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不用来了。
没想来的,夏油杰拆开零食,是以为悟会一起才加入的。
三个人不觉得挤吗?什午很自然地把手伸进袋里抓,大半夜还得给他买糖。
真的是在练习吗?他看着她的手,实在显不出什么异常。
骗你干嘛,说了要帮你分担垃圾就是要分担的。
话虽如此,这种事为什么总要挑晚上做。
真的假的,你问我?好像没在开玩笑,什午半信半疑地解释,白天要忙正事,而且会被悟知道。
我倒是觉得,悟不一定会反对,他干脆放弃了这包薯片所有权,整个递了过去,他最喜欢干这种事,少一个是一个。
可是有些你看不到的时候,我做的不仅仅是刚才那样。
拔除和杀死可以是一个失误,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
但如果是五条悟的话,应该每一次都会想要在现场的。不,不是想要,是一定会。
所以他在的话,她就不自由了。
吃了一点就想要全吃完,这样可不行,她将夏油的手推了回去,你吃吧。
回到宿舍的什午觉得掌心有些疼,低头看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小裂口,摸上去硬硬的,像是有什么异物在里面。
忍着疼用另一只手去挤,本来干净的创口瞬间涌出鲜血,她跑到水池边用冷水冲,等到皮肤有些麻痹了之后,一鼓作气地把那颗东西挤了出来。
太痛了,痛到她得先擦眼泪,擦的时候脸上不小心沾上血也没来得及管,因为躺在水池口的东西居然是一颗犬齿。
什么?咒物?!
我是不认识,但怎么看都很诡异诶!
夜蛾老师,你确定不会被人找上门来吗?
不是你听我说,我们也只是普通的高专二年生啊,万一真发生了什么,很难说清的!
什么深仇大恨?都快要见证诅咒诞生了!
......
什午站在办公室门口和先溜出来的夏油杰打了照面,她冲他笑了笑,神情里没有任何负担。
你在想什么?他问。
没什么,什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但其实挤出那颗牙齿之后,就没有再流血了,一些小事。
是吗?夏油杰并不急着离开,担心自己吗?
担心你们,她动着手指,神情不像是撒谎,咒术师可以杀人吗?
最好不要呢,咒术师做的主要是拔除诅咒类的事,他伸出手在她的手掌中点了点,你有想杀的人吗?
什午抬眼看着夏油杰,撇了撇嘴说:有,但我还没想好。
想好的事情也不一定要付诸行动哦,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走到一半又回过头,这样的话也不要被悟知道呢。
真麻烦,她想,晚上偷偷溜出去的话成功几率会是多少,虽然认路但还是有点麻烦......
什午!我想明白啦,就算是你和杰单独加练受伤,也不过是因为最强的我不在场!
哈?她被拉回现实的速度有些快,这是哪跟哪啊,不是去反映自己因为拔除旧同学的咒灵,反而发生奇怪的、手掌心吐牙齿的诡异事情吗?
走出办公室的五条悟对她竖起大拇指,圆镜片都闪着自信的光,相信我,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不会离开你的。
是吗?倒也不一定是朋友。
既然朝她伸出了手,灵魂也不是点到为止的辨识度,就得被自己幻想的网牢牢罩住。
很好,五条悟宿舍的窗户,是开着的。
什午敲了敲窗框,随后就翻身进了屋里,他人不在床上,听着声响应该是在洗澡。
好时机,她想,盘腿坐在了地板上开始等待。
水声停住的时候什午打了个哈欠,终于,再不出来她要睡着了。
你怎么进来的?!很是惊吓,shi漉漉的头发快要无风自干而竖了。
我敲门了。伸手指了指后面的窗户,同时感慨着这人居然是洗完澡穿着成套睡衣的那类,出人意料。
五条悟走到窗边左右张望了下,随后关紧,甚至拉上了窗帘。
不至于吧,你能在我楼下埋伏,就不准我回礼了?什午用鼻音哼哼。
你来干嘛?
你猜?站起身的时候缓了一会,腿有点麻。
加练?
错,点不通,成人文学。
他几乎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说话甚至有些结巴,啊?什什么,我没有有那种东西。
没关系,我教你。在五条悟反应过来之前,她凑上去亲了他。
倒不是什么都会,她也是第一次。
亲的没头没脑,甚至没什么情欲。
上回有点想这么做的,不过没做成而且好像有点反了。什午伸出手握住他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拳头捏得蛮紧,该不会是要揍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