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走得极慢,饰金车厢又有些憋闷,妘雁在里头昏昏欲睡。不知睡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青娥打开了车门。妘雁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在刺目的日光中下了车。
侍卫们纷纷搬下箱子往偌大的公主府里头抬。青娥扶妘雁在主屋坐下,说:“早知要搬出来,前几日在华元殿就不必白费许多力气。如今还有不少物件还留在那里哩。”
妘雁笑了笑,没有接话。自那次朝会群臣当面反对无果后,便连连上书,迫使皇兄不得不同意了折中的法子。可他又不是傻子,若连这点表面功夫都见不到,怕是会猜到她的用意。那这连日来的低眉顺眼岂不都白做了。
何况,皇兄知道了,只会露出更加悲伤寂寞的神情。
妘雁命人先整理好书房,写了一张纸条,封好后让青娥去交给卞老将军。她细细叮嘱了一番后,青娥便揣着信件出府去了。
青娥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禀报秦岑求见。妘雁没想到他这时会上门拜访,一时摸不清意图,想了想同意了。
秦岑依旧穿着低阶医官的青袍,背着药箱踏了进来。他递上一盒东西,说:“公主日常所用的敷面膏想必快用完了,下官又制了新的。”
妘雁接过来,说:“一点小东西,打发药童来送就罢了。既来了,坐一会儿吧。”
秦岑倒也没客气,一撩袍子在案前坐下,顺手为她诊了诊脉象。
妘雁看他认真垂首的样子,叹了口气,试探地问道:“听闻宫中有避子密药……”
这话说出来有些不便,不过除了秦岑,她也不知该找哪个医官商量。自从被皇兄侵占以来,她日日忧虑,唯恐生下异胎。
秦岑慢悠悠地收起垫布,说:“下官在医道还算有所小成,不知五公主是否缺人手?”
妘雁闻言放下了心,秦岑医术Jing湛,有他相助自然再好不过。便开口道:“秦医官自谦了,本公主早就觉得,以你的医术,不在那些老头之下,早该晋一晋官阶了。”
“下官不在意这些。”秦岑答道。
“秦医官不求功名?”妘雁稍显诧异之色。
“下官进医署只为能接触名贵药材与宫藏典籍,以钻研医术。官阶过高,要管理众多事务,反而多有不便。”
妘雁明白了,又问:“你要多少金银财宝,还是要置办药田,本公主给得起的即可给你。”
话音刚落,她的手忽然被握住了。她吃了一惊,抬头望向对面,只见他嘴角勾起了温柔的弧度。
秦岑长相清寡,却偏偏生了双桃花眼,眼角处还有一点小痣,不笑时清高不近人,真正笑起来微微弯起的眼梢却流露出万般风情,又好似无限深意不可暌。他总是似笑非笑嘲讽似的表情看她,妘雁已经习惯了,现下却瞧见了这毫无保留的笑容,只觉得脸颊发烫。
秦岑俯身靠近了妘雁的脸,轻轻说:“五公主给相国与那剑客什么,下官便也要什么。”
妘雁睁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秦岑握着忽然变凉的小手,笑意更深了些:“五公主不作声,下官便当做是答应了。”他起身移到了她身边,不由分说低头吻住了她。
“呜……”妘雁猝不及防被他堵上了嘴,发出小小的声音。她的手臂折起叠在男子胸前,腰背都被搂得很紧,身体被逼得后仰,迎向了他。他作为布衣出身的低阶医官,身上并无熏香,只有淡淡药材味。她熟悉这股味,可对他温暖的怀抱以及柔韧的舌却很陌生。
一番吮舔后,秦岑松开了妘雁,意犹未尽地呼着气。他并不着急切入正题,等怀里人娇喘稍歇,才又问:“五公主及笄服可还在?”
“你要我的及笄服作甚?”妘雁不解,公主的及笄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况且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妹妹。
秦岑用细长的手指抚着她细嫩的脸蛋,笑着说:“五公主穿着礼服的样子最好看。”
妘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们相处时日也不短,她从未看出这个每日一本正经为她号平安脉的医官竟然是这么……不仅惦记她的身子,似乎还喜欢玩些乱七八糟的。
“记不起来收在哪了。”妘雁说,稍稍推开了他。若轻易让他玩了,以后她逢年过节还要怎么直视那些礼服。
“是吗,有些可惜……”她的一言一行都映入了秦岑眼里,他亲吻着软敷敷的粉脸,忽然将手探入了她的裙里。“下官帮五公主回忆。”
“别碰那里……”妘雁被他的举动弄得十分羞涩,推搡着他的肩。
“别碰哪儿?”秦岑笑着问,指尖摸上了她的花蒂搓弄起来,“这儿吗?”
“你怎么……啊!”私处传来的酥麻感差点让妘雁浑身都软了,她挣扎着推开他的怀抱,想往别处逃去。
秦岑从背后抱了上来,将人拢在怀里,亲吻着粉藕般的后颈:“五公主不愿和下官交好吗?”
“这是哪门子的交好……”妘雁领口都被其扯松了,胸脯上多了一只正四处乱摸的手。她不讨厌秦岑,魏宫生活孤寂,他来请脉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