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柳绵夏他们一家子格格不入。
柳绵夏又疼又好气,见厉骁这样,还觉得好笑,可又笑不出
杨珺卿并不是第一次给双儿接生了,以他的医术及经验,若在以往,他必定是气定神闲有条不紊。
柳绵夏的脸有点儿红,做爱做得晕过去还被这么多人担心,他就是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快吃饭吧!”
杨珺卿沉默不语,像个局外人一样旁观着他们。
顾宸之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柳绵夏一遍,确认过他没有半点儿异常这才松了口气,见几个哥夫们神色如常,顾宸之便放下心来,绕到自己平时的位置上去,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
阿辞还要再说话,被厉睿截住了,厉睿道:“阿辞不得对杨神医无礼。”
时间越久,杨珺卿就越后悔留下来。
柳绵夏偷偷地对阿辞眨了眨眼睛,他也对杨珺卿为什么都超过结婚年龄了还不结婚有点儿好奇呢。
阿辞便问道:“冒昧问一句,以杨大夫的医术及家世,应该不难娶到夫人,您是不愿意成亲,还是……有心上了人却不能——”
几人说着话,便陆续走到餐桌旁坐下,散发着香气的菜已经摆上了桌,柳绵夏正想问自家弟弟顾宸之怎么还没有回来,就见顾宸之大步跑了进来。
渐渐地,柳绵夏的产期到了。
吃饭的时候几个男人把柳绵夏照顾得很好,基本上不需要他伸手,他爱吃的菜就会夹到他碗里。
“哥!你没事吧!”
厉家没有长辈,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大家边吃边说话,一顿饭吃得温馨极了。
杨珺卿握着筷子的手指猛然收紧,他的声音紧绷着,“没有。”
厉骁急得满头大汗,又笨手笨脚地帮不上忙,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一遍遍紧张地吩咐小厮们准备好用具,又不放心,自己又一遍遍神经质地检查。
厉骁跪在柳绵夏床边,结实的身材像座小铁塔般,明明是个人人见了都会害怕的壮汉,他这会儿却哭得像个傻子似的,一边握着柳绵夏的手一边抹眼泪。
柳绵夏道:“没事,快起来歇口气吃饭了。”
阿辞又问:“为什么呢?您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双儿吗?”
可即便已经做了许多准备工作,这天早晨男人们听到柳绵夏说肚子疼得的时候,一个个还是紧张得不行。
杨珺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到坐在自己身旁的阿辞问话。
厉睿忙派人去请杨珺卿,一面扶着柳绵夏让他躺下。
若是时间能倒退……
半大少年顾宸之进门就抱住柳绵夏的胳膊,半蹲在柳绵夏身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紧张地问他。
又向杨珺卿歉意笑道:“阿辞无意冒犯您,我替他向您赔罪,还望杨神医海涵。”
……
“夏儿,别怕,我们都在。”厉睿亲了亲柳绵夏的额头。
阿辞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像厉睿一样低头亲亲柳绵夏的额头,心疼地说:“少爷,你要是疼就咬我吧。”
他不该留下来。
杨珺卿打断阿辞的话,“是我不愿意。”
醉心于医术,所以对于其他的东西都不屑一顾吗?
“嗯。”柳绵夏也没有矫情,皱着眉头答应。
几个男人看得心疼得要命,都恨不得替柳绵夏疼。
杨珺卿早已给柳绵夏算出了预产期的大致范围,家里男人们都提前有心理准备。
柳绵夏道:“你慢点喝!都是当掌柜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杨珺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柳绵夏,随即敛眉道:“风花雪月怎比得上医术。”
杨珺卿只摇摇头没有说话。
“听说杨大夫还没有成亲,那定亲了没有?”
顾宸之喝完了一抹嘴,嘿嘿咧嘴笑道:“刚才我本来是在店里和账房算账,才回来的晚些,走到门口才听小厮说你晕倒了,这不是担心你嘛,也没人提前给我报个信,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此刻他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和平时一样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有多紧张。
“呜呜……媳妇,咱不生了,不生了,我不要孩子了,你别生了,呜呜……你别咬自己,咬我,我不怕疼,你用力咬……”
柳绵夏抓着厉睿的手,另一手放在肚子上,忍着阵痛,乖乖点头道:“我不怕,有杨大哥。”
给他接生的人自然是杨珺卿。
自从这天开始,柳绵夏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纵欲生活,每晚都要做到满足,有时候是和自家男人中的一个,有时候是三个人一起,更有时候四个人交缠在一张大床上。
柳绵夏的阵痛来得更加急了,他一直咬牙忍耐,但是肚子越来越疼,像有根铁杵在一下一下捣着肚子,他忍不住叫出了声,额头上更是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