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面容苍白极了,她被男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身边是十分了解少女身体状况的私人医生,以及动用了景自寻好几道关系请来的全市妇科圣手。
在医生们的紧急处理下,沈娇娇身体状况已经平稳下来。但少女仍然闭着眼昏睡着,像个不愿与这个世界有所牵连的冷淡模样。
景自寻着急坏了,他眼看着少女身下的血已经止住了,可她却迟迟没有苏醒。男人的眼角已经红的吓人,他目眦欲裂地望着一脸平静的少女,在心里无数次祈求着她能醒过来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私人医生对这二位主顾的关系还是隐隐清楚的,更是知道景先生眼里这少女的重要性。他与妇科医生共同商榷后为少女治疗,给她打了针,开好了药,便向景自寻交代道:太太没有大碍,就是心情郁结,压力太大,导致身体受不了,我们检查过了,身体的功能性没有大碍,但是心理状态如果一直如此,那对产妇和孩子都十分危险。还有,如果太太之后还有见红情况,请先生迅速通知我们。之后要按照要求服药,保证心情舒畅,才能身体无虞。
景自寻认认真真地听了医嘱,客气尊重地将二人送了出门。他这才明白,原来少女这些日子看上去无忧无虑,可心底里竟然还是有这个大疙瘩在。
他一想到如果这次自己没有发现,那可能产生的后果,就止不住的浑身发凉。男人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少女床前。可未曾想,刚才还沉睡的少女却已经睁开了双眸。她那双幼鹿般的大眼睛shi漉漉地看着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可满眼都是痛苦和恐惧。
看得景自寻心里又是狠狠一痛。男人轻轻捧着少女的脸颊,低着头蹭了蹭她哭红的鼻尖。他低声道:对不起,哥哥回来晚了。全然不提自己抛下了尚未完成的仪式、抛下了妻女和全体亲朋好友,一路狂奔回来看她。
他将少女轻轻揉进自己怀里,动作轻柔地仿佛抱着的是一颗易碎的水晶。只有感受到女孩的体温在自己怀里开始回暖,景自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娇娇靠在男人怀里,像是找到了终极归宿一般,她的委屈终于可以发泄出来。少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砸下来,一大颗一大颗,全都砸进了男人的臂弯里。可她哭得却惹人心疼,不发出多大的声音,轻微的啜泣声也被她尽力克制隐没在鼻音里。
可她越是这样克制自己,男人的心就越痛。沈娇娇平时在自己面前矫揉造作、无法无天,可摊到重要的事情上,她却永远都是最明事理的那个,她从来不会大吵大闹向自己诉求任何东西,就连现在被自己搞大了肚子,都依然乖巧,为自己着想,心里再难过都从不曾让自己发现过。
若不是今天出了意外,他可能会被言笑晏晏的少女一直蒙在鼓里,也会一直按照之前计划的一年之期走流程彻底解决离婚问题。但幸好今天出了意外,他才知道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每天都在受多大的委屈。
景自寻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迟钝和自私。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吃亏,可少女为了自己,却付出了太多太多,自己就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她,今天还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周岁宴,更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男人跪坐起来,紧紧盯着少女的双眼,他凑上去吻了又吻,轻柔地吻掉了少女的泪花。男人承诺道:哥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再相信哥哥一次好吗?乖宝宝别再哭了,哥哥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跪在自己面前,祈求着自己轻微的一个点头。沈娇娇看着这个与自己纠缠了近一年的男人,她眼里是无尽的信任和依赖,却又一次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沉湎于爱情。
她点了点头,靠在男人怀里,任由景自寻照顾着自己,闭上眼睛说累了想睡觉。男人自然没有不依的,他守护在女孩身边看着她入睡。心里却盘算的是要采取强力手段逼迫白欣了。
原本他想着给彼此一些体面,也念在白欣为自己生育女儿的份上,万事不愿做得那么决绝,但此刻,他痛定思痛,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怀里的少女,他不愿意看她皱眉了
另一边。白欣从床上醒来,又是小楼那熟悉的压抑、低矮的屋顶。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依然是华服,上午的事情又历历在目。头又疼了起来
忽地,她才发觉身旁有个女人站着。白欣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是景自寻最倚重的一个律师。男人之前从未让她来过,白欣心下一沉,她知道,景自寻要对自己动手了。
也经今天一事,她彻底心冷下来。白欣不想被男人掣肘,与眼前这位女律师的交谈便也出乎意料的顺利。女律师还未使出自己的功力,就见这位景太太已配合同意,与景先生的说法相去甚远。
但她并不在乎,只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不在乎白欣的小心思。双方签署了离婚协议书,约定将白欣目前住的小楼、开的豪车和景自寻名下的另外3套商铺、1套房产并一张金卡赠予她,女儿因年龄小也归白欣抚养,由景自寻每年付抚养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