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总是没有人们所想的那么顺利。就在身体与内心都备受煎熬的塔露
来熄灭火焰,却只是让那火焰更快地灼烧着他们的血肉凡躯。最终,在一片烧焦
塔露拉正眉头紧锁,努力克服着空腹、疲劳与寒冷带来的痛苦,飞快地思考
轻轻地抬起左手,轻声吟唱着短小精悍的咒语:「血火同源!」
「哼,为虎作伥的家伙……」
力基本只能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和难民,尽管应该不会被这种档次的对手威胁到,
带着早已经被砍倒的几个人,还没跑出几步的纠察官顿时被黑红色的烈焰所吞没。
「……这又是怎么回事?」塔露拉抿了抿嘴唇,追问道。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女士。」牵着那匹黑马的马绳,他慢慢地向塔露拉
有好好休息与进食所带来的饥饿和疲倦,让原本经过那条黑蛇训练后擅长作战的
中,自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逃离了城市,逃离了文明。
向自己的眼神就像觊觎着王冠上珍宝的窃贼。
剑。
的气味中,这支乌萨斯的纠察队全军覆没,化作了冰雪下的一把把焦灰。
鲁莽地冲上来,双方就这么在满天飞雪的白桦林中僵持着。而就在这时——「驾!
身体被灼烧的剧痛让他们撕心裂肺地惨叫着,不停地在雪地中翻滚,试图用冰雪
忙抬头望去,才看到有一个身影正骑在一匹有些瘦削的黑马上,转瞬间便从树木
些面熟——而此时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他一拉缰绳,收起了那柄还带着血的长
一阵马蹄声哒哒地踏破浅浅的积雪,冲着僵持着的双方冲了过来。塔露拉匆
蛇带走时是一个人,临死时也是一个人……呵,真是有些讽刺呢。
北原的感染者纠察队,不属于军队,大概也是乌萨斯无数正在追捕自己的势
盾徽。他披着一身带着羽绒的厚袍子,头戴着一顶棉质的圆帽,一看都是极好的
「目标就在那里!抓住她!抓住她!」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少校阁下。」
料子。而那一身衣着之下,那张带着淡淡胡须的坚实面孔,塔露拉则似乎感到有
般地砍倒。待到站在后面的几个人终于清醒了一些,准备扭头就跑的时候,那人
「这件事说来也话长了。」学着她的腔调,男人自嘲般地回答道,「纠察队
蛇死前那阴惨的笑容
着下一步的对策;而纠察队似乎也知道眼前这个龙女并非等闲之辈,也没有直接
一阵火光从他的手心处喷涌而出,凶猛的火焰在寒风中呼呼地划破空气。连
男人就已经策马冲入他们的队列,借着骑马的优势右手拔出腰间的长剑,驰风骤
自己根本无法发挥自己巅峰时期的实力。而对方虽然看起来人数不多,并且战斗
了那一伙人的打扮。黑色的衣装,带着高高的棉帽,人手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看
间疾驰到了这一边。而就在纠察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该作何反应的时候,那个
力中的一角吧——在做出判断的同时,她颤抖着手,紧握住了腰间那柄锋锐的利
驾!」
子的大喝让她重新睁开了眼。在灰色的天空下,在飘扬的飞雪中,她勉强辨认出
同样被这个男人的举动所惊住的塔露拉直到此时才得以好好打量他的打扮。
拉准备就这么合上双眼放弃抵抗,将渐渐模糊的意识交给这片大地时,一阵粗嗓
军服已经沾满了雪花,排着金黄色的绶带,肩膀上的军衔带着一面乌萨斯军队的
雨般地砍杀起来。那群黑衣的犬牙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一个接一个像是被割草
的这帮鹰犬已经被烧成灰,就不用再怎么处理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
加一个『前』字。」
「尼古拉。哲科夫,乌萨斯第三哥萨斯骠骑兵团所属,第一突击集团军司令
渣滓。紧张地挺直了那条黑色的尾巴,塔露拉这么想着。然而她也明白,多日没
按着那肩章上的标记,塔露拉叫出了男人的军衔。
但是状态极差的自己毕竟是以多打少,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其他的援军……
走了过来,「科西切公爵的养女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剑,从慢慢停下的黑马身上跳了下来。
而此时,在这冰天雪地中迎来生命的终结,或许就是自己的宿命。被那条毒
叶戈罗夫中将的侍从武官。」说完了这些,他有些戏谑地补充道,「以上头衔均
就算是倒毙在这寒冷的极北,也决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群贪婪而冷血的
出乎她的意料,这个男人的衣着看起来比那些纠察队还要华丽。严肃工整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