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少岁?”
“这样呀。”小姐听到了他的年龄点了点头,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认了他是一个即将走到终点的奴隶。
“留疤了你知道后果的。”Frued敲了一下他的头,用牵引链将他牵走,27知道后果有多么惨烈,于是,在后面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27又叼着飞盘回来了。
他们一起咬着飞盘从海水里滚出来,27牙齿柔软,飞盘被金毛抽走,他抱着金毛的肚子摔在了海滩上,飞盘扔出去一米远。
小姐跟他玩的游戏很简单,她让27给自己刨了一个坑,然后把自己埋进去,他躺在沙滩上看夕阳,看着小姐把自己堆的就剩下一个脑袋,看见海浪拍打上来,越过他的脸,好一会儿才退下去。
他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那里,看着星空的星星越来越多,夜色渐深,海滩上的人开始变少,他结束了这个假期,应该要被先生接回他的笼子里去。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美好到难以形容。
“27看见了天堂。”他这么解释,直到身体被海水彻底覆盖住。
小姐很有心情的坐在他旁边聊天:“你来这里多久了?”
27的脸在椰子林下面只露出了一半,他的眼睛红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海水还是因为什么:“那如果奴隶去地下室当C级,不再在先生们面前晃。先生们会不会更开心一点?”
“不太记得了。”27的记忆是模糊的。
么,应该的。”
“嘿,你在干嘛?”金毛的主人对27的冒犯分外不满,而那位小姐则替27出头:“先生温柔点,狗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不行吗?”
27感觉到了调教师的烦躁,他轻声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将此理解为一种关心,汪了一声,顺从的躺了下来。
27身上的牙印没留下多少疤,只一个月就消失的毫无痕迹。
“想当狗狗。”27没什么犹豫的。
可能笼子也没几个月好住了,等那个大南瓜上场,他就会被塞到箱子里去。
Frued往前走了几步,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
他可以这么认为。
奴隶的身体是先生的财产,他没有保护好,是他的过失。
夕阳下潮水褪去,他躺在这个泥泞的棺椁里,直到满天星辰。小姐已经走了,走之前夸了他是乖小狗,但没有带他回家。
他看到了一个温暖的,燃着篝火的房间,铺着一张毛茸茸的地毯,窗外在下雪,屋子里却很干净。他蜷在一个人脚边,那个人在看书,偶尔会过来摸摸他的头。
他在时不时的窒息中轻微挣扎,海浪退下去后他就大口呼吸,小姐让他睁开眼睛,看看海浪下面的世界是怎么样。
“我还得把你挖出来是不是?”Frued按着额头觉得这个27简直是麻烦精,但他总不能去怪客人,只能跟助理蹲下认命的刨地。
更没有买下他的打算。
“先生……奴隶是不是,很惹人烦?”
“为什么?”
“27…多一点。”27有些伤感。
他刚刚跟一只金毛在沙滩上打了一架,他们两个都认为飞盘是自己的。
金毛顶着湿漉漉的毛对他大吼,他不甘示弱的喊了回去,引来了不少目光。
等到把27从沙子里挖出来,Frued才看见27身上的狗齿印,以及被海水浸泡通红的双眼,Frued仔细打量了这个商品的质地,无不遗憾也无不烦躁的看着27:“我先带你去看医生,你最好祈祷别留下什么疤。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让自己的身体被狗啃成这个样子?”
胡思乱想的时候,Frued毫不意外的出现在他面前,看见他被埋在沙子里一脸的头大。
海岛治疗外伤是一绝。
“因为没人不喜欢狗。”27看见海浪又冲上来,他仿佛躺在了海水和沙滩组成的棺椁里。他的眼睛在海水底下睁大,小姐又问他:“你看到了什么吗?”
他看了,是一片将夕阳搅碎的橙色。
Frued指着他的伤口,27瑟缩的低着头:“对不起。”
Frued的脚步停住了,他想了想,吸了一口气回过头说:“大部分时间是,偶尔不是。怎么了?”
“来生你想做什么?”小姐问他。
当然有狗咬的伤痕终究不美观,于是他被扔去做了一个月的公共厕所,做够两天才放下来去笼子里睡一
他将飞盘叼在了小姐的面前,像个胜利者一样骄傲的抬起头,小姐将最后的椰子汁喝完,高跟鞋尖踩在了他的伤口上:“流血了就别乱动,来跟姐姐玩别的怎么样?”
于是27就跟金毛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以对狗无比熟悉的27胜利告终。他用胳膊肘给金毛的肚子来了好几下,虽然腿上和腰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齿印,可娇生惯养的金毛还是哀嚎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