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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被皇上召到跟前的乌拉那拉富存在进了蒙古包以后,就是面对父子俩极为冷冽的目光。
他擦着汗,“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太子爷请安。”
“起来吧。”康熙漫不经心道。
“是,皇上。”富存忙不慌从地上起来,眼角瞥见四周只有他这一个臣子被皇上叫过来了,心一颤,“皇上有何要事吩咐奴才,请尽管说吧,奴才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胤禛似笑非笑,站在皇上身边的他,已经初步显露出当今太子的气势了,对那种一眼就可看穿的笑话心里那叫一个好笑,“还请富存给皇阿玛示范一下什么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别是什么在暗地里说皇阿玛皇额娘坏话的小动作了。”
他这神色颇有些不将富存的话当作一回事的意味在内,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富存瞪大眼睛,“太子爷,咱们是亲家啊,您怎么就……污蔑奴才了。”
“孤污蔑你?”胤禛摇了摇头,果然是只会说不会做的假把式,舅舅怕是被这人气得狠了吧,又想着他和乌拉那拉氏是亲家,才刻意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事,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三舅子是这么不着调的人,真是白白辜负皇阿玛的厚待。
“好了,老四,跟他废话什么?”康熙对于这罪魁祸首是半分理会的兴致都没有,若不是这人惹得皇后心里难受,他连见都不想见他,又不是朝中重臣,也不是什么有才干之人,当不起他赏识。
原想着乌拉那拉氏至少能当好太子妻族,现在看来连外戚都做不好,真是枉费太子对其的关照。
“皇上?”富存摸了一把汗,“皇上可否告知奴才是犯了何错?不知皇上为何这般对奴才?皇上是不是听一些胡说八道的混账说奴才坏话了,奴才什么都没有干,奴才对皇上是一心一意的,当然,对太子也是如此,都是忠心不二的。”
忠心不二?是挺衷心。
胤禛兴致颇盛,想看看他想如何狡辩,随手就将乌雅博启传给皇后的那封信命人递到他身边。
富存擦了擦汗,忙不慌将信封拆开,里面被人折叠的痕迹很是明显,一看就是不知道经手多少道了。
在看到第一行字‘姐姐亲启’时,他眼前一黑,硬是盯着太子戏谑的目光继续往下看下去,不要紧的,乌雅博启就算说了一些不得了的话,那也只是胡说八道而已,皇后想为乌雅博启抱不平,也不看看万岁爷是何等公正之人。
‘皇上皇后不过大惊小怪……你女儿就是个蠢的,当不上大福晋是她技不如人……’
富存两眼发黑,将信纸阅览一遍后就揉成一团,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您听奴才解释,那不是奴才说的话,那只是、那只是乌雅博启存心污蔑奴才的话,他那是还记恨奴才的女儿,才起了心思污蔑奴才。”
他砰砰砰在地上敲了几个响头,康熙看都不看他一眼,太子凉凉道:“看来皇阿玛没兴致听你解释了,也是,你如何证明乌雅博启是冤枉你的,你光嘴上说着,可不能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
富存一下子卡壳了,他是刻意遣散府邸奴才才说出这话的,不然被人听去了,他还有好果子吃,毕竟总有人妒恨他成了太子爷的舅子。
见他说不出话来,胤禛心里的气还憋得慌,他都还没立嫡福晋为太子妃,怎么乌拉那拉氏的族人就异想天开了,“你给孤听好了,孤的女儿不会进你府邸,更不会有任何乌拉那拉氏的族人与皇家联姻,你那些荒唐想法最好给孤憋回去。”
他当初想的是不让乌拉那拉氏族人与皇家嫡系有任何关系,现在看来最好从根源开始隔绝,不然他还真没法想象在太子妃未立之时,有这种想法的乌拉那拉氏,在真正成为皇后母家时,心里的想法该是有多猖狂,指不定连大清江山都有胆子沾染了。
“太子爷,您、您不能这么狠心啊!”富存当即痛哭流涕,连面子里子都顾不上了,还意图爬到太子爷身边跪地求饶,“太子爷,奴才有什么错都改,可您不能绝了咱们乌拉那拉氏的希望啊,您不要忘了四福晋就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您也不要忘了弘晖阿哥身上有乌拉那拉氏的血脉,您要是这么做了,到时怎么跟他们解释。”
“乌拉那拉氏是四福晋和弘晖阿哥的依靠啊。”
“拦住他。”此时不作声的康熙终于开口了,门口一众侍卫将他给压住,即便如此,富存还是哭个不停,仿若太子那话是剥夺他所有活着的希望了,也好像他们家只能靠与皇室联姻崛起。
“看来还是让你太轻松了。”康熙摇了摇头,“传朕命令,将太子刚才说的话都传出去,朕倒是看看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了,弘晖是朕孙子,自然不会不识大体,至于四福晋,若是她不将自己当成是皇家媳妇,一心只亲近母家,那朕可以考虑另外册封太子妃了。”
“太子妃的人选从来都不局限在乌拉那拉氏上。”只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富存一愣,愣是让皇上几句话就轻轻松松将他击垮了,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