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划拉着车窗,烙下一片带着雾气的指印。
任羲阙也被身下这高热紧致的小嘴夹得舒爽无比。身下的卢煦池几乎被肏成了一滩水,腿间淌着淫水,眼眶通红就要流下泪来,难得松了口,昏昏沉沉地求饶。这让他想起了会议室里的那一幕。紧紧衔着合同条款的那张嘴,如今淌着涎水,哭喊着求自己放慢些来——这让他蓦地生出了些莫名的征服感,这种征服感就如同往烈火里浇油,几乎将他烧焦了。
“明明想要快些……”他粗喘着狠狠捣入,又强压情欲,一寸一寸地退出卢煦池体内,见自己勃发的阴茎将他粉嫩软烂的唇肉碾带得外翻开来,露出淫荡濡湿的花壁,才又严丝合缝地狠狠贯入。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自己肏自己……要快活得多?”
“呜呜……慢……快……”
任羲阙低低笑了一声:“傻了你。”
二人被困在阴暗狭小的空间中,鼻息里尽是香氛与淫水混杂的咸腥气味。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整个车厢都随着任羲阙大力抽插挺弄而晃动着。卢煦池嗓子已经叫哑了,已然被这快感肏入了半昏迷状态,只失神地半躺在座椅上,眼睛失了光,迷茫地看着身上的任羲阙,随后颤抖着抚上了任羲阙的的嘴唇。
他在几乎陌生的城市里,与几乎陌生的竞争者媾合,他也不知道,这股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收购意向草案经过了一个月漫长的谈判,终于签成了。卢煦池咬定价格不放,任羲阙便也毫不客气地增了十多个附加条款,双方各未吃亏,却也一丝便宜未占。
任羲阙对卢煦池这幅下了床就公事公办的样子感到有些咬牙切齿,同时却也觉得很带劲。应酬的时候、闲聊的时候、寒暄的时候,他看着卢煦池这张礼貌的、表情浅淡的、苍白的脸,都会想到他在床上的另一幅模样。但一想到另一幅模样是单单对自己一人才表现出来的,又觉得十分受用。
临近元旦事情不多,任羲阙提前放了项目组一周假,算是补偿前段时间的日日加班。他早上处理了些文件,中午绕道去超市买了三大包食材,回家叮铃哐啷了好一阵,终于在日暮降临前赶出了五个菜,整齐码在餐盒里。
陵裕城下午堵车堵得厉害,到了卢煦池公司所在的开发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卢煦池正盯着屏幕看合同,没一阵又转头看看手机屏幕。今天,任羲阙没有打电话过来。他犹豫片刻,刚要拿起手机,突然听得门把手吱嘎往下一按,门却没有开。雾面玻璃透出了个熟悉的人影,脸贴近玻璃,似乎窥探着些什么一般,不一会儿又缩了回去。
“进来吧,干什么呢?”他好笑道。
任羲阙这才进了门:“怕影响你工作。”
“瞎忙活罢了,哪有你这大老板重要。”卢煦池拉开椅子:“外面没人了?”
“周五晚上,走光了都。”任羲阙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放了餐盒便反身锁门,又拉下周遭窗帘。之后便一把抱起卢煦池,坐到会客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耳垂:“我没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回一个?”
卢煦池转身抱住他的脖子,接住了这落歪了的吻,模糊地笑道:“刚要打…你就来了。”
任羲阙掐了一把他的腰,一开始力度重,之后又开始缓慢按摩揉压起来,目光扫至桌上的咖啡,又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肋骨:“又空腹喝咖啡!”
卢煦池狡辩道:“是下午喝的!”随即转移话题:“你做了什么好菜?”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讨好老板,没做也当做是你做的好了。”卢煦池拂去他的手,笑着把那饭盒挪了过来。
“合同签了,讨好也没用了!”任羲阙由他从自己腿上下去,搭手一起开了饭盒。藕合、蒸鱼、海参、排骨和蚝油生菜五颜六色地码在盒里,菜香扑鼻而来。
卢煦池愣愣盯了好一阵,不可思议地又望向任羲阙:“全是你做的?”
任羲阙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在寒风下支棱起来的头发仍有些乱糟糟的,看着反倒年轻了不少:“怎么样?”
卢煦池竖起了个大拇指。
屋外下起了薄雪,任羲阙在正儿八经的灯光下紧盯卢煦池,突然就感到心口咚咚作响,像是海面敲起钟声,余震波及了百骸每一根汗毛似的。他细细描摹着卢煦池的睫毛眼角,突然就忍不住心里的话了。
“咱们……”
“什么?”卢煦池抬起头来,见任羲阙突然失了语,愣了半晌,突地也明白过来了。
他捻了块鱼肉放任羲阙嘴里,也不等他说完整句话,便自顾自答道:“好啊。”
任羲阙飞快咽下那鱼肉,顺过卢煦池的肩膀:“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卢煦池笑眯眯地回望去:“你墨迹半天不说,我哪知道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反正都答应了。”
“我说,你干脆搬我那儿去,上班也方便。”
卢煦池点头:“行啊,反正没什么差别了。”
“春天,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