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缺水,shi布已是奢侈之物。卢煦池将周身擦拭得七七八八,便枕着草席闭上眼。早春shi寒逼人,小腹的钝痛绵延到肋下,此前全身一直紧张着,便未曾注意,如今一桩大石落下,却有些受不住这痛楚了。
风和雨一同从帐帘罅隙灌进帐中。卢煦池辗转着无法入睡,只觉得一波波的心悸与钝痛惨杂,反复地将自己从朦胧的倦意中拉出。
忽而吱嘎轻响。一抹人影掀帘进入帐中,坐到榻前,伸出手拨了一把卢煦池shi黏的发丝。
“陛下?”
任羲阙嗯了一声:“狗鼻子。”
卢煦池微微地笑了:“陛下不是回宫了么?”
“明天再回吧,大队也都累了。朕好些时候没进军营,今日刚好巡视一番,免得紧要关头再掉链子。”
说着摸了一把卢煦池下颌:“身体好了点没?”
“好多了。”卢煦池向后一躲,发丝粘结在席枕上,啪地被拉出了一声脆响。
任羲阙见状出帐,不一会儿端了一盆水回来,扶着卢煦池后颈枕在自己腿上:“营里缺水,先用盆凑合凑合吧。”
卢煦池下意识地僵硬了身体,却不敌任羲阙力度,只好随了他去。
发丝间黏结的血块尘土随着温水融在银盆里。任羲阙换了两次水,手中发丝再度柔滑起来。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得彼此浅淡的呼吸,夹杂帘外簌簌春雨。
皇帝手指摩挲着卢煦池的发间:“十五年前,咱们也曾这样,记得么?”
奄奄烛火中,皇帝一双剑眉被烛光渲染成了淡绾色,锋锐的五官难得柔和了些,映出了些许少年时的影子。
卢煦池叹道:“陛下记忆好,罪民已忘得差不多了。”
任羲阙呼吸停顿了一瞬:“那朕与你一同回忆回忆便是了。”说着伸手探入卢煦池亵裤中。
刚一触及微微粗糙的指腹,卢煦池顿时面色骤变,浑身失控地一颤,却很快压下瞬间的恐慌,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陛下,军营内禁yIn……”
“朕定下的规矩,变通一二也未必不可。”
任羲阙轻抚卢煦池委顿柔软的jing身,身下细腻微凉的腿间抑制不住地抖着,一被触碰,Yin阜便被惊得跳起,连带着那坨下垂的软rou也一同打起哆嗦来。
“陛下…大局未定,这样不合适。”卢煦池尾音都变了调,撑起身踉跄跪下,抬头蓦地对上纪元策眼睛,目光又游移开来。
昏暗光线中,他未着外袍,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白,肩胛绷得僵直。
任羲阙盯着他看了一阵,叹了口气将人扶起,语气缓和下来:“捷报传来,任葭随军平复西北,算一功…你斩了朝廷jian佞,也算一功…以功抵过,以后别再叫自己罪民了。”
见卢煦池神色未缓,又道:“朕即日派援军前往璩州,暗门已经开了,翰牟蛮子腹背受敌,撑不了太久。等平定此事……”
他顿了顿,俯身亲吻卢煦池的额角:“等平定此事,你就走吧。”
卢煦池微微吁了口气,反倒微笑了起来,肩膀也松弛下来,忧疑片刻,仰头回应了那个冰凉的吻。
皇帝褪下黄袍,把人抱上了榻,上身斜倚床檐托住卢煦池后腰。右手顺了些发丝上的水渍,探入襟口,轻柔在ru珠上打着转;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扳开卢煦池紧攥床单的手指,粗糙指腹在冰凉五指间轻轻摩擦。
雨声有如绢丝,温柔而紧密地绞着卢煦池喉头。ru首酥痒难耐,欲chao汹涌涨起,又被侵入骨髓的恐惧堵回体内。卢煦池眼前模糊一片,上身火热舒爽,下身暴露在春寒中,shi冷刺痛,只叫他想到立春那夜的尖锐银钳。
“最后一次了……别怕。”任羲阙轻轻嘬去他额角的冷汗,手指从ru首逡巡向下,揉向髋骨凹陷处,轻按着往牝户探去。
卢煦池紧闭双眼,任由他揉搓抚弄,ru首已然被任羲阙挑动得红肿发涨。往下看去,Yin户莹白细腻,阜间花唇褪去了情欲高涨时的病态殷红,秀丽地瑟缩在苍白腿间,只露出狭窄的边缘。
任羲阙看得心软,只觉得唇间、掌上、膝盖边缘所碰触之地,无一不是冰凉的,连腿间Yin处,都是疲乏委顿的样子。
但连疲乏委顿的样子,都是珍贵的。
他默不作声地弯起卢煦池双腿,将人翻了过来,捞起脚腕掰折至卢煦池胸口,在断续地颤音中埋头,用嘴裹住腿间的软物,一下又一下地吸嘬舔弄起来。
那软jing先是无甚反应,抵挡不住循循打浪一般的舔弄,很快便半抬起头来。jing首微弱地抽搐几下,在shi热喘息中痉挛战栗了几下,随着卢煦池变调的低yin,倏地滑出一片晶莹。
卢煦池病了将近一个月,气血仍亏虚着,连呼吸都被这极度的刺激滞住了,手背青筋暴起,喉咙发出咯咯倒气声。眼看唇色泛白,任羲阙赶忙吐出Yinjing,转而吻上嘴唇,为他渡气。
口中未及咽下的腥臊粘ye顺着唇齿卷至卢煦池口中。他紧紧闭上牙关,却又不敌任羲阙的攻势,便只得又无力地张开,接纳着席卷而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