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明被宋藏风背下山时,如一只软绵小兽,懒洋洋趴在宋藏风肩头,用牙齿轻轻咬他的耳尖。
宋藏风转头看向他,他便歪头露出一个得逞般的微笑。俊朗的脸上生出些莫名的孩子气,或是玩弄宋藏风乌黑的发丝。将两人的头发各分两缕缠绕一起,黑白分明的协调。
上了马车,他才打个哈欠,趴在软被上看向宋藏风,凤眼含光,眉眼生出无限春情。总在若有若无的引人生出邪念。
他近来消瘦了些,胳膊长直,弯曲时宽松的袍袖轻易滑落,露出光洁的小臂,冷白的肌肤下缠绕着青色的血管,关节处单薄的似乎能透皮见骨,却也是混白如玉,Jing巧的让人总想扣着他手细细把玩。却是主动揽住宋藏风的腰。脸贴着宋藏风的胯下。隔着布料轻蹭。
宋藏风的手从他的头顶顺着摸过他银白的长发,拿出玉梳替他打理,他还是想让严雪明维持最基本的体面,但是与严雪明消瘦的腰肢不同的是,严雪明又胆大的跨坐在他身上时,丰腴的tunrou紧贴着他紧实的长腿,软rou颤动变形,被梳理整齐如一匹银绸的长发顺滑而落,稍做扭动,就让宋藏风胯下有了反应。
严雪明的身体随着交合,被喂养的更便情事,背影看去,他纤腰肥tun的好似个生产过的妇人,饱满的像个熟的要淌下汁水的果子,而他穿的袍子果然又晕开深色的水渍。
“痒…”他的声音也如羽毛般,并贴着宋藏风的面颊,热气都吐息在宋藏风脸上祈求,宋藏风把他扣在怀里,只使了昏睡符,让他睡了过去。
这些小道若是严雪明仍是那位尊者,宋藏风是万万不敢用,如今使在眼下的严雪明身上,却是顺手的很了。
宋藏风环抱着如同人偶般的严雪明,睡去后,他才多了丝平静,静谧的仿佛古井般,不会起任何波澜,才像宋藏风记忆中的人。可是宋藏风又隐生畏惧。
“师尊…你何时能醒来呢?”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而马车窗外是昏黑的天穹,已经隐见光亮。只剩廖廖几颗星子。
宋藏风一路度化鬼物,厉鬼总也渡不尽般,他那松动的道基,也在一个古战场,敛尽残存百年的怨气后,彻底稳定。在他体内散发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恐怖波动。
道基是老鬼为他铸就,他不明白其上繁复的纹路是何等意义,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其中不凡。而道基的铸就,也与这吞天决息息相关。
宋藏风并不觉得喜悦,他的一切都被Cao之他人手中,这种禁锢和安排令他近乎窒息,偏偏那些人又皆觉得理所应当,无论是老鬼还是……仙宗。
人间界他经历的越多,他便越怀疑。怀疑他在仙宗经历的一切,围绕他身边的人,有人敬他有人畏他有人恨他有人怨他。像一出出排演好的大戏,但主角和观众也唯有他一人。
仙宗对他的任予予求,其实也早标好了价码。
可天地偌大,他如今只能像个幽魂般四处寻觅怨气,如同惊弓之鸟。唯有实力,才能在日后有一拼之力,没有修为,他连严雪明都将供应不起。
少年人Jing血旺盛,但仍有极限,严雪明的索取却是无底洞般,越喂养越饥渴。但是若是有其他人对严雪明起了心思,宋藏风抚摸着腰间剑柄,望向严雪明的柔和已经化成流淌的杀意。
随着怨气入他体内的还有些魂力,他已经极力分辨,可是吞天决却贪婪的卷吞,而魂丝中夹杂的记忆碎片也成了宋藏风的噩梦,幸好他已经在老鬼身上体会多次。便是当一个过客去窥探他人人生。
有凶残恶毒的江洋大盗,有杀人越货的山匪贼首,有贪婪无度的行商,有满心名禄的书生,也被冤杀的寡妇,被饿死的老人,被抛弃的婴孩。被逼死的佃户。
宋藏风把这些Yin暗的思绪通通丢到识海封印之中,封印稍启,就听见老鬼跳脚痛骂,这些无法化解的魂念一同封印后,老鬼便更为狂躁。
爱恨嗔痴,其实也非全然负面,他也分明见到一对爱侣你侬我侬的甜蜜,可大难临头后各自奔逃,互生恨意。那恨意太重,完全忽略了之前的美好。但宋藏风还是旁观者,始终难解,却感同身受的被共情折磨。
他与严雪明停在一处小镇,此地挨着一处山谷,且树木茂盛,而镇上Yin寒,便是没有运转修为,宋藏风都能感知其中森森怨意。
宋藏风与镇上人搭话,先置办院子,说是与兄长为寻祖地而来,在他人眼中,两人衣衫光鲜,但并无配饰,算来不过普通人家,而严雪明笑起来就显得蒙昧痴傻,只相貌清秀些。
他们用焕颜符遮去本貌,宋藏风幻出身强体壮,绸衣下肌rou鼓胀,一副凶悍的大汉模样,好镇住有歹心之人。
宋藏风唤严雪明“兄长”,说是读书习文的兄长摔坏了脑子,城中商铺也经营不善倒闭。便才回到几代未归的祖地。此地民风淳朴,四周相邻亦添同情。
可夜间那张破旧的木床上响的吱吱呀呀,随时都要散架般,宋藏风却是叼着他好哥哥的耳尖,把人Cao的不停抹泪。
“不……不要了…啊!…”严雪明的声音频临崩溃,而宋藏风却近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