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還在餘韻之中,金寅還是感動得鼻酸。
「不管子祺說什麼,仲錫說什麼,我甚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易喜說。她知道宋子祺真的想要一個孩子,她深怕金寅為了成全,有什麼奇怪的想法。「答應我!」她說。
「好!」金寅點點頭。易喜愛他,很愛,從最一開始那場外燴,她站在角落看他hold住全場時,她就為他著迷了。然後一步步掉入他的陷阱。可是到底誰是誰的陷阱?
「但是你已經為了我放棄正常的生活。」金寅很心疼。
「你也為了我放棄了太多。」易喜也是一樣的心疼。
在一起最可貴的就是這樣的互相。兩人親親抱抱親暱了一會,才分開。金寅抽了紙巾,仔細得幫她清理。兩人還等到外面沒什麼人聊天時,才偷偷出來。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躡手躡腳,卻又相視而笑。
他們到休息站裡買熱飲,再慢慢往車子的位置散步過去。
「剛才你為什麼不在殘障廁所,位置大很多。」易喜邊走邊問。
「我那麼久,那樣不道德,萬一有人需要怎麼辦。」金寅一本正經得說。易喜笑了,他說的是。
「其實......我跟你做最舒服.....那裡好像很合。」
「真的?」他像小孩子一樣喜上眉梢,但又抱怨:「你不是說羅哥最長,宋子祺最粗嗎!」
「是啊,但我跟你最合,而且最不會痛。第一次跟你做以後,我才像是被打開開關,才開始會潮吹。」易喜說。這不證明甚麼,但金寅笑著,臉上難掩得意。
嘻嘻笑笑得走到車前時,發現羅仲錫在抽煙,手上也拿著咖啡。
「去幹嘛了?你們也太久了。」羅仲錫醒來後發現車上只剩他一人。
「去廁所,順便買咖啡。」易喜故作鎮定,金寅只是微微笑著。
羅仲錫懷疑得看了兩人一眼:「是嗎?我在廁所都聽到了。」
易喜的臉馬上變得飛紅:「很大聲嗎?」
「果然是去廁所做壞事才會那麼久,你們是在哪邊的廁所,我是在那邊的廁所上廁所。」羅仲錫指了另外一頭的廁所,分明是故意逗易喜。易喜紅著臉追打他,羅仲錫嬉皮笑臉得閃躲。
「你要是也想,帶喜羊羊去,我在車上等。」金寅神清氣爽得坐上駕駛座。
「我哪會委屈她,我怎樣也找個舒服的旅館。」羅仲錫又繼續鬥嘴。易喜才不加入戰局,她聽著音樂閉目養神,聽著聽著,依稀睡著了。
她夢見一樣的道路,一座又一座的路燈,她記得七年前金寅帶她去宜蘭的海邊看日出。那天,他說了他愛她。路像是沒有盡頭一般,易喜睡得迷迷糊糊,這到底是夢還是回憶她也說不清,只是覺得心頭滿滿的,知道自己仍是被疼愛的。或許爬上了山路,蜿蜒了一陣子,易喜覺得有些暈眩時,金寅說:到了。
易喜睜開眼,天空已經是紫紫的粉紅色。這裡看起來是一個產業道路的地方,也不是景觀平台,但是眼前的景象是開闊的。
「看日出都要再爬一段山,這是人家告訴我,開車就可以到的地方。雖然角度沒那麼美,但至少不用下來走路。」羅仲錫說,他有一些露營釣魚的小興趣,所以有一群同好的朋友。易喜平常比較不會想跟,她不喜歡野外活動,所以羅仲錫也沒打算讓她爬一段小山路,這是他的貼心。
三人凝視著天空,天空從紫色變成了橘色,雲海變換著色澤,非常美麗。三人就著樣牽著手,慢慢得看著太陽升起,美到說不上話。
金寅是看過最多日落日出的人,在以前,他不過覺得那只是日夜的轉換,不過就是時間的軌跡。而時間是什麼,對他也是不重要的。大該是易喜的出現,他才體會到時間的意義,從那時候他開始喜歡看日出,喜歡看星辰。
「後來我好像懂了,看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與你一起去看。美不美也不是重點,和你在一起,什麼都是美的。」金寅對著易喜說。易喜笑得好甜。
「靠杯,我找了這麼好的點,卻輸給你這麼會說這些噁心的話。」羅仲錫酸溜溜得說。易喜也朝他甜甜一笑,沒有辯解,只是掂著腳親了他臉頰一下。他馬上不鬧騰了。
此刻易喜覺得非常非常幸福。
「明年,我們的家庭或許可以再添一個成員。」羅仲錫說。易喜不安得看了他一眼。
「你想要孩子嗎?」金寅倒是直接破題了。
「才不是,我都快五十了。這時候有孩子,他讀大學我都七十了,很可怕好嗎!」羅仲錫說:「我說的是宋子祺,如果他願意的話。」羅仲錫說。
自從宋子祺離婚以後,羅仲錫一直刻意得做出一些友善的橋樑和表示。
「仲錫,我們都求自在。你也不要為了我,刻意去做這些。」易喜說,她怕羅仲錫是為了她而勉強。
「確實是為了你,但是小喜,我們不勉強。我其實很感激他。」羅仲錫講,語氣是雲淡風輕。易喜看了他們一眼,她懂那是多深的愛。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