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諾蘭又快哭的表情,艾德克硬著頭皮往溫德爾的方向看去,見對方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親兄長正在和旁邊的三長老說些關於他的話題--
「聽安洛說,你弟弟趁你生病想要奪位?」
溫德爾搖頭,「才沒有,王位無論給誰坐都是自家人,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差別,況且我這弟弟只是跟我有點心結才給了孩子這樣的感覺。他是傲嬌了點,但他是一個注重親情的人,...除了有時候會做些想噁心人的事之外,沒有其它的缺點了。」
三長老嘴角抽搐,心想這只算是小問題而已嗎?
但看見溫德爾臉上的笑容,三長老頓時覺得或許真相就是他所說的那樣,三長老暗自決定之後要跟安洛好好說明這件事。
一家人能全家團聚、好好相處,豈不是件世間圓滿且美好的事嘛!
「國王陛下。」艾德克語氣生硬的喊了一聲。
溫德爾轉頭,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咳咳!」艾德克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飄移,顯然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溫德爾用溫和的眼神注視著他,適當的微笑一直掛在嘴邊,沒有露出不耐或厭煩的感覺。諾蘭隱蔽的捏了捏他的手臂,握住他的手掌給他傳遞一股溫暖,甚至是勇氣。
男人寬厚的大掌回握住女人的素手,而艾德克也繼續開口說了下去:「哥...哥,我等下可以帶諾蘭先走一步嗎?」
恍如隔世的稱呼,同時讓溫德爾和艾德克的思緒回到童年時期的單純、美好的時光,他們倆兄弟最不喜歡被什麼框框條條所約束,他們只會喊對方哥哥和弟弟,而不是什麼王兄、王弟。
雖然後面發生了一些事、一些誤會,但只要有艾德克的這一聲哥哥,他們一樣還是兄弟。
溫德爾的眼中閃過淚光,他閉上眼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說出了小時候經常對弟弟說的那句話,「真拿你沒辦法,去吧!」
就這一句話,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很大的變化,溫德爾透露出來的氣息全然改變過,而艾德克的表情變得很不自在。
諾蘭發現他的耳朵外圍有了一絲紅暈,但她看破不說破給足彆扭男人的面子了,接著笑意盈盈地撲進他的胸膛上。
一首婚禮進行曲奏下,教堂大門被推到底,金黃耀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給新人走得紅毯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
當音樂一響起的時候,人們說話的聲音瞬間停止,每位賓客都整理好衣容端坐在位置上,臉上掛著笑容靜靜等待新人出現。
安洛的一頭淡金色短髮梳理得當,陽光在他的身上加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哪怕他的一雙瞳眸黝黑深沉,但配上他本身出眾的容貌,只能說是天神下凡要來落入這滾滾紅塵了。
新娘看不清面容,但白紗之下隱隱透露出來的輪廓,似乎新娘的真容不比各國相貌出眾的公主差,皮膚雪白還白裡透紅想必是個美人兒。
這樣的一對璧人心有靈犀的同時邁開了步伐,踏在紅毯之上攜手往教堂裡走,花瓣憑空從上落下,新人走過之處下了場美輪美奐的花瓣之雨。
各國而來的賓客失神的盯著他們進場,除了場景佈置真的很美、新人的顏值真的不低以外呢,這教堂裡還有著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溫馨感。
無形之中,讓人不由自主的為這對新人的結合而感到高興,甚至放空腦袋將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排擠出去,專心地看著婚禮的下一個環節。
安洛很滿意自己特意安排,所營造出來的氣氛。菲絲琪透過白紗放眼望去皆是面帶笑容與好意的人,她緊張的心情緩緩放鬆了,嘴角提起的弧度更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