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吃完飯後,回家稍作休息,其實還是有慶祝的行程。他們想要一路飆夜車,去阿里山上看日出。
「這也太拼了吧,好像大學生!」易喜聽聞行程忍不住這麼說。
「沒辦法,羅哥想跟莫莫和恩熙一起過,又想和我們獨處,但是假只有兩天。」金寅說。
「這行程不錯,金寅你開車對吧!」羅仲錫覺得每個願望都被滿足了,他看了金寅一眼,然後被回了一記白眼。自然是金寅開車了,其實車禍以後,他不喜歡開車,多少有點陰影。
「說到這個,宋子祺真小氣,喜羊羊跟他出去都有三五天,這次就只給我們兩天。」金寅哼了一聲。
「沒辦法,後天就是特別多客人,人力不好調度。」易喜尷尬得說。
「喜羊羊總是幫宋子祺說話。」金寅開玩笑得說。
「我才沒有。」她急於辯解。
「沒關係我習慣了。」羅仲錫微微一笑。
「真的是因為客人很多。」她又辯解了。逗得她急跳腳是他們的樂趣。金寅和羅仲錫不懷好意得笑著。
他們十點多出發,四點多抵達阿里山時間上應該綽綽有餘。易喜覺得蠻興奮的,很久沒有這麼瘋狂的旅行。剛好莫莫也排休,可以自己照顧恩熙。
車禍以後,金寅買了一台新車,足夠載全家人的車,後來他就比較常開車。
十點以後,街上的車少了,很快得就接上高速公路,易喜坐前座,羅仲錫坐後座。他搭在前座兩個椅子中間,有一搭沒一搭得閒聊。
「我現在常常懷念一件事:車禍前那一次,我們一起去山裡玩。」羅仲錫說。
易喜臉一熱:「這麼久以前的事了,有什麼好說。」
「其實懷念的就是那股瘋狂的感覺。後來車禍以後,在漫長的復健中,我常常覺得:差點就很多遺憾了。但好險我們這樣玩過。說不上什麼大道理,只是覺得不枉這樣活過。不是荒yIn不是愛,就是那個晚上體驗了『當下』兩個字。」羅仲錫說。易喜還以為他要說一些調情的話,沒想到是這個體悟。她轉身摸了摸他的臉頰,羅仲錫親暱得搭在椅子上,摸著她的小耳垂。他們很沈浸在這個安靜之中,安靜得看著高速公路的路,零零散散的車尾燈,無限蔓延的道路,看不到盡頭,可是不害怕也不孤單。這或許也是他們三個這些年的寫照。
金寅問起了一件事:「小瓜還好嗎?」易喜看了一眼金寅,有點責怪的眼神,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盡量不主動提起小瓜。
羅仲錫想了一下,後背靠到了椅子上,選了一個輕鬆的姿勢。易喜轉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還好不是為難的樣子。
「應該還好,那之後總算願意看醫生服藥。有的時候我覺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莫莫是一個很貼心的女兒,幫忙關心著一切。我想放過自己是一個課題,小瓜看似放過我,其實是放過自己了,而我也不再覺得愧疚,我覺得扯平了,那也是放過自己。」羅仲錫想了一下又說:「這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過程,其實小瓜當時再不放過自己,就算男朋友再喜歡她,包容也不可能永遠得包容下去。很多事情沒辦法抽絲剝繭看,但就現在而言,我覺得很幸福。唯一掛心的就是莫莫。但我也說不出來該追求怎麼樣的人生才是幸褔。」
「別Cao心,那是她的功課。」金寅說。金寅說的羅仲錫懂: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功課,父母Cao碎了心其實是沒用的。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到了小瓜,不過就算曾經發生過不開心的事。易喜因為羅仲錫出這麼大的車禍,心底對小瓜也有種不敢想明的氣,但是聽到她生活慢慢變好,心裡反而是好受的。這或許就是他們不一樣的肚量。
車大概到了中壢就開始塞車,也不知道遇到什麼狀況,走走停停,車速極慢。金寅從後照鏡看到羅仲錫有點疲態,眼睛又帶點血絲,忍不住說:「羅哥,睡一下吧!我今天Jing神很好,我開車沒問題。」
「好。」羅仲錫說。晚上澱粉吃多了,特別想睡。講來有點好笑,三個人像年輕人一樣出遊,志氣滿滿,體力卻很中年,力不從心。他答應沒多久後,就發出輕微的鼾聲。
他睡了,金寅的手很自在得摸著易喜的大腿,那又是他和她的另一種親暱。
「喜羊羊,你有沒有什麼願望?」金寅問。易喜看了他一眼,心想:大概是為了一兩個月後的生日。
「你們都平安都在我身邊就好。」易喜說。這是她始終如一的願望。
「有沒有想過孩子?」金寅問。
「沒有,一次都沒有。」她回答得很堅定。
「為什麼?你會是一個很棒的媽媽,你對恩熙都是充滿愛的。」
「我不能沒有你。」易喜很堅定得看著金寅。金寅只是淺淺一笑,但是心裡很感動,他摸了摸她的臉頰。
「可是你命裡有」金寅說。易喜突然緊張得握住他的手,緊緊抓著,都能感覺出手心裡一點濕涼的薄汗。
「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