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还请娘娘多多考虑奴才的话,奴才给皇后娘娘告退。”
于是就只有一些没有利益关系的宗室福晋能在公主面前宛若亲人一般亲切问候了。
她想想就觉得头痛,是,她承认乌雅氏是有皇上的诸多赏眼才得了现在的地位,但族人之中只有她这个皇后被抬旗了,其余人根本还停留在包衣的身份上,等老四登基后才能名正言顺用外戚的身份抬旗。
乌拉那拉氏势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是为了弘晖着想,也无须让后院的庶子庶女都给乌拉那拉氏塔桥,太子能为妻族考虑到这种程度,也是看在四福晋以后会成为皇后的份上,也不算亏待自己儿女,毕竟那是太子亲生的儿女,不至于盼着他们不好,可是四福晋坦然受之这事,甚至她的侄女还意图陷害兰宜等人上位。
想到这,她微微叹了一声,她现在不是很想掺和进乌拉那拉氏族人这档事中,四福晋也是乌拉那拉氏出身的,这都还没有当上太子妃,族人就这般殷切期待了,且在几个孙子的婚事上,老四曾说过他们夫妻俩起先是打算让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女儿当了弘昐嫡福晋,接而再让大格格嫁给乌拉那拉氏的族人。
这些人都非常默契的忽视了当今太子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
而且她也没想着用儿女的婚事给乌雅氏搭桥,就算是非亲生的儿女也一样,顶多是想着亲上加亲,毕竟她现在的地位已经可以说得上给乌雅氏一个依靠了,让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能够得上亲王世子的身份,而不是在自己还是势弱的时候让自己儿女子孙给乌雅氏倚仗。
芷嫣躺在宝座上,略微思绪,这大概和满清进京前残留的习俗差不多吧,在进京之前,大清无外乎是侧福晋也可算作是平妻的,且若是侧福晋家世颇盛,于后院中的地位与嫡福晋并无差别,也就是说家族势力决定了嫡福晋在后院过的舒不舒服。
只是木已成舟,现在皇贵妃是皇后,就轮不到其他人的指手画脚了,但是皇室宗亲们想在皇上面前增加自己的存在感,一心强调自己为皇上、为爱新觉罗氏的费心费力,目标直至太子爷至今都还未册立的太子妃。
眼下唯一得知的就是皇后对这事不关心,虽没有支持给太子爷选太子妃的可能,但是娘娘的态度已经松缓很多了,至少她并非一心向着四福晋了。
给太子爷选定一个家世浑厚且撑得起场面的太子妃。
芷嫣开口道:“若是没别的事,那就退下吧。”
晾了这些人好些时候,总该知道不该在她面前说这些话了吧,她无意处置四福晋的事,更无意同她们商量册立谁为太子妃,这些都是皇上太子该考虑的事,无论是与四福晋多年的婆媳感情,还是出于她本心,她都不想掺和进这种一看就让人头疼的事。
就这大清进京前后都没有包衣奴才出身的皇后,怎么皇上偏偏被其迷得鬼迷心窍,非得立其为后,若不是皇上和几个阿哥非得拥立皇贵妃为皇后,且皇贵妃早年被抬旗,又有了太子,就算生前不能被立为皇后,死后都有一个皇后的身份,他们就算当面撞了太和殿的柱子都不会同意让皇贵妃当了皇后的,那就是皇家的耻辱。
她们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一番,芷嫣若有若无点头,也不大在乎她们说的话,转念她对上茉雅奇担忧的眼神,笑道,“怎么了?”
四福晋没了家族做支撑,在不少人眼中就成了当不得太子妃身份的人,既然当不得太子妃,之后想当皇后更是没有名正言顺的名义了,这事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流程。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至少在这之后是不可能为四福晋说话了,选不选太子妃也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闭上眼睛,茉雅奇笑道:“皇额娘乏了,夫人们还请休息一会儿吧。”
两柱香时间过后,芷嫣睁开眼睛,不少乏困的福晋夫人立马清醒过来,见到已经打瞌睡的还会顺手推一下让其清醒,不多一会儿,命妇们大多都整理好仪容仪态了。
十一公主作为皇后的养女,早就被朝廷上下视作是皇后亲女了,自然有不少人觊觎她额驸的身份,不少外命妇还挺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公主面前说些好话的,只是当前最重要的事不是这个,而是皇后有没有想选太子妃的心思。
皇上和太子那边有皇室宗亲接近,而皇后这边自然就由她们这些内命妇试探了。
几位命妇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了成数。
但是她们过来也有自己的目的的,当初芷嫣由皇贵妃晋封为皇后的过程中,反对的除了一些利益相关的朝廷臣子,还有不少皇室宗亲,即便那个时候芷嫣有了太子,又是皇贵妃,还有皇上的鼎力支持,但他们该反对时仍旧反对。
“是,公主真是贴心啊。”宗室福晋如此夸赞道。
声音随着皇后的闭眼越发消弱,起先还有几个命妇彼此说些悄悄话,再然后是丁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了,都没想着要吵醒皇后,再怎么说,皇后是宫里面的贵主子,容不得她们喧闹。
“女儿觉得皇额
最终的结果都是走向结亲,可这两种的初衷根本不一样。