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童吐到牙齿都发了酸,几乎头晕眼花,还以为胃里已经吐干净了。可是一想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前也喝过类似的汤,顿时又是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他几乎瘫软在洗手间没办法出来。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能恶心成这样!
聂之鹤跟在他后面,在他吐完之后递上热水给他漱口。聂慎童这时候也无力去恶心他了,只能接过水赶紧漱口。他只觉得手足酸软的无力,跪着站也站不起来,聂之鹤从后面扶着他,把他抱起来,看他一脸的屈辱和苍白,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管家把所有的饭菜都收下去了,聂慎童才肯重新回到卧室,他已经不想跟聂之鹤说话了,一句都不想。
重新把人抱回床上,聂之鹤从后面抱着他,把他拢在怀里,细抚他的手指,“童童,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平常让你出去多走动,你也不肯,成天闷闷不乐,这样怎么好的起来。”
聂慎童扭过脸去不想说话,反正现在这样,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聂之鹤啄吻他耳后,“童童,别闹脾气。”他叹息一声,带着意犹未尽的满足,“难得才能见一次面,不要总想着跟我生气。”
他们一年的确见不了几次,可平时都还感觉聂之鹤根本无处不在,别说每次见面,都足以让聂慎童心惊胆战。他嫌恶的闭上眼睛,感觉到密集的吻落在他耳后,他是真不明白,放着有那么漂亮的未婚妻不陪,时不时的来纠缠他,到底图什么?
想到刚才吃下的紫河车,聂慎童还是想吐。他根本不记得餐桌上什么时候出现过这道汤了,他到底吃了多久?稀奇古怪的补药那么多,为什么给他吃这种东西?
他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法了,聂慎童打从心里觉得可笑,“你是怕我老了?”聂慎童躲避他的吻,语调生冷,“你都害怕我老了,你就会失去兴趣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痴情?”
聂之鹤的呼吸果然停顿了一下,可又忍不住把他抱的更紧,“你不会老的。”他肯定道:“你会陪着我,不会变老。”
听他说话都觉得可笑,“你看你,你自己都不敢接受,还要逼着自己相信,就只能让我吃这些东西。”聂慎童的思绪又飘到很久之前,“爸爸走的时候也老了,他的皱纹就很深。可他那样我也爱他,我还是爱他。”
“童童。”聂之鹤的声音粗重,已经含着警告之意。
“你这么怕我变老,不就是怕你自己。”聂慎童这回转过身了,目光里全是讽刺,“可你不行,你还要装着多放不下我,把自己塑造的多深沉。你敢说你要是看我变得又老又丑,你还下得了手强jian我?”
聂之鹤的目光闪烁,显然是受到了影响,聂慎童还在笑他,“你不过就是恨我,现在我也变成这样了,最多也活不了几年,你该满意了。”
聂之鹤忽地按住他的后脑,凑上去就去亲他。泄愤一般的亲着,啃咬他的嘴唇。他这样粗暴,聂慎童也不过皱了下眉,只睁着眼,任他把自己为所欲为。
很快又被他压到身下,俩人都气喘吁吁,眉宇间尽是复杂神色。“童童,”聂之鹤禁不住开口,“满意的应该是你,你看我摆脱不了你,我已经很努力不让自己看到你了,你还在影响我。”他又是恨,一把按住聂慎童的脖子,就想用力又不能用力,“我有未婚妻,有母亲,有妹妹,我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只有你,你还在骂我是个野种。”
这么多年,他的心也不能动摇过半分。满心满眼就只装着那个死去的男人,回想男人的一言一行,聂之鹤低声的开口,“要是我也跟他一样,宠着你,让着你呢……”
他的声音太轻,即便离的那么近也不是很听得清楚。聂慎童刚正视于他,马上又被亲住,聂之鹤完全覆在他身上,又是跟以前一样,发情一样的掠夺。
以前无论如何都会挣扎一下,现在也觉得没必要了,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挣扎的动作越多,维持的时间反而越长,还不如就这样,反正一年就那么几次,做完就算了。
聂慎童还会让自己放松身体,让聂之鹤进入的更顺畅些。他强忍着恶心去看在自己身上忘情的男人,随着他挥汗如雨,还会抬着腰配合他,间或几句呻yin,激的聂之鹤更加兴奋,加快了动作,还能结束的更快些。
不是没看出他的配合,也足以让聂之鹤忘情,只知道沉溺在他的身体里。从小时候就开始了,他对性爱的所有认知,所有渴望,都是来聂慎童,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他对性的极致快感,也只能从聂慎童身上获得。
快意的低吼出来,聂之鹤也耗尽了力气,趴在聂慎童身上喘息。他还意犹未尽的抚摸掌下的皮肤,含吮他布满汗水的身体。即便俩人已经这样亲密,可从头到尾,真正纵情的也只有他,从那几声喘息之后,聂慎童就无力的躺着,看也不想多看一眼。从开始到结束,从来只有敷衍。一样的性爱,明明以前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能魅的像个真正的妖……跟聂慎童唯一一次极端的享受,只有他们的第一次,带着那个男人的身份。
压下心底的不快,聂之鹤只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