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剧之灯九华,绮罗纷错。满城花灯亮起之时,初烁空谷,漫若朝炬。百里皆见光明而夺月色。
细窄的河流映照着万千灯火。
与这璀璨繁华之景格格不入的便是那一袭黑衣,矗立在岸边的男人。
微风拂过,斗篷轻轻鼓动。男人蹲身从河面上取过言无月放进的那只花灯,薄唇轻起,缓缓念着上面骨气通达的字迹。
唯愿君安
声音冷冽,犹如寒冰。
霎时间,骨节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那漂亮的花灯便生了几分皱裂。
主子!
忽然,男人身后出现一同样装束的男人,出声阻了他的行为。
男人手指微松,大手一挥,花灯便平稳的落回了河面。只有上面的裂纹彰显着它刚刚的遭遇。
浮吉。男人的语气平静又毫无起伏,却让浮吉心肝都颤了几颤。
嘿嘿主子
浮吉傻傻一笑,额头浸着汗珠,心中忐忑万分的挠了挠后脑勺。
方才他还在同主子赶路,走着走着,这人却突然消失了,等寻过来便看见他那万年生人勿近的主子竟然将一女子抱在怀中。
虽说这女子样貌葳蕤,一双眸子更是清灵动人,宛若星河。但他主子岂是那等庸俗肤浅之辈。
谁知他主子不仅抱了,还不愿撒手,等人姑娘推开他走了,还要毁人家祈福的花灯。他这才一时没忍住出了声。
主子,东西已经拿到了,可是现在便回去?浮吉小心翼翼的问道。
男人沉默良久,随后转身隐入人群之中,给浮吉留下一句,寻个住处,明日启程。
烛光跳跃的闺房中,雪芽服侍着言无月躺到床上,回头燃上安神的熏香,嘴里嘀咕着,小姐,那男子可真是奇怪。您说,他会来侯府找您吗?那等冰冷的人,一靠近奴婢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真叫人害怕。
雪芽嘀咕完,见言无月许久都不曾回应,回头一看才知人竟是睡着了。
想来是累到了雪芽嘟囔着,将床幔放下,灭去屋内的油灯悄声离开了言无月的卧房。
深夜,天上无数的星辰在无限的寂静中闪耀着。
忽而响起突兀的吱呀声。房门微开,夜风趁机卷入屋内,将螺子黛色的床幔吹动,又很快被关上的房门赶到屋外。
寂静的卧房中,轻浅的脚步声停在床前,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缓缓拂开了床幔,露出里面酣睡的少女。
男人定定地站在床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少女酣睡的模样。
月辉倾洒,于那张银质的面具上映出凌冽的寒芒。
许久后,他坐到床边,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绸缎扫过言无月微红的面颊。
他摘下兜帽,一头墨发用小冠束在了头顶。再取下冷硬的银质面具,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
男人俯身,慢慢地凑过去与言无月的面颊相贴,轻蹭,又探出舌尖缓缓舔过。
似试探,又似寻求着记忆中某些深刻的回忆。
片刻后,男人再次探过手,停在白皙红润的脸蛋前又收了回去。他摘下手套,露出骨感修长的右手,迫不及待地挨了挨了言无月的面颊,随后用拇指按住她红润的唇瓣缓缓揉磨,再凑过头,轻轻含住。
吸吮舔舐,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咬。直到口腔中涌入淡淡的血腥味,耳畔响起一声娇软的低yin,他才停下来。
男人的呼吸略微混乱。瞧见身下的人此时娥眉微蹙,眼皮轻颤,一副即将醒过来的模样。他寻到言无月身上的某处xue位,轻轻一点,让人陷入了更沉的睡眠中。
他疼惜地吮去那双红唇上的血珠,薄唇与之相贴,哑声寻问:无月,你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