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含住,细细品味,灵魂得到了满足。
站起身,皓月突然努力催促,自己的右耳内飞出一只金黄色小虫,小虫飞起停在齐晟的巨屌上,翅膀开始剧烈闪动,人耳却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是片刻,一片黑色细长的虫子就顺着齐晟尿道爬出来,被金黄色飞虫抱着,摇摇晃晃飞了起来。
皓月走到床边微微打开一点窗户,两只虫立刻飞了出去。
皓月站立半晌,终是拿起自己一直放在书架上的小瓶子,齐翰齐晟二人无一问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打开瓶子,倒出里面两颗火红色药丸,怪异花香般的气味让人失神,皓月咬唇,眼泪已经充盈了双眼,却还是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让哽咽的喉咙放松,装作平常的样子走回床边,他先扶起齐晟的头,抚摸齐晟冰冷俊俏的脸,这会齐晟疲惫到极点,只能掀开眼皮瞟一眼皓月,又慢慢闭上,皓月抱着齐晟,让自己的脸贴着他的额头说:“齐晟,乖狗狗,吃下这颗药丸,我们接着玩好不好?”
齐晟浓眉微皱,皓月将药丸抵在他薄唇间,他果然微微张口含了进去,舌尖还调皮的添了皓月的手一下,皓月看见他性感的喉结动动,确定他已经吞下了药丸,才贴近齐晟的耳边说:“齐晟,你要和齐翰好好相处,还有……祝你和张芃芃一生幸福。”
说完齐晟眉头一抽,却终究没有睁开眼,皓月最后吻了一吻这冷漠霸气的君主,做了最后道别。
而齐翰,皓月慢慢挪过去,他把齐翰完全抱在怀里,抚摸着齐翰的头,他最对不起的便是齐翰,齐晟最爱的是张芃芃,他无法逾越,只能从性爱上征服齐晟,最多也只能让齐晟对自己,有弟弟般的宠溺,而只要齐晟忘了自己,便会忘记那被开发出来的另一面,便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而齐翰不同,完全不同,这个儒雅清俊,笑得温柔,却饱受挫折的男子,他强行霸占了齐翰的心,却在最后果决的抛弃了他。他无法忘记齐翰被张芃芃射了一箭时,那绝望到极致的表情,而现在,自己又要在他心上插上另外一箭,比张芃芃的更狠,还无药可医。
没有说什么,他有权利和齐翰做什么道别吗?没有……他只是把药丸抵进齐翰嘴里,感受到齐翰舌头微动,抗拒的抵了出来,皓月还是稳了稳神,尽量收起话语间的哭腔:“齐翰,吃下去,吃下去就好受了,吃下去就好受了……”
齐翰真的就没有再抵抗,顺从的将药丸含进嘴里。然后同样的喉结一动。皓月再也坚持不住,抱着齐翰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齐翰,对不起……”
然后,齐翰的眼睛也发红发烫,滚出眼泪来,却是怎么也没有再睁开。
皓月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他抚摸着齐翰的头发,最后埋头从齐翰的额头顺着他挺翘鼻梁细密吻下,跳过嘴唇,吻了吻线条漂亮的下巴,才盯着齐翰的整张脸,慎重的又说了一句再见,两唇相依,相思最后一次相连,再分开,就是永别。
平静的起身,皓月用被子盖好齐翰齐晟两兄弟,自己换好衣服,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两人,推门走了出去。
一个等候已久的黑衣人立刻跪下,朝皓月行了一礼。
“走吧。”
黑衣人点头,抱着皓月飞身一起,往停在皇宫隐秘处的马车飞去。
马车赶了一天一夜,最终在朔月日当天下午,到达了梦城。
皓月下车,对着黑衣人行了一个礼,黑衣人又一颔首,赶着马车走了。皓月回首看着这熟悉陌生的梦城,自己曾与一人同游这梦幻般的小镇,皓月慢慢走动,走的却都是当日两人走过的街道,脑海里浮现的,也是两人间的点点滴滴。
坐在当日传花灯的石桌,皓月突然想起齐翰写的那句“皓皓明月,心只伴梦君意动”,突然自嘲一笑,自己真的只是齐翰的梦君,从此以后,无法在现实中相见。
天色渐晚,皓月终于起身,往接天山走去。
第三次攀爬接天山石梯,第一次欢快,第二次焦急,而这第三次,居然是不舍!虽是如此,皓月却丝毫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怕,他怕自己迟疑,然后转身跑回去,跑到那个用灵魂牵挂自己的男子身边去。
再长的石阶也有尽头,再长的缘分也有结束,只是有些时候对于爱情来说,死别比生离更加幸福,因为至少一个让爱情永恒了,而另一个,却让爱情淡薄。
皓月终是站在离人台上,看车参天的古树,齐翰是怎样为自己冒着什么危险,将永不分离的愿望挂在离神祗最近的地方。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背叛者,却是自己。
月盘明亮,洒下银色光华,皓月看着月亮划过轨迹,从天边直上梢头,再长的时间留给怀恋,也是不够的。
狂风大作,满山树林相击,古树摇曳着古老的枝桠,像是远古迎神的舞蹈,配合起四方森林传来的树叶沙沙声,最古老的歌者,最古老的舞者,协作着,完成世间最奇妙的奇迹。
时间到了,皓月张大双臂,真的感受自己被风卷起。皓月脚尖立地,终是忍不住浑身颤抖,心痛得难以呼吸,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