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去医院他也就懒得把资料先送回家了。
在医院附近的小超市买了果篮和一束素色的小花,对于审美总是和大众有些偏离的他不想在这些琐碎事情上耗费太多Jing力,尤畅已经到了病房,还发了定位给他,他似乎也只是比林颂晨要早十分钟到医院而已。
但是尤畅到了病房听师母说老师刚刚醒了过来,所以他们心里的石头也暂时落了地。
拎着东西按照对方发来的信息找到了病房,还没进门就看到门口摆了不少的礼盒和果篮,看来关心老师的人真的不少,这是可以预见的;但是如果病房里太多陌生人的话,林颂晨又有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了,即使有尤畅在这里,他还是不太想和陌生人有太多交集,而且也不想增加老师的负担。
“…喂,你在门口愣着干什么?”
在他为难的时刻,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梁希卿。他半摘下墨镜,手里也拎着一个Jing致的纸袋,大概也是买了一些送给病人的营养品吧,但是脸色有点憔悴的样子,眼圈也黑,难道昨天尤畅送他回去之后还玩得很晚?
“呃…我是来看翟老师的,但是…”对上梁希卿,林颂晨说话就有点不太利索,但是想到尤畅也在,他又突然冒出了一股敌意,“没什么了,我怕打搅老师休息才没敲门,不过尤畅也在里面,我先问问他情况吧…”
“啧。”梁希卿露出扭曲的表情,似乎是对林颂晨这多此一举的做法感到无语,他走上前正准备扭开房门,门就被打开了。
“颂晨…前辈?你也来了?”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尤畅也有些许惊讶,不过很快又露出一贯的笑容,“一起进去吧,老师醒了一阵了,他现在Jing神状况还可以,正好师母打算去买晚饭回来,也让我们帮忙看护一下…”
“哦…”林颂晨呆呆地点着头,很自然地就把手里的果篮交给了尤畅,“那你晚上打算吃什么?”
“你等一下和我去吃饭吧,文姐那边说了新歌的制作还有些问题要谈。”梁希卿一下就把话题接了过去,莫名地有种火药味,“还有戏要继续拍了,剧本暂时按原来的走,下周的时间表公司已经在排了。”
“唔…嗯,这个吃饭的时候再慢慢说嘛,颂晨也是刚告诉我新剧本暂时出不来。”尤畅乖巧地摆出一个请进的姿势,“颂晨也一起去吃饭吧?正好你也把剧本安排的细节和我们说一说嘛。”
“哦,好。”反正他可不想让梁希卿单独和尤畅在一起了,虽然拍戏的时候他们大概还会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林颂晨想在闭关赶稿之前尽力抽时间和尤畅相处,“白编辑给了我一堆参考资料,我也还在思考着新剧本那边要怎么写大纲…”
“哇,好厚的资料,接下来可要辛苦你了!”尤畅才注意到林颂晨另一只手里拎的资料袋内容物不是一般的沉重,“要不先放到墙边吧,一直拎着也太累了…”
“当作家还真是辛苦啊。”梁希卿瞥了他一眼,发出这样的感叹,“…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他的那个眼神莫名地让林颂晨感到了敌意。他也没有在演员面前表现过自己学识有多渊博,为什么感觉就是在遭白眼呢?算了,今后的确还要时常和这个人打交道,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他都不能胆怯退缩!
进了病房里面,空间还比较宽敞,大概也是这个医院里能提供的最高级的单人间了。
翟老师躺在病床上,戴着老花镜,还在看着学生提交上来的乐谱。
真的是够敬业的,林颂晨看着这个老人家心里生出一股敬意。
脸上的表情莫名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翟老师,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啊,是小林和希卿啊,”他放下手中的乐谱,眼圈下的淤黑还未褪去,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辛苦了,我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
“工作室那边我会尽量找老师去协调剩下的工作的,你放心休养吧。”梁希卿走近床边,看向翟清容的表情也非常复杂,严肃之中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感伤,“华茵说她会尽力按时完成后面的曲子,这段时间是她太勉强你了,她也有在好好反省,因为还要工作所以暂时没法抽空过来…”
“我懂我懂,她也是希望能做出更好的曲子,说是勉强我,其实也是在勉强她自己…”
两人很自然地谈起了工作室的事情。
林颂晨在一旁只觉得自己的位置很尴尬,梁希卿说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大概也是翟老师的学生,他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加入问候,身体又本能地僵硬起来。
“颂晨,你和师母打声招呼吧?”这时尤畅把他拉了过来,引向了另一位老人,“她说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呃,嗯…师母好…”他慢慢缓过神来,对着面目慈善的老夫人点头问好,内心却还是不太自在,“这、这两天辛苦了…照顾老师应该很累吧?”
“啊,还好他总算熬过来了,也多亏了尤畅叫朋友过来帮忙,要不然我都怕延误了治疗时间。”老妇人十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