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笑聲也是偽裝,笑著笑著,笑聲就有點乾了。
羅仲錫嘆了一口氣,這才和宋子祺說:「對不起,我以為我不會吃醋。看到你是意氣風發神清氣爽的樣子,和小喜看起來很登對。」
宋子祺愣了一下,羅仲錫很少這麼認真得說著心裡的話,難得不是一個開玩笑的口吻。他頭髮凌亂,白髮與黑髮交雜,穿著鬆塌的病服,身上纏了這麼多繃帶,真的沒有在餐廳工作時的自信帥氣。可以說是老態盡顯。自己自責了起來,為什麼非得爭那個幾秒鐘。
「對不起。」宋子祺也說了,心裡酸得不行。
「沒事。其實你們這麼好,真的很好。我覺得很放心。小喜和你在一起不委屈,那就好。」羅仲錫說。講出這句話,羅仲錫也才明白自己一件事,原來想看到宋子祺真正的原因是想知道他們好不好。
很好,他放心但也心酸;若是不好,他也心疼又無奈。他收了笑容,垂下眼瞼,一步一步得體驗到人生沒有萬事好。他得要習慣然後接受。
羅仲錫像是落敗的公獅,但宋子祺看在眼裡,他並沒有比較得意,也不會比較高興,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宋子祺是一個情感很纖細的人,其實他很容易落淚,很多人不知道,但羅仲錫知道。他低下頭,在羅仲錫面前就哭了。這陣子發生了很多事,和易喜在一起很快樂,但是工作上沒有羅仲錫,他的壓力倍增,也必須和萊拉分居,分居多少也扯到了清算一些餐廳的業績績效,很多事情都是壓力,而這些壓力沒人可以說。
以前有羅仲錫可以傾述,現在沒有。他們是夥伴,是朋友,也是兄弟。誰少了誰都有點難受。
「哭屁!」羅仲錫丟了衛生紙給他,他的安慰都是這樣的。嬉笑怒罵開玩笑,但總是知道宋子祺內心深處真正的感受。「都你在爽還哭!」
「你到底要多久才能回來,沒有你在,我達不到萊拉要的績效。」宋子祺說。
「看來你比小喜還想我。」羅仲錫說。兩人終於又講到了十色。談到了工作,超越愛情,就更知道彼此的重要。
「你現在讓誰管這些文件,行政作業?」羅仲錫問。
「阿咪!」
「讓陳佐川學習吧!」
「為什麼是他?」
「他該長大了。叫他來找我,我來教他。阿咪做些更不一樣的事。」羅仲錫說。
兩人討論了一陣,羅仲錫的感覺很好,心情也好許多了。他還是被需要的。宋子祺也覺得壓力有人可以講,有人可以分擔,輕鬆了許多。兩人是如此的密不可分,本來有的尷尬感好像被超越了。
最後宋子祺要走之前,羅仲錫終於說了。「關於小喜,我們都要習慣,習慣了就好。」
「好!」宋子祺說。他們都要習慣都要學習這樣的新關係。
羅仲錫正要睡著時,易喜回來了。他精神都來了,緊緊抓著她的手,有些說不出話。確實他今天做了錯事,易喜如果一星期不理他,他都認了。
「刷牙洗臉了嗎?」易喜問。
「還沒。」
「我不回來幫你,你就當髒鬼了?」她邊唸邊幫他整理著。她帶他到浴室,讓他坐在馬桶上,細心得幫他刷牙洗臉,簡單的擦澡。現在能到浴室是很大的進步,很多事情都舒服很多,能自在上廁所,還能用免治馬桶把自己洗乾淨。只是羅仲錫喜歡讓易喜擦臉,喜歡她被她關愛。「剩下我自己弄吧!」羅仲錫說。
易喜出去外面等著,羅仲錫把自己弄得乾淨。邊弄,臉都是笑的,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開心,牙齒刷得特別乾淨,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疲倦,不那麼老。
他躺回床上,她幫他掖好被子,無微不至。
「小喜......你怎麼回來了?」羅仲錫問。
「金寅說你是病人,要體諒你,還不許我對你生氣。」易喜沒好氣得說。但其實也早就不氣了。她也能理解他生病,心裡難免脆弱。
「小喜,幫我鎖一下門好嗎?」他說。
易喜不疑有他得去鎖門。「你要換衣服嗎?」
「過來,讓我親親摸摸一下。」他笑著說。
「給你面子,你蹬鼻子上臉了?」易喜雖然嘴上這樣說,人還是靠過來了。
「他都可以......」羅仲錫說,易喜早就知道他會這樣比較。靠近他,讓他捧著臉深吻。這一個多月他倒是挺乖,都是親親而已,今天他看宋子祺的動作,也大膽得掀起衣服,邊親邊握著她柔軟的胸肉。
還是一樣,他的撫摸總能讓她全身顫慄。就算他老了,病了,易喜知道自己總能為他著迷。然後他拉著她的手,讓她握住亢奮的下身。
易喜沒有抗拒,羅仲錫真的元氣大傷,這一個月都在養傷,心情上也很多需要調適的地方。這裡很久沒有這樣了,她之前幫他擦澡或著清洗時,這裡都乖乖沈睡著。兩人都快忘了激情的感覺。
「這樣可以嗎?」易喜還是怕他太激動。
「我又不是什麼心血管疾病,不就是斷腿。」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