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你还记不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愿望?我现在想到我想要什么愿望了。”叶初阳环着她躺在床上,轻声道。
“唔……是什么?”她眼皮快要睁不开了,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如果,你和那个人以后没有成亲,可以答应嫁给我吗?”
她蹙着眉迷糊地微微摇头,“不会的,唔,惊弦他,不会不与我成亲的。”
叶初阳心中一痛,还是勉强勾了勾唇角,轻声道:“万一呢?世事难料,你怎知你们之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再者,泱泱,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喜欢我不是吗?假如,我是说假如,以后你和他分开了,和我在一起不好吗?还是说,即使没有了别人,你也不愿嫁与我?……就当是,给我留个念想也不行吗?”
她晕乎乎地,刚才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回答,脱口而出没有意识到这会让他难过。此时听到他的话,她愣了愣,心里也不由难受地骤然一缩。
她强撑着思绪努力地想了想,确实对她来说,这个愿望不为难,假如她真的和惊弦分开了,在她心里何止是占了一席之地的叶兄,应当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了,只不过……
她背对着他垂下眸,低低的喃喃道:“叶兄,你,你何苦呢,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生出这样的心思,不然,你还是换一个愿望吧,不要再和我……有纠缠了,我不值得你喜欢的……”
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叶初阳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泱泱,你值得,别拒绝我,答应我吧。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好吗?”
燕洛泱红了脸,轻轻扭了扭身子小声道:“……好,我答应你叶兄,你,你放开我吧,我们睡觉吧好吗,我好困。”
她真的眼皮打架,如果不是他在说话她马上就要睡着了。
“好。”黑暗中,叶初阳松开她,缓缓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放她走?放任她与别人成亲?恕他真的没有那么大方,他不可能放手。
她现在都答应他了,只要她和那个叫卫惊弦的小子分开,他自然可以得偿所愿,活了二十四年,他从来不知道求而不得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对她,自然更不可能放手……
他暗想,若是能把她留下,便是使一些腌臜手段又何妨?
不过几分钟,身边的小姑娘就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他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顿时胸腔里生出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无比满足的感觉。
他顿时觉得,即便是这天下大好河山,都不极她的半分笑颜。
她自顾自地闯入他平静的人生,把他原本寂静的湖水搅起一池波澜,令他沉沦至此,现在却又要离他而去,留他一人继续守着这无趣的世间?
他决不允许,即便是想想都觉得无法容忍。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等他再次醒来,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床侧,和一张遗留的信笺。
叶初阳皱眉,太阳xue突突直跳,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信笺看了看,不由气笑了。
很好,和他春宵一度之后,她竟然跑了!?
手中捏紧薄薄的信纸,看着空荡的房间,他一时间竟然有种被拔屌无情、始乱终弃的荒唐感。
燕洛泱,你真的很好!
信上说什么这一夜荒唐是场意外,是她鬼迷心窍醉酒后对他意图不轨,让他忘了她,另寻良人吧。
另外,她居然还怕他找去,对他说在书院求学之际不能去找她,否则她就会离开中原,与他再也不见。
她竟然威胁他,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叶初阳眼神幽暗,气的牙痒。
泱泱,我不会放手的。好,不过是两年,我就让你再逍遥两年,两年后,你的惊弦娶了别人,我看你还要躲到哪里去,你终究要回到我的身边,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绝不会让你弃我而去!
怪不得他睡的这么沉,原来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给他端的那杯水,竟然下了迷药,他对她毫无防备,喝下就昏倒了。
他心中有些闷,深吸了口气看向窗外雪白的庭院,目光怔然。
她竟是防他至此。本来,他也没想硬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她大可以直接跟他说她要离开,也不用连他的最后一面也不愿相见……
燕洛泱一路纵马狂奔,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回了书院。
她宿醉还有些头疼,只不过早上醒来就顾不得这些了,心惊胆战地把叶初阳迷倒之后,她就急忙收拾东西逃窜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醉酒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燕洛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好在叶兄真的人好的让她愧疚,她不想让叶兄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只好狠心离去。在信纸上战战兢兢地写下威胁叶兄的话,在中原这几年希望与他再不相见,他也好忘了她,去找新的良缘……
太阳落山后她刚好跑进了斋舍,身子还像是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