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动情,想要探手去掀她衣角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洪亮的声音:
温姨你在吗?
本来已经有些迷糊沉浸在他温声细语的知夏听到屋外人的呼唤,涨红了脸推着他的胸膛,示意他有人来了。
随意不管那么多,箍着她乱动的身子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嗓音里蒙了层浓浓的情欲,别管他。
被他碰过的地方又痒又麻,知夏缩着肩头躲他舌尖的舔吮,抵在他肩头的小手收紧,见他始终没有收手的意思,转而抬手拧在他耳朵上。
其实并没有很大力,但随意还是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龇牙咧嘴地抬头瞪她,你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揪我耳朵,以后结婚了是不是我在外面喝口酒都不让上床。
他说得认真,眼里尽数都是对她的柔情。被他的视线灼得脸发烫,她红着脸推开他,低头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摆。
下了床,她跑到房门口,才扭头冲着他比划了小拇指:
-谁这么倒霉要跟你结婚。
放心,谁都没你倒霉,这辈子你都甩不掉了。随意索性直接躺在她床上,假意要去脱自己的上衣,突然好困,我睡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她眼里透着因为他的玩笑话惊吓出的无措,本想上前去拉他,这时候门口又传来一声呼唤,焦急地关上门,只得快步小跑过去。
屋子里的随意心情大好,双手交叠压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傻笑。
虽然现在知夏暂时不愿意跟他一起走,但照目前的局势来说,彻底握在手里只是时间问题。他满足地闭上眼,侧着脸埋进枕巾,吸着上面知夏留下的甜香的洗发露味道。
突然视线一转,才意识到刚才的声音是个男人,知夏自己一个人还毫无防备就去给人家开门。
这个小笨蛋。想到这,他懊悔地锤了床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顾不上还掀在胸口的衣服,慌忙拧开房门把手,一眼就看到站在客厅给来人倒水的知夏。
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视线转而移到那人身上,对上他投来的目光,眸子一深,不屑地嘁了一声。
不是陈挺昂又是谁。
我说你这么闲吗,隔三差五来找别人女朋友。随意不乐意地拖着步伐走过去,看到知夏嗔怪地瞪他,气不打一处来,抓过她肩膀搂进自己怀里,宣告主权,你是我女朋友,怎么可以随便让一个男人出入你家。
白了他一眼:更随便的是你才对。
陈挺昂穿了件休闲的衬衫,跟上次见面穿着志愿者红马甲不同,明明是同样温文尔雅的笑意,在随意看来倒更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狼,而此时自家这个小笨蛋还热络地给人沏茶。
见他无碍地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镜框,更看不顺眼,张嘴就是恶毒的话语,见过女人作,没见过男人装的。
被知夏赶回房间,他坐在床上生闷气,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他不敢当着她面摆脸色。一想到她在外面笑盈盈地对着其他人,一气之下掏出手机订了明天去E市的车票。
看着屏幕上停留在支付成功那一界面,他咬着后槽牙不吭声,隐隐后悔,这就意味着自己得提早半个月离开知夏。
一时间他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摊倒在床上,又懊恼着扑腾两下。可骨子里傲了气,怎么都不肯退票,他抬头看着床头知夏放在那的金色发夹,长臂一伸,握在手里端详了半天。
窗外金粉洒进来,晒得屋子里闷热,他支起身子去开放在她房间的风扇,探出去的手不小心带到放在一旁的厚书籍,不偏不倚砸在他脚上,吃痛着弯腰,等痛感缓了些一脸不耐烦地去捡,就看到压在书架最底下的那本相册。
好奇心驱使着他够出来翻开第一页,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知夏的照片。有坐着的,躺着的,卧在床头看书的,每一张的她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翻着翻着,随意来了兴趣,索性盘腿坐在地上仔细看她每一张照片。
最后一张的三人合影是在影楼拍的,简单的背景布置,尽管三人的脸都被人恶意用黑色马克笔涂黑,但那件熟悉的白色连衣裙,随意一眼就认出来,他初见知夏的那天,她穿的正是这条裙子。把相册重新放回去,金色的发夹被他揣进兜里。他抬头看向门外,许久没有听到声音,站起身走过去,耳朵附上门上,隐约听见陈挺昂的声音:
两年了,早该忘了。
没有下一句,随意猜到两个人的对话肯定不愉快。一想到自己的女孩儿有被欺负的可能,眼眸里腾出一股杀气,猛地一下拧开门把手,冲着屋外喊,陈挺昂你有完没完,都几点了还不回家,等着我们留你吃饭是吧。
他突然的出现让两人有些错愕,但陈挺昂很快反应过来,嘴角一勾,抬眸看着他,直言不讳,也不是不行。
完全没想到他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随意愣在原地跟他大眼对小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命的,你不怕我毒死你。
今天我只跟你们俩接触过,要是出了事,你们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