说着一边跟随游艇的晃动保持平衡,“不过,主公现在准备怎么做?”
“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