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张筱雨在前台收拾时,突然望见门口走进一位特别时髦的女人,手上的大钻戒惹人瞩目。
张筱雨见碟下菜,热情招呼她,却不料那女人根本不理睬,在公司转了一圈才把墨镜摘下来。
彭月瞧这室内的设计,一股子吴霦的思维模式,虽然不如北京的前公司,但也算是能撑得起场面。
她就是想来看看吴霦过得怎么样:你们老板呢?
张筱雨果不出所料:您稍等,他在办公室。
不等张筱雨说完,彭月挎着包就朝她指的方向走去,门也不敲,推门就望见人站在桌前喝水。
吴霦回头掸了一眼,目光趋于平淡,毫无惊讶之色,倒让彭月的兴致盎然起来。
看来你回珑夏后,混得还是挺不错的。
吴霦瞧了一眼张筱雨,她立马带上了门。
他搁下杯,赶客的架势:我这只谈工作。
彭月在办公室转悠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谈工作的?
彭月如今身价也不同了,她把包甩在沙发上靠那,打量近处的吴霦,不禁啧声:三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发福。
吴霦不搭理她,只听她假咳一声问道:你听说了吧?
她回珑夏再办一场婚礼的消息,整个高中圈都知道,吴霦自然也知晓。
彭月从包里抽了一张喜帖摊桌上:明天我大摆婚宴,希望你到场。
吴霦瞧着那刺眼的红色喜帖,弯腰抄起又扔进了她包里:免了,我跟你没到这份上。
彭月向吴霦求过原谅,在北京读书时,几乎一空暇就会去找他,她想用自己的执着去换来吴霦原谅接纳她。她认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就像她能如愿以偿考上北外,年纪轻轻嫁给富豪。而梁桔也有自己的宿命,她淋暴雨,她高考发烧,她考去坤宁,那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可吴霦却不曾原谅过她,与其说不原谅,不如说是切断了所有联系。
彭月忽地一笑:前天我在飞机上遇到了宋燃,真巧啊,有缘分的人兜兜转转还是会在一块。明天他会带梁桔一道去。
吴霦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彭月探得不到一丝讯息,又问他:你呢?交女朋友没?
正这时,吴霦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彭月望着他接通,听那头的女人说了一阵才挂断。
彭月拎包起身,才说起正事:对了,我在珑夏买了一栋别墅给父母住,你接单子吗?
不接。他回答得干脆。
彭月知道自己是白问,耸耸肩准备走,停在门口时,她心里觉得十分可笑,又回头说:以前我觉得爱情是喜欢就必须得到,现在我不奢求了,毕竟有些人都比不上我曾经的那颗真心。吴霦,再见。
彭月走后,吴霦过了一会才从办公室出来,沉默着一张脸没吩咐任何事就走了。
先前在办公室给吴霦打电话的是高婵,她在装修的房子里打扫卫生,大概是工人没将地上的水渍擦干,她踩空扭到了腰,到现在都很难动弹。
吴霦检查完高婵家里的装修后,通知了负责监工的员工,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让他们以后多注意,才将高婵送去医院。
彭月一直跟着吴霦的车到了一处小区,她纯属只是想看看吴霦现在身边的人长什么模样。等看见他扶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下来时,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梁桔,后知后觉到只是感觉太像罢了。
周末傍晚,梁桔试了宋燃送她的那套衣服,小外套稍微大了一点,但裙子是完全不合身,松垮在胯上。
宋燃还特意提了让她穿上这套,但衣服不合身,只能折好又放进礼盒中,换成自己前几日买的一套出门。
她下楼,宋燃正好到,望见她没穿那套白色套装,疑惑道:怎么没穿那套?
那套衣服的裙子大了,我不能穿。梁桔系上安全带。
宋燃描摹她的腰部:没想到你这样瘦,买之前应该问问你的。
宋燃也是为了制造一份惊喜,可没拿捏准梁桔的尺寸,她并不介意。
前往酒店途中,梁桔收到宋雅丽微信,她已经到了,说是来了不少同学,场面十分壮观。
等梁桔到时,巨大的厅内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人,她被宋燃牵着手朝场内最华丽的那个女人走去。
彭月正在和同学叙旧,突听见起哄声,回头果然望见他们口中说的金童玉女。
彭月主动和梁桔开玩笑地打招呼,早不再是从前那副高傲模样:这不是以前总压在我前头的课代表梁桔,好久不见了。
梁桔还是没有习惯她现在这副模样,淡淡一笑:新婚快乐。
彭月笑着打量她,转眼跟宋燃说:一会有工夫叙旧,我先带你跟我先生认识一下。
那日飞机上交流的机会少,宋燃立马打住叙旧,跟彭月去了她先生那。
宋雅丽坐在梁桔身旁,和桌上的同学聊得眉飞色舞,喝喜酒期间还安排上了自己的喜事。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