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能理解,路年沉默了许久,忽然插话道,以前我每天在学校里走路时都不敢抬头,直到开始打游戏,有了真正把我当人看的队友,我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废物,我也可以交到朋友,也值得被他人所欣赏。
路哥,林霜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路年的经历,她看着这个偶尔有些Yin郁的少年,甜甜道,待会继续教我打游戏好不好?
好。路年瞬间紧张起来。
何导演蹲在一旁,眼神冒光地让摄像师赶紧给他俩特写。
李导无语道:老何你啥意思啊?
现在的温馨,就是给以后的惊声尖叫做出铺垫。何导演意味深长地回道。
对了,晚上我们睡哪里?晏临稍稍缓过神来,问了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公墓两端的尽头,有两间小木屋,正好可以让老师们分成两队进行竞争,策划习惯了何导演的间歇性兴奋,说道,各位老师别担心,干净的床单和蚊帐都有备用,咱们主要还是录晚上的场景,白天可以稍微休息。
何导演补充:对对对,这次我们不搞全封闭了,有需要蚊香花露水外套的,尽管呼叫后勤。
晏遥睁大眼睛:哇,何导您把花露水也批发带来M国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花露水已经出口走向全世界了!我是在酒店旁边那个超市买的,哈哈哈哈哈。
晏遥:
闲聊过后,策划开始分发剧本。
果然这所谓的剧本只写了寥寥数笔,要求嘉宾分成两队竞争,看谁先找出失踪的守墓人前辈,并且通过寻找线索,推理出这位前辈的遭遇与命运。
但那所谓的失踪前辈,是真有其人,还是节目组的设定而已?
这间教堂与墓地之所以在上个世纪就被废弃,除了当时的教父陷入丑闻以外,便是因为出现了守墓人连环失踪的神秘事件。
据说,只要有人守在这里,就会出现墓地被挖掘偷盗、以及守墓人不知所踪的案情。反而只有闲置下来,才会安然无恙。
久而久之,除非是安葬于此的人没有后代,或者墓碑上根本未曾刻上身份名字以外,大多数人都将自己家人的墓搬离了此处,相当荒芜。
可大农村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再加上浓郁的宗教氛围引人恐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片墓地还是无人愿意经手打理。
当地人最频繁提起的说法是,之前那些守墓人都被恶魔或者吸血鬼抓走了。
我怎么觉得,当年的守墓人其实就是贼,偷了一大堆墓中宝藏,然后携款藏匿了结果以讹传讹,反而变得越来越恐怖起来。晏遥疑惑道。
我同意晏老师的想法,那时候科技落后,难以详细追查一个人的行踪。接替任职的守墓人要么是同样出自盗墓团伙,要么就是有样学样。唐无双见缝插针地附和。
这么一想,氛围立刻轻松不少。
贺星铭依然脸色不好,他看起来比上次更瘦了,小心翼翼问道:何导演说,要选择月亮最圆的那一晚上开始录制会不会有工作人员扮演狼人来吓我们?
贺哥别这么想,说不定是帅气的吸血鬼呢?林霜乐观道。
李导一如既往地兴致勃勃:大家到时候记得先找撬棍铁锹,肯定有用!
而江眠悄悄回头,覆在晏临耳边轻声问: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不太好,但比上次好一些。晏临只能给出略有些模糊的回答。
江眠顿了顿。他愿意当有房一族是一回事,这破墓地可不要再麻烦他签什么契约了
那你这次要跟紧我,咱们可以一直牵着手。他不再多想,美滋滋道。
公开了就是爽,在镜头面前全程黏着也无所谓。
好。晏临低声说,将他的手牵得更紧了些。
如果何导没有把我们分在一起,我就弄死他。江眠又悄悄道。
晏临耳尖一热:嗯。
*
录制当晚,万里无云的夜空之上,挂着一轮惨白的圆月。
正好绝大多数人都要倒时差,白天睡得迷迷糊糊,从晚上才开始录像,反而一个个都Jing神抖擞。
他们从墓地入口开始,分开探索。
每座墓碑前的土地,都由草地与shi润的泥土构成,但可供行走的小路铺了石板。
由于多年未经修葺,只需用手电筒一照就能发现,不仅是那些废弃的墓碑,就连道路石板上面也满是青苔和裂纹,越看越显得古老而瘆人。
小木屋不远处还有一棵巨大的枯树,踩在枯枝上发出的脆声,在静谧空旷的深夜中格外响亮。
江眠并不在乎,一直走在四人前面,主动推开了尚未上锁的木屋。
他很满意地用手电筒打量着四周,让晏临帮忙把房门边的油灯点亮。
这次他和晏临果然被分在了一组,除此之外还有贺星铭和路年,他们俩都不是主动搞事情的人,非常方便。
唯一的问题在于,之前何导演给他们每个人都私下发了身份卡,不能向外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