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路傅储的右脸上多了红色的手掌印。
“啪!”
左脸上也多了掌印。
“我今天是不是说过要看你的态度?!”路傅储的父亲很少红脸,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更是很少亲自动手,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了,揪着路傅储的领子一个接着一个扇。
办公室的老师们好像被凝在椅子上了似的,每个人都目不斜视,装作听不见看不见。路傅储的母亲也是如此,还是跟刚刚来的时候一样端端地坐在那儿。
“叔叔!”温敞冲上前去拉住路父的手,一个瘦弱的男孩儿力气不大,被路父一个扬手丢到了一旁。
路傅储转脸看向温敞的方向,又一个巴掌扇过来,牙齿磕破了口腔嫩rou,血丝用嘴角滴落。
“这位同学,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管不了,也休想管。”路父弯腰,把路傅储拖起来,头也不回地对温敞说。
“凭什么不能管。”温敞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他是我的人,我可以管。”
“同学,我们没有答应。”一直没反应的路母慢悠悠地说:“一个出身贫困的男孩儿,想进我们家门是不行的。”
“我还以为是哪个封建大家族的主母在说话呢。”温敞哼笑一声:“教授,取其Jing华去其糟粕这个道理,文化人里面还有不知道的?”
路母眼睛一横,没说话。
“嘴巴伶俐也没用,这种丢人的事想让我们承认是不可能的。”路父看了看自己手上儿子的涎水和血水,嫌弃地擦到路傅储白色的校服衬衫上,随手把人丢在地上。
“路傅储,以后我们不会再管你了,反正你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过两天我叫人帮忙打断绝关系的官司,你自己滚吧。”路父跟路母走之前扔下了这句话。
倒在地上的路傅储,忽然开始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伴随着一些咳嗽声,还有一些眼泪。
温敞蹲到他面前,路傅储用力坐起来,把脑袋埋进温敞的膝盖。
“你救了我这么多次,这次换我来救你。”温敞说。
“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路傅储梗咽着说:“千万不要丢下我。”
“我知道了二百五。”温敞啧嘴。
“......你还骂我。”路傅储委屈。
“乖,跟我回常宁巷。”
“好。”
两个少年相互依偎着,背着挎包,影子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越过人海,越过刚刚开始苏醒的城市,回到了常宁巷。
在客厅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阿丽看到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差点被口水呛到,拍着桌子站起来,插着腰就要骂。
“阿丽,我被退学了。”温敞说。
这火是彻底熄了,阿丽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那怎么办?你为了上大学攒了那么多钱呢。”
温敞耸耸肩:“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傅储肿着个猪头脸,委委屈屈地喊:“阿姨......”
“艹!叫谁阿姨呢?!”阿丽可算找到个出气筒:“我可不是女的!”
“啊?”路傅储傻眼了。
“我没告诉过你吧,他跟我一样。”温敞努嘴。
“谁叫我阿姨我跟谁急,喊我阿丽!”阿丽说。
“阿丽......”路傅储赶紧改口:“我被处分了。”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阿丽无语:“两个好好学生一天天的在干啥?!还读不读书了?!”
“你少说两句吧,他被逐出家门了。”温敞说。
“呃......”阿丽语塞。
路傅储无处可去,也只能在这儿厚着脸皮住下来了。两个少年碰到就容易擦枪走火,阿丽白天困晚上急。
“艹!又没钱赚,搞个屁啊!”阿丽一边敲门一边喊:“你们这对臭情侣还要不要人睡觉?!”
路傅储咬着温敞的嘴唇,把呻yin声吞进肚子里,身下的卵蛋不断拍打着温敞的routun,Jing水混着yInye让床单干了又shi。
“都怪你。”温敞咬了一口路傅储的下巴。
“嗯,怪我。”路傅储笑了一下,很勉强。
温敞知道他其实心事重重的,他的身体有了归宿,心还是缺了一块。温敞或玩笑、或认真地勾他做爱,路傅储从来不拒绝,可眉头是皱着的,嘴角是绷着的,他不会看不出来。
学生的生物钟总是很准时,温敞从路傅储的怀里爬起来,揉着后颈,走到厕所里面做扩胸运动,活动活动酸软的筋骨。
刚刚挤好牙膏,含了一口水,路傅储就瞬移到他身边,双手环抱着温敞的腰,牙齿轻轻咬了一口鼓起来的腮帮子。
“干嘛,你胡子又长出来了,痒死了。”温敞嫌弃地伸长脖子躲避。
路傅储哼了一声,抱着温敞的脑袋使劲蹭了两下,白嫩的皮肤瞬间多了一片红印。
“你个二百五,我给你刮了,免得你扎得我难受。”温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