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星空下,人们在城内依循着内心,执行着各自的事物。
灯火通明的大街小巷中,不时有人们和卫士在加上走动,欢笑声此起彼落,有些房屋、街道,则是一片寧静。
然而,另一处,却不是如此。
有别于城内的寧静氛围,于都城中深夜仍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中,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听起来像是一群人在争论着什么,却迟迟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紧闭的房门另一端,充斥于紧绷的氛围下,几名少年和一名青年,正面色凝重地相互探讨最近新增的三起事件,与其相关连性。
唯独坐于办公桌后方的面具少年,双手肘称在桌面上,十指交口,下巴放在手背上,聆听着他们谈论的内容,一面头疼地想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件,究竟该如何去处理,才不会造成不必要的大麻烦。
说是大麻烦,已经是非常客气了。尤其当这一些事,可能会促进某件事的发展,甚至影响到这一世界的存续,更是如此。
「……唉。」
颯亚不禁叹了一口气,太阳xue疼到难以去思考对策,只能无助地叹息。至于站在他一旁的护卫黎安,正在和其他各自坐在左右两张待客椅上的两人互槓中。
「就说了,那些人的失踪又该怎么解释!」
「……我刚刚不是说了,依偌偲.菲特是我父亲经过我儿子的同意,今天早上才把他给带走的,至于阿波亚的失踪,根本和他扯不上半点关係,还有妃儿妲那孩子,我压根不清楚她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件事我都说了两三次,黎安你都听不进去,你是不是耳背啊!」
「什……奇特思,有种你再给我说一次!」
「够了!你们两个都耳背,别吵了可不可以,都说几次了……两个笨蛋!」
巴菲亚冷倪了大半夜不睡觉,一直待在这里对这件事吵个不停的两个人,内心满是不悦,也一边关切着自家父亲他们现在的状况如何,好似不把如今的事态当作一回事。
「总之,先把这件事给压下,不要让太多人知情,不然好好的一件事就又要变棘手了。」
听了一段他们之间的谈话,颯亚呼了一口气,即便有面具挡着,依然掩不住嗓音中所透出的那一丝疲倦。
「喴,颯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黎安……只是以目前的局势,说真的……很多时候我真的一个头多个大……不只是月镜都的存续、夜墨都的侵袭、祭坛的多变性,以及隐藏在这背后的许多潜在因子都得处理……如今,又来了个同伴在城内无故失联……老实说,现在真的不是该吵吵闹闹的时候,而是该想着怎么去妥善处理这件事。」
一说此,颯亚松开了交扣的手,抬头看向自家护卫,一手朝他挥了一下,似乎是在叫他别多说些没意义的话。
「真难得你居然能说出一名都主该说的话,看来前些天你家不请自来的那名长辈所说的话,对你的影响还挺大的。」
有些诧异颯亚的转变,黎安欣慰一笑,随之面色微凝,不理会奇特思针对他父亲所用的词汇而不爽,提出了他不解的疑问。
「不过……你说的妥善是指……」
「根据奇特思之前上呈的报告,阿波亚是在接下了《祠风堂》的翠塔的委託后,人就多少变得有些古怪,再加上封印事件的隔天,阿波亚在妃儿妲的陪同下,去了趟《祠风堂》交付委託物品,随之就在家中休养不见客,过没几天,人就在家中无故失踪了……家中还残留着夜墨都特有魔法的一丝气息。」
颯亚一蹙眉,微低下了头,面具底下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只是奇怪的是……」
「你指什么……」
奇特思不太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奇特思,你就听他怎么说,别打断他的话了,难得他这么正经,可别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他的这一份用心给掀了。」
巴菲亚端起了放在桌上冒着热气的红茶,冷着脸,啜饮了一口。
「……」
颯亚有些无言地倪了正在喝热红茶的人,不怎么想去深入了解她又是如何探查他内心深处的疑问,索性把话题给拉了回去。
「黎安,你还记不记得,封印事件那晚,阿波亚有没有提过关于交付委託的事情?」
「这倒是没有……印象中他是直接跑去对你发火,根本没有提到这方面的事情……」
回想起了那天的大致经过,黎安摸了摸下巴,神情沉重地回应了。
「只不过,听你们刚才说的,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不直接交到《祠风堂》的委託人手上,而是拖到隔天?」
对此,感知到了那晚的经过,以及自家父亲们的际遇,脸上满是难掩的悲愤。
「要说是情绪不好,可就说不过去。」
「确实,《祠风堂》几乎没有一刻是休息的……除了千年前的内乱一度暂时休业之外,就没再遇过这样的事了……以阿波亚的谨慎性格,实在是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