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满用胶袋盛着的呕吐物。这些呕吐物包括我的、「吐仔」们的、阿辛的和阿占的,是我的珍藏。虽然我早已在那些纸皮箱内放了樟脑丸,却仍无法完全阻止霉菌和虫子的进攻——那些存放了半个月以上的呕吐物已经开始发霉;存放了一个月以上的更布满各式各样的虫子了。我逼不得已地把那些「变了质」的呕吐物丢弃,以免那些霉菌和虫子在呕吐物之间交叉感染(那时候的我真的不把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呕吐物的纯净度似乎比我的健康更重要)。把剩下来的呕吐袋点算一下,三包是我的;七包是阿辛的;两包是阿占的;其余十四包是其他「吐仔」的。原本贮存着的五十多袋呕吐物,现在只剩下二十六袋,真是可惜。没办法,那些呕吐物赏味期限已过,唯有再努力收集更多呕吐物。
整顿好两个「呕吐箱」之後,我把今天阿占和阿辛的那两袋呕吐物取出来「享用」。这次「一王两袋」玩得我(性)兴奋透顶,两袋呕吐物各有特色。
阿占的呕吐物是金黄色的啤酒衬底,内里充斥着冬菇、菜条、花生、饭粒、红萝卜等等食物残渣和口水、痰,液体量比食物量大得多。气味主要是啤酒的独特微苦,配上一点点变酸了的菜青味。从外观和气味估计,阿占昨晚喝啤酒喝得很凶,是自灌的那种,而且喝的时间长,食物早已被啤酒和胃酸浸得变质了。
阿辛的呕吐物是稍混浊的棕黄色,看不见实体食物——食物都被消化得只剩下一点点白色的小糜粒了,口水和痰则不及阿占的多。气味方面一如以往混杂着少量胃酸和不同的酒味,依我当时估计分别为大量啤酒、一定份量的威士忌、少量的红酒和奶油酒。每次都喝得那麽混搭的阿辛,胃里整天装酒比装食物还要多,还在说享受?
我把阿占和阿辛的呕吐物分别往嘴里送。阿占那酸酸苦苦的啤酒呕吐物不断刺激我的味蕾,让我的「丁」不自觉地挺了起来;阿辛的呕吐物则像是酒会上的酒都混搭在一起来,酒香具层次且口感丰富,再加上一点酸酸的味道,直接把我送上高潮。那次,我真的把他们的呕吐物都吃进肚子里去了,这使我的性兴奋程度再提升了不少。吃着吃着,我都已经射了自己一身——很久没试过那样兴奋!
射完之後,我感到整个人像虚脱了。洗过澡後,睡在床上回想起阿辛凌晨时说的话。究竟,阿辛的背後有个怎样的故事呢?他的故事似乎并不是那麽简单。其实,每一坨呕吐物也是有着故事的,只差在有没有被发掘出来而已。呕吐物最吸引我的地方并不是它的外观和味道,而是它背後耐人寻味的故事。清晨路过酒吧区,地上遗留着一坨又一坨的呕吐物。一般人路过,偶然会觉得有点恶心;更多的是早早习惯了,小心一点走避免踩中「地雷」就好。有谁会去想那些呕吐物以及它们的主人翁背後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