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静静相拥。
“勾结联邦与旧贵族,妄图将守卫帝国的军队变为一己私兵,这样朽烂腐败的皇权,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阿尔伯特将及膝的大衣披到夫人身上,眼神锋锐如军刀,望向山巅之上灯火通明的奢华皇宫。
“夫人,和我一起揭开新时代的帷幕吧。”
那是一个混乱而血腥的夜晚。
授爵仪式的宴会上,汇集了帝国几乎所有位高权重的旧贵族,酒酣耳热之际,他们开始露骨地称赞皇帝果断除掉了手握重兵的元帅,有勇有谋,一代明君,然后开始瓜分起了十三个军团,仿佛已经是囊中之物。
“低级贵族和泥腿子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们弹冠相庆,“贵族——荣耀永远属于皇帝和我们!”
兰斯陪伊莲娜坐在宴会厅角落,有人已经开始行淫,宴会厅里响起了交媾的啪啪声和浪叫。
“恶心的虫豸。”兰斯低声说,“如果您不嫌弃我的封地偏僻,就去我那里小住一阵吧。”
女公爵神经质地握住儿子的手,不住地望向窗外的天空,澄黄的月亮挂在镶嵌宝石的雕花窗,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不——天上赫然升起了两个月亮!
“儿子。”她声音颤抖,并非出于畏惧,而是出于兴奋,“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一路上爆发了几场小型遭遇战,伪装成国民警卫队的都是阿尔伯特麾下精锐中的精锐,皇家守卫无异于以卵击石。
在奥古斯都要塞出现在首都星上空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如果你无法承受,那就去后方休息。 ”阿尔伯特将手掌搭在西塞尔眼睛上,皮革带着冰凉的寒意,“我不会勉强你,但我希望你直面这一切,你的丈夫不是醉心权欲的屠夫,而是在剪除帝国的毒瘤。”
“……我会跟随你。”
血腥味无处不在,西塞尔忍住恶心呕吐的感觉,咬牙回答道。
如果这是阿尔伯特的意愿,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会遵从。
血已经铺满了光洁如镜的宴会厅地面,每踩一步都会落下脚印。
地上堆着断肢和尸体,尚未死去的人在哀嚎,部下训练有素地甄别、处决、羁押。
两人并肩走过这条史上最昂贵的红毯,路上阿尔伯特与伊莲娜女公爵遥遥相望。后者虽然裙摆沾血,身上并没有受伤,和她在一起的兰斯则被拷住了双手,甚至戴上了口枷,他刚刚重伤了好几个士兵。
元帅淡漠地收回视线。
西塞尔并没有看到兰斯,他双腿发软,不得不紧紧依偎在丈夫身边。
他们登上了层层台阶,最终来到了王座前。
皇帝早已吓成一摊烂泥,语无伦次地地哭泣求饶,发誓自己是听信了旧贵族的谗言,才会起了谋杀阿尔伯特、夺取军队的心思。
“饶了我!只要饶我一命……我的情妇财宝都是你的……”
阿尔伯特打开光脑,将他的丑态直播给帝国民众,极度冷静地举起枪。
“我——帝国元帅阿尔伯特·哈德良——宣告皇帝波尔·罗曼诺夫犯有叛国罪,即刻行刑。”
一声枪响,皇帝被当场枪决,宣告了波尔王朝的终结。
后半夜。
宴会大厅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是依然氤氲着浓浓的铁锈味。
阿尔伯特命令士兵守卫在门口,偌大的华美宫殿里,如今只剩下两个人。
“阿尔伯特……”西塞尔跨坐在元帅腿上,轻声呢喃。
丈夫的声音与气息都是最令他沉迷的春药,如果说阿尔伯特是他所膜拜的神像,那他就是最虔诚的祭司,隐忍克制地倾诉自己的爱意。
阿尔伯特的指尖划过夫人侧颈的一串青紫,声音低沉,“脱下衣服。”
西塞尔脑海中一阵轰鸣,侧颈仿佛被烫伤了,他条件反射地捂住那里,惊恐地睁大眼睛,背叛昭然若揭。
他从狂热的喜悦中抽离,之前被忽视的跳蛋突然有了存在感,下身已经消肿,那两个有弹性的小球下滑,正好卡在穴口的一圈软肉里。
终于被发现了。
与兰斯在一起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兰斯以为他们即将奔赴光明的未来,然而西塞尔坚信丈夫并未死去,把每一场抵死缠绵当做末路狂欢。
阿尔伯特略抬起膝盖,粗糙的呢料隔着两层布料摩擦娇嫩的腿心,感知夫人浑身的颤抖,微微眯起了烟水晶般的眼睛。
“西塞尔。”他用了陈述句,“你被人碰过了。”
西塞尔头脑一片空白,如同森林中被远光灯照射的小鹿,呆愣在原地瑟瑟发抖。
他神经质地死死护住领口,将嘴唇咬出了血印,直到丈夫将饱受蹂躏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救出来。
“都流血了。”阿尔伯特说,“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杀死自己么?”
西塞尔努力了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带:“我服过毒,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